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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29:00 作者: 紫青悠
    就在姬景陽想著怎樣將諸侯們從宣野和晉伯給的魔咒中解除之時,突然聽得南姜公主那略顯尖利的聲音道:「我聽聞,祁公女子各個貌美如花,長袖善舞,難得今日旭王雅興,卻不知祁公可否跳一支舞給旭王助助興。」

    姬景陽眉頭微皺,暗暗給了南姜公主一記眼風,可南姜公主卻絲毫沒有察覺,只用一雙嘲弄的眸子看向對面那排流水席上的宣野。

    說是給旭王助興,可哪有一國之君跳舞助興的道理,南姜公主這話無疑是將她當做歌姬舞姈來貶低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把榜單碼粗來鳥,嗷嗷嗷,累屎銀家了啊。

    看在我如此辛苦更文的份上都來收藏銀家吧嚶嚶。

    ☆、大殿之上的刁難

    宣野心頭冷笑,面上卻略帶歉意的笑笑說道:「臣倒是有心想為旭王獻獻醜,奈何有心無力,前幾日中了鄭公的迷藥還為散去呢。」

    說罷,眼神若有所思的向鄭公看去,卻不想鄭公這人臉皮也厚,竟然還對她客氣的頷頷首打招呼。

    姬景陽溫和一笑,「無妨,待祁公痊癒了再跳給寡人看也不遲。」說著話的時候他故意加重了「寡人」二字。

    南姜公主伊娜不是傻子,不會聽不出姬景陽語氣中對宣野的維護,她心頭咯噔一聲,只怪自己剛剛嘴快,一心只想羞辱宣野,竟忘記了旭王曾經逃到祁公做過祁公的男寵,二人之間不會沒有幾多淵源的。

    就在這時,只見坐在宣野這一排最末尾的一人站起身來拱手道:「若大王不嫌棄,臣倒是可以表演一副書法給旭王助興。」

    這人長了一張團白臉,小腹微微發福,一雙眼睛雖小卻爍礪有神,此人不是申候是誰。

    「哦?寡人竟不知,書法還可以表演的,申候有心,寡人自當拭目以待,來人,上筆墨紙硯!」

    姬景陽話音一落他身邊的宦臣立刻下去了,不一會兒便將一切備齊了拿上來。

    來大周朝賀的各位諸侯分別坐在姬景陽兩側,而兩側流水席的中間正好有一處空地,那宦臣忙讓人抬了一個矮几上來放在中間,又讓人鋪好了紙筆,做完這些才沖申候恭敬道:「申候請。」

    申候也不客氣,直接從位置上走到中央,宣野看著他那矮胖身材,心頭腹謗,量申候那模樣也弄不出什麼好東西出來。

    不過出乎宣野意料的,卻見申候走上去之後,異常淡定的執筆,一番龍飛鳳舞,氣勢軒昂,飛沙走石的在白色宣紙上落下一個個遒勁有力的大字。

    坐在宣野身邊的晉伯也不由得搖頭贊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在申候恣意揮灑之時,卻見得因為動作幅度過大,從袖中飛出了一張耀眼的紅綢布。

    這綢布正好落在姬景陽的御台之下,剛剛被申候驚呆了的各路諸侯不由感嘆自己狗眼看人低,正要擦亮眼睛觀看,卻見得申候袖中甩出一塊紅綢,眾人便又被這紅綢步吸引,眼神跟著瞟到御台之下,待看清這綢布的形狀時,眾位諸侯都瞪大了眼。

    那綢布竟是一件女子的小衣。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之時,卻聽得坐在信王身邊的月瑤夫人「咦」了一聲道:「暗花團紋繡。」

    暗花團紋繡是難度極高的一種刺繡手法,成品的繡布上藏著暗花,從不同的方向看,暗花都有所不同,這種刺繡因為難度極大,是以天下間只有祁國最熟練的繡娘才能繡出,而且這種刺繡一般只給身份尊貴的人使用。

    宣野冷冷瞟了一眼白露,她倒是眼神好,竟一眼就看出這是暗花團紋。

    白露這話一出口卻猛地掩住嘴,做出一副嘴快失言的樣子,可眾人早被她這句話點醒了神,此刻便紛紛對宣野投來異樣的目光。

    要知道,各國從祁國訂購的暗花團紋繡只給國內身份最是尊貴的女子所用,這些女子要麼是太后要麼是王后,就連一般的夫人嬪妃都是沒有資格的。

    而在祁國能跟中原其他國家的王后和太后相提並論的,也只有祁國的國君了。

    順著這個思路,大家繼而又想到,這祁國國君的小衣怎麼會出現在申候的袖中?

    那小衣在飛出的那一刻,申候便暗叫一聲壞了,也沒心思在繼續表演了,只膽怯的在旭王和眾位諸侯之間來回看著。

    「呈上來!」

    隨著姬景陽這一聲令下,宦臣安蘇立刻將那紅肚兜恭敬的呈到姬景陽面前,姬景陽拿起捏了捏,臉色一沉,「果然是暗花團紋繡,申候,這個東西是哪裡來的?」

    申候心中咯噔一聲,腦海中一時間轉過無數種念想,要知道,申候是侯爵,他的原配只能是夫人,還沒有資格用這種刺繡。

    思緒萬轉之間,他不由得向宣野瞟了一眼,反正外面也已經有了祁公出賣色相換取別國支持的傳言,他再踩一腳也沒關係,再一想到那女人狗眼看人低不與他歡好,他有心要給她一點教訓,是以他心一橫便道:「這東西說來還真是羞人,是祁公她贈送於我的。」

    一般贈送東西怎麼會贈送如此親密的物件,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贈給一個男人的。

    隨著申候話音一落,好些諸侯看向她的眼神便帶著幾分輕視,晉伯倒是有些為她打抱不平,沖申候冷哼道:「我說申候,這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的。」

    申候眨了眨他晶亮的小眼睛,十萬分肯定道:「我這話可不是亂說的,這的的確確是祁公贈與我的,祁公看上了申國的幾車上好棉絮,便用雲雨之歡與我交換,我們互通真心,她還送了我她的貼身小衣作為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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