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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35:12 作者: 天竺doge
    婢女道:「沒錯。」

    柳媚媚坐下喝了杯酒,她望著方才兩人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道:「沈輕竹當初被趙巍害的家破人亡,哪有什么妹妹?看來這個人身上的故事不簡單啊。」

    深夜,瀟湘苑內。

    沈輕阮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她睡相不太好,還愛踢被子,莫問坐在一旁抱胸靠著床欄看她,小臉紅潤,鼻頭挺翹,怎麼看都不像男子,她還傻乎乎地貼了鬍子,換了男裝,不愧是養在深閨里的人,一點江湖經驗都沒有。

    沈輕阮正睡著,忽然說起夢話來。

    「哥哥,你別走。」

    「哥哥......你怎麼都不來看看我......」

    莫問的眼眸愈發深邃,他盯了一會,給她蓋好了被子,便走了出去。

    第9章 使計逃脫

    早晨的空氣透著點清甜,沈輕阮扶著額頭從床上爬起來,外面傳來淅瀝的雨聲,她昏昏沉沉坐起,眼睛都睜不開,正打算硬撐著起來時,額上忽然貼了一塊熱乎乎的東西。

    她微睜著眼去看,莫問換了一身黑色銀絲長袍正舉著她額頭上的方巾,他看了眼沈輕阮:「不能喝還那麼硬撐。」

    說完,他扶著沈輕阮繼續躺在床上,額間的絲絲暖意陣陣襲來,沒過多久她又睡著了。

    這次,她做了個一個夢。

    夢裡她站在雲夕苑門口,日日盼著沈輕竹來,從會走的時候就開始等,等啊等,等到了會練武,會燒飯,會輕功,會做各種小玩意兒。

    等到她不再習慣性地站門口等。

    她在夢裡委屈地哭著,離山島一花一草摸著都是那麼真實,她想回去,可卻沒有理由,沒有他的准許。

    莫問坐在床邊,他擰著眉替她擦乾眼淚:「離山島對你而言,就這般好嗎?若你日後什麼都知道了,還會不會想著回去?」

    窗外,雨繼續下。

    不知睡了多久,仿佛依稀聞到一股飯菜香,沈輕阮終於醒來,她額上還貼著有些熱氣的方巾,剛抬手取下來,就見莫問正在飯桌上張羅著,她一躍而起,晃得頭還有些暈。

    兩三步跑到桌前,她詫異著看一桌子菜,問他:「別告訴我,都是你自己燒的?」

    莫問把筷子遞給她,笑著坐下盛湯,「怎麼?我就燒不得飯?」

    沈輕阮撇撇嘴也坐下,她接過莫問遞來的湯碗,香氣四溢,居然是雞湯。她喝了一口,感嘆道:「哇,你還放了紫蘇在裡面?」

    莫問也喝了一口道:「喲?這你還吃得出來?」

    沈輕阮哼道:「別小看我,我也是燒得一手好菜的人。雞湯里放點紫蘇,這都是小把戲。」

    莫問笑道:「看來你除了輕功好,劍法好,廚藝也是響噹噹咯?」

    沈輕阮邊夾菜邊吃著道:「那是自然。」

    莫問道:「看來我以後得嘗嘗沈家妹妹的手藝啊。」

    沈輕阮挑挑眉,「有緣再說~」

    莫問抬手又替沈輕阮盛滿湯,道:「沈家妹妹這家嘴啊,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你可是睡了一上午懶覺,我卻在廚房忙了半晌,折騰出這幾道菜屬實不易,沒想到半分讚美沒得到,連妹妹日後的手藝都嘗不了。」

    沈輕阮撲哧笑了出來,她接過湯碗,笑著回:「那你想怎麼聽讚美呢?」

    莫問稍稍把凳子往她旁邊挪近了一點,望著沈輕阮道:「讚美也無所謂,不如,你跟我回夜雪樓,在那好好施展一下你的廚藝如何?」

    她皺了皺眉,握著筷子的手忽的一用勁,掉了一隻在桌上,莫問看了她一眼,幫她撿起遞迴,笑了笑道:「妹妹若是不願,直說就是,摔什麼筷子給我看。」

    沈輕阮冤枉,可她也沒辯解,就嘿嘿對他笑了笑,繼續吃著菜。

    飯畢,兩人剛走出瀟湘苑,昨夜那婢女又施施然前來作揖道:「上午莫大俠要的軟香車馬都已準備好,我家莊主怕姑娘路上餓,特意多備了些新鮮果子在車內,還有熏爐與香茗,兩人可好好在車上休息。」

    莫問道:「替我謝謝柳莊主的美意。」

    婢女施禮後轉身出去,沈輕阮看她走的遠了,轉過身來問他:「方才她喊你莫大俠?你是大俠?」

    莫問笑道:「這年頭,行走江湖誰沒有個名頭?再說,大俠只是個稱呼,不算什麼。」

    沈輕阮一臉明白,「那你這些年就混出一個大俠的名頭?」

    莫問皺皺眉:「俠之大也,你不懂。」

    沈輕阮輕哼一聲,兩人便往府外走去,剛到門口,果然看見一匹寬敞華麗的馬車停在路邊,兩匹寶馬駕在前,還配有兩個車夫,她提衣正欲上車時,轉頭問他道:「不對啊,我們去哪?」

    莫問笑道:「去你想去的地方。」

    馬車內陳設精美,軟枕臥榻,薰香細細,比她昨晚睡得房間差不了多少,她坐在一旁看著莫問閉目養神,便起身去烹茶,那沸水倒入杯中,她正欲拿給他,忽的馬車一動,水全部灑了出來,弄濕了她自己的上衣。

    莫問猛地睜眼,拿起懷裡的帕子就欲幫她擦,手距她胸口有半尺時又忽然停下,他差點忘記她是女子,還是未曾出閣的女子。

    沈輕阮被燙的差點蹦起來,她丟掉茶杯,看見莫問遞過來一個帕子,接過就往身上擦,擦著擦著她覺得不太對。

    這帕子,不是她昨日包那隻跌落的鳥兒嗎?怎麼跑到他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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