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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36:02 作者: 香癮
「先存在你這,替我保管好。」
柳恩煦捏著那隻垂在胸口的骨笛,心疼地看著眼中滿是血絲的郁昕翊,另一隻手抬起,輕輕捧住了他的臉。
郁昕翊側臉啄了她手心一口,身子往床上一靠,手肘撐著床案,笑道:「剛才有個小姑娘不高興了。」
柳恩煦本還憂傷的情緒,被他這麼一句不冷不熱的話打斷,眼中的迷離消散。
她埋怨地側過身,瞪了他一眼,埋怨道:「我不喜歡殿下身上染上胭脂味。」
郁昕翊挑眉,長音「嗯」了一聲,舌尖抵著唇角:「那你來驗驗,現在還有嗎?」
柳恩煦俯下身子,壓在郁昕翊的胸膛上,像只小貓輕淺地嗅了嗅。隨即搖搖頭,依舊不悅:「還有。」
郁昕翊噙在嘴角那抹不羈的笑更濃。
他伸手將剛坐直身子的柳恩煦拉倒,自己翻身撐在她面前,像扇阻擋她離開的門。
他俯下身子去嗅她身上令人迷醉的芬芳,用鼻尖掃過每一寸屬於他的溝壑和山谷。直到薄唇叼起披帛一樣的長帶,毫不費力地卸掉了對襟的束縛。
明晃晃的大殿裡,柳恩煦羞澀地用手掌捂住了臉,可沒等放下,就覺得掛在胸前的骨笛被含起,隨後她感受到他炙熱的鼻息。
一陣酥麻,讓她忍不住把手落到嘴上,直到郁昕翊滾熱的氣息從骨笛處落回到耳邊:「說說,怎麼才能只有你的味道?」
說完,柳恩煦的手被郁昕翊挪開,固定在了身側。她含羞地咬緊唇,結結巴巴道:「火燭…刺眼…」
話沒說完,自己的唇被溫柔的啟開,滑進嘴裡的是一股又一股令她忍不住釋放的溫柔挑弄。
他似是滿足地輕笑一聲,曖昧的氣音流出:「我也想看看夫人面具下是什麼樣子。」
柳恩煦那股憋在胸口的氣瞬間泄了出去,發出了幾聲嬌軟的悶哼。
郁昕翊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一個翻身倒在軟褥上,抬手將她托舉到腿上。她身後燭火耀眼,入眼的那抹嬌柔遮蔽住了他眼裡原有的暴戾。
她垂在胸前那縷順滑烏黑的發,被明亮的燭火映的像條靈巧的小蛇,發尖有如蛇信,摩挲著他疾風暴雨般的欲.望。
郁昕翊猛地坐起身,輕咬了口歪斜在她心口處的骨笛下方,按著她腰窩緩聲問:「躲什麼?」
柳恩煦咬了咬唇,將潮紅的小臉抵在他肩頭,羞澀道:「殿下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
郁昕翊被她故意糊弄氣笑了,拖著她的手一用力,將柳恩煦完全沉進了那片分不清你我的虛無中。
——
翌日早。
郁昕翊特意陪著柳恩煦一起用了早膳。
柳恩煦含了一口清粥在嘴裡,才開口問:「今日我想回母家看看,殿下要去嗎?」
郁昕翊用膳的速度一向很快,他正拿起手邊的細布擦了嘴,拉著她的手,語氣溫和地道:「宮裡的事忙完,我去找你。」
柳恩煦心滿意足地點點頭,繼而斯文地繼續用膳。直到碗裡的清粥見底,才聽門外狄爭匆匆從殿外走進來,像是有事稟報。
郁昕翊也沒打算避諱柳恩煦,只對狄爭點點頭。
狄爭面色鄭重道:「剛傳來的消息,右丞府上的侍衛和錢家的打手在鬧市打起來了。」
柳恩煦若有所思地放下勺子,抬頭看向狄爭。
郁昕翊不緊不慢地「嗯」了聲,語氣平淡:「因為什麼?」
狄爭繼續道:「許丞相的愛子許泉桀愛慕錢家三小姐,昨日喝多了酒,把姑娘給…」
柳恩煦驚訝地捂住嘴,抑制住了自己的驚呼。忍不住轉頭問郁昕翊:「錢家三小姐?跟櫃坊的坊主是什麼關係?」
郁昕翊見柳恩煦震驚的樣子,拉著她的手,解釋:「就是坊主。」
柳恩煦更驚,她見過那個雷厲風行的小娘子一面。好端端的姑娘,怎麼能發生這麼可怕的事。
郁昕翊把她小手捧在兩隻手心裡,輕輕搓了搓,神色如常地道:「別急,狄爭還沒說完。」
狄爭這才繼續往下講:「錢姑娘性子烈,不堪受辱,一氣之下把許泉桀給…閹了…錢姑娘中了迷藥昏迷了一宿,早上起來嚇壞了…剛好碰到小二帶著錢家人來尋人。錢家人見著她們家三小姐一絲不掛坐在血鋪上,當即就拔刀要宰了許泉桀。」
柳恩煦這才突然想到什麼,垂眼看著捧著自己的那雙手。
郁昕翊問道:「許相出面了?」
狄爭道:「是,聽說一早把季常客棧所在的那條街都封了,還找了宮裡休沐的御醫去給許公子診治,可惜隔得太久,接不上了。」
郁昕翊鬆開柳恩煦的手,緩緩起身,又問:「錢家怎麼說?」
狄爭道:「錢富楠親自出面,說和許家勢不兩立。」
郁昕翊「嗯」了聲,讓狄爭先下去。
柳恩煦抬頭就見竇褚那張面無波瀾的臉上當即揚起了笑意。
她這才起身,沮喪地走到他身邊,遲疑地問:「所以,昨日你身上才有花香?」
郁昕翊被她突然發問打斷了思路。他也立刻想到了小姑娘在擔心什麼。
郁昕翊的嘴角再次揚起一抹暖陽般的笑,溫聲道:「我只是製造了混亂而已,並沒碰她一根手指頭。」
柳恩煦當即變得有些委屈,質問的口氣:「那怎麼能一絲不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