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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30:11 作者: 笑佳人
    沈卿卿疑惑問:「怎麼了?」

    李贄皺眉道:「果然難吃。」

    沈卿卿錯愕地張開嘴,難吃嗎,剛剛她吃起來還跟白日裡一樣新鮮啊。

    李贄將小妻子的神色收入眼底,馬上猜到了真相。

    野生的小狐狸終於有被養熟的跡象了,李贄心情不錯,垂眸將剩下的瓜片都吃了。

    沈卿卿:……

    難道就剛剛那一片很難吃?

    「時候不早,快睡吧。」李贄將碟子放回桌上,一邊端茶漱口一邊低聲道。

    沈卿卿也困了,嗯了聲便爬回了被窩。

    結果她剛躺好,李贄也熟練無比地鑽了過來。男人體熱,沈卿卿下意識地往裡面挪,未料李贄順勢將她往下一壓,他就翻到了她背上。

    沈卿卿都快無法呼吸了,氣得罵他:「不是要睡覺嗎?」

    李贄親她的耳朵:「想了。」

    輕輕的兩個字,只是兩個字,就讓沈卿卿軟了身子。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兒,知道他勢不可擋,沈卿卿索性放棄無畏的言語阻攔,深深地將臉埋進了枕頭中。她還想用手捂住耳朵不讓他親,李贄卻單手扣住她雙腕舉到腦頂,肆無忌憚地沿著她的脖子往下去了。

    ……

    烈日當空,馬車不緊不慢地前行,車身搖晃,沈卿卿躺在榻上睡得香甜。

    睡著睡著,沈卿卿好像又回到了昨晚。

    李贄試圖往她領口裡拱,沈卿卿不讓,他不拱了,隔著中衣親她的背。

    那時沈卿卿只剩一件中衣了。

    所以當李贄繼續往下時,她沒有任何阻擋。

    再後面的事,荒誕又瘋狂,惱火又羞恥,反抗不過,為了不發出聲音,沈卿卿咬濕了半邊枕頭。

    玉蟬跪坐在榻前,手裡搖著團扇為主子扇涼,扇著扇著,玉蟬忽見背對她而躺的夫人輕輕地蹭了蹭腿,一下兩下,似是在解癢。

    昨晚被蚊子叮了嗎?

    玉蟬疑惑地想。

    行軍的路上枯燥煩惱,停宿反而成了令人心曠神怡的指望。

    可今日沈卿卿一點都不想馬車停下來,她寧願繼續縮在小小的車廂里。

    她不想再見李贄,這輩子都不想見了!

    奈何天色還是暗了下來。

    沈卿卿沒有胃口,早早躲到床上去了。

    睡肯定是睡不著的,沈卿卿縮在被窩裡,尋思著今晚該如何避免與李贄有任何交流。自沈卿卿記事起,她再也沒有尿過床,昨晚卻被李贄欺負得……

    越想越氣,越想越惱,惱著惱著,沈卿卿忍不住哭了起來。

    該死的李贄,她這輩子都沒法在他面前抬頭了。

    沈卿卿嗚嗚地哭著,還要努力克制不讓聲音傳出去,正萬分委屈,冷不丁身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掀開,周圍猛地一亮,沈卿卿睜開眼睛,頭頂就是李贄那張曬黑的俊臉!

    四目相對,看出李贄鳳眼中的關心,沈卿卿眼淚流的更凶了!

    她一扭頭翻轉了過去,以袖遮面。

    李贄皺眉,一邊掰她肩膀一邊問:「哭成這樣,哪裡不舒服還是誰招惹你了?」

    沈卿卿身體一僵,誰招惹她,他還膽敢問?

    「別碰我!」沈卿卿氣得震開了他的手。

    李贄:……

    原來是為了昨晚。

    掃眼門口,李贄先放下紗帳,然後強行將百般抗拒的小妻子抱到了懷裡。沈卿卿真的恨他,小手握成拳頭不停地打,李贄昨晚身心都饜足地很,這會兒被打也甘之如飴。等沈卿卿打累了,趴在他懷裡邊抽搭邊喘氣,李贄才低頭,蹭蹭她的頭頂道:「夫妻一體,沒什麼可害羞的。」

    「閉嘴!」沈卿卿一個字都不想聽。

    李贄失笑,認真道歉:「昨晚是我過火了,我保證下不為例。」

    沈卿卿捂住耳朵不聽。

    李贄嘆息,對著她白皙的手背道:「怕你胡思亂想,這一整日我都神不守舍,早早告了假回來陪你。」說完,李贄親了親她手背,壓低聲音道:「傻,你那樣說明我伺候的好,我喜歡還來不及,怎會笑你。」

    沈卿卿:……

    世上怎麼有如此無恥下流的男人?

    「你再說一個字試試?」氣紅了臉,沈卿卿猛地抬頭,瞪圓的杏眼裡全是怒火。

    李贄立即閉上了嘴,以示妥協。

    他閉嘴也打消不了沈卿卿的怒火,推開李贄,她抓起被子扔到地上,恨聲道:「今晚你睡下面。」

    小狐狸炸毛了,李贄哪敢再惹她,二話不說就下了床。

    紗帳重新落下,他彎腰抱起被子,歪頭與她解釋:「先放回去,飯後再鋪好,免得丫鬟們起疑。」

    沈卿卿抿唇,半晌嗯了聲。

    用完晚飯,丫鬟們都出去了,李贄果然主動將被子鋪在了地上。

    沈卿卿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不知道為何煩躁。

    「啪」的一聲,李贄坐了起來。

    沈卿卿嚇了一跳,冷聲問他:「幹什麼?」

    李贄無奈道:「有蚊子。」

    沈卿卿不信,所以她繼續裝睡,聽李贄重新躺下,隨後再沒有打過蚊子,沈卿卿越發確定他是演戲了。

    他不老實,打地鋪也活該,沈卿卿莫名不煩了,漸漸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李贄如前兩日那般早早走了。

    晚上李贄又是二更天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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