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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35:12 作者: 天竺doge
去的路上她還在想,這個莫大哥老是問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恐是病還沒好全,要趕著回家養傷。她不能像昨晚那樣沒禮貌地拒絕回答他的問題,就氣呼呼回家了。
調整好情緒,阮新到了前廳,廳內只坐著柳媚媚一人,正在飲茶。她詫異道:「乾娘,莫大哥怎麼不在?」
柳媚媚笑道:「他剛走,說是不麻煩你來送了。」
阮新挑挑眉,說道好吧便準備轉身離開,被柳媚媚喊住。
「昨晚,他與你說了什麼。怎麼好像你昨夜回來很不開心,聽碧兒說,你連大閘蟹都不願吃了?」
阮新撇撇嘴迴轉過身,走到柳媚媚身邊坐下道:「沒什麼,就是莫大哥他老是問我一些話,我不想答他了,就回家了。」
柳媚媚見她似乎還有些氣,便問道:「什麼話能讓你連最愛的大閘蟹都不肯吃?」
阮新靠在椅背上,沉默了會,回道:「他問我想不想嫁給哥哥。」
柳媚媚差點被茶燙了嘴,她放下茶杯,臉色有些不知所措道:「他當真如此直接問你?」
「是啊。」
「那你怎麼回答?」
「我就說要看哥哥的意思......」她小聲回道,臉色微紅。
柳媚媚見她有幾分情意,便笑道:「新兒,你若是對裴言真有情,乾娘就給你們做主。等藥王谷的白楓忙完武林盟主的事宜,請他前來,吃一頓酒。就當我們兩家結親了,你看如何?」
阮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忽然想起莫問還說了一個人的名字,便問道:「乾娘,你知道沈輕竹嗎?」
這一問,把柳媚媚手中的杯子都問倒了,茶水流了一地,一旁的婢女趕忙拿了帕子來擦拭,新兒也嚇得抓起她的手,便問道:「沒事吧?燙著了嗎?」
柳媚媚臉色有些不安,她道:「莫問還同你說了什麼?」
阮新一邊輕柔地給她搓著手,一邊道:「沒說什麼,就提了個名字。」
聽了這話,柳媚媚才放下心來。她望著阮新面上的擔憂,問道:「新兒,你覺得我剛才的提議好嗎?」
阮新抬頭笑道:「乾娘對哥哥的了解比我深,若是乾娘覺得好,那一定好。」
柳媚媚見她耍貧嘴,便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你啊,乾娘是問你的意思。」
「好啊。」
日子就這樣定下來,柳媚媚給白楓寫了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過去。至於府里,她又著人四處去粉刷一遍,花草重新打理,就連久不住人的空院子都打掃乾淨。
阮新在攬月亭百無聊賴地坐著,她餵了好幾遍魚,實在沒什麼意思。偌大的柳府,也沒其他人和她玩,就連裴言也去了崑崙幫他師傅處理武林盟主的後續事宜。
她實在沒辦法,乾脆趁著下人們不注意的空當,自己換了身衣服,頭戴方巾,打扮成男子的模樣,翻牆溜了出去。
從揚州去崑崙的路,她上次跟過便知道怎麼走。出了府,她去市集上買了一匹馬,又買了幾塊薄餅和乾淨的水壺,駕著馬就往崑崙跑。
剛出揚州城,阮新覺得不太對。她下了馬仔細望著馬尾巴,那上面不知灑了什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回望來的路面上,她隱隱約約覺得像是在撒路標,為了以防萬一,阮新脫了外衫,把馬尾巴包起來,重新選了一條路奔向崑崙。
崑崙,元正堂的大廳內,白楓與裴言正坐著商談關於選誰當新一任武林盟主的事。裴言見華山派的丁黎武功、智謀和人品都在上乘,便主張選他。可白楓卻堅持要選沈輕竹。
裴言皺眉道:「論武功,丁黎比沈輕竹要高出許多。即便智謀丁黎差一些,可江湖上的人品卻比沈輕竹要高的多。」
白楓道:「選武林盟主,自然不能只看表面。若是十二年前,丁黎的武功不一定就比沈輕竹的高,再說,他一個人就能把離山島重建到如今的地位,已是做到了不可能的地步。我覺得,讓他來管理武林大小事宜,還是很穩妥的。」
裴言道:「可他如今已經不大管理離山島了,更不要說讓他來管武林。」
白楓嘆道:「唉,情字害人啊。」
兩人正說著,從門外走來一人,他沖白楓施禮道:「谷主,離山島的人說請二公子去一趟。」
裴言問道:「為何事?」
那人回道:「只說請去給島主看病,其他沒說。」
白楓道:「裴兒,那你便去吧。去了後,叫你師妹趕緊回家,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總待在那邊也不像話。」
裴言想了想,答應了。
當天,裴言便跟著離山島的人回去,他前腳剛走,後腳阮新就騎著馬趕來。她在崑崙翻了個底朝天,就是沒找到裴言,無奈之下,隨便抓了個人來問,這才知道去了離山島。
為了方便,她還是一身男裝,乘船過去。偏偏路上遇到暗礁,船被撞了個大洞,一船的人都在忙著修補,她也去摻和幫忙。
等船修好了,已經耽擱了兩天,本以為船好很快就能走,沒想到又迎來了一場風浪,船家為了保護船,都停在岸邊找個好地方躲風。
這一前一後愣是耽誤了四五天,等阮新到離山島後,她渾身狼狽,面上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修船時抹的油,還有身上髒兮兮的,她剛進離山島的入口亭,就被人攔下。
「去哪?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