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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29:00 作者: 紫青悠
君無疆依然不置一詞。
「你就真的不怕別人將你跟我綁在一起麼?」
君無疆終於慢悠悠抬起頭來,「你怕麼?」
「我為什麼要怕?」
「你是女人都不怕我又為何要怕,這件事上我並沒有吃虧,再說是你強行進入我房間的,即便要說三道四,說的也是你。」
宣野氣結,「什麼叫我強行進入你房間?我不是交代過我走錯了房間麼?還有,我剛剛分明要走是你用內力將門窗關上,阻擋我走的。」
「你大可以這樣同人解釋,不過沒有人會相信的。」
「你……」宣野覺得她已經夠無恥了,可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比她更無恥的人。
宣野將一杯涼茶灌入腹中,「好,你不讓我走是吧?我今天就不走了!」
宣野氣呼呼走到房間那張偌大的床榻上躺下,她知道君無疆這傢伙愛乾淨,在躺下之前她還故意將臭腳在床單被套上狠狠踩了幾下。
或許是一路來到大周旅途勞頓,宣野躺在床上不久之後便睡著了。
君無疆眼睛雖落在書冊上,可全身細胞卻不受控制的注意宣野的一舉一動,是以感覺到宣野熟睡的那一刻君無疆終於抬頭看過去,她正背對著他,雙手雙腳緊緊夾著棉被,睡姿真的……一點都不雅觀。
君無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他本該討厭這個女人才是的啊,可當這個女人靠近他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想將她永遠留在身邊的衝動。
剛剛那女人從窗外跳進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她,她身上那種獨特的味道就如夢靨一般,只要一聞到他便被纏住了理智,無法做出正確的思考。
所以他由著她靠近,由著她肆無忌憚的撫摸。
其實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剛剛那女人的玉手觸碰到他的身體之時,他竟然不知不覺的緊張了,一向冷靜從容,專橫獨斷的他一時間不知所措,只得傻傻的任由她胡作非為。
他慢慢收回思緒,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真不知道我是不是瘋了。」
半夜時分,君無疆正支額休息,他睡眠向來淺,聽到外間有腳步聲響起他便清醒了七八分,再聽得有熟悉的聲音傳來,他便猜到了來人的動機。
他面色沉冷,這些人來得還真是快。
不出他所料的,外間那雜亂的腳步聲在他房門前停下,然後便是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君無疆刀眉微擰,上前開了門,卻見門外站了不少人,這麼多人中他卻只能看到被護在最中央的姬景陽。
君無疆最是討厭姬景陽這種偽君子,尤其他笑起來的時候。
所以當姬景陽又露出他那抹招牌微笑,溫和如風的質問他宣野可在他房間之時君無疆那如刀濃眉又擰緊了一些。
君無疆正要回答,被驚醒的宣野卻一頭打起來衝著門口大叫道:「是誰打擾孤睡覺?!」
她這一聲叫喊自然吸引了門口眾人的注意,姬景陽目光深沉的在君無疆面上看了一眼,「祁公她果然在你房中。」
宣野從房中出來,待看清外面的景象時她的神智頓時就清醒了七八分。
大晚上的,她出現在信王的房間裡,這意味著什麼?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因為旭王到來之時弄出很大的陣仗,住在宮殿中的其他人也醒過來,白露走到門口,先是微微一怔,隨即給姬景陽行了禮,再雲淡風輕的走到屋中拿過衣服給君無疆披上,語氣中透著濃濃的關切和親密,「大王,天冷了要注意身體。」
因姬景陽先是到鄭公所住的宮殿問詢,見宣野沒在便又來到君無疆處,是以鄭公和鄭國夫人也是跟著一起來的,看到此情此景,鄭公那漂亮的眸子裡多了幾分幽深和探究,而鄭公夫人卻忍不住嘲弄道:「大晚上的,祁公怎的出現在信王的房間?莫不是祁公對信王賊心不死,想著霸王硬上弓?!」
宣野向君無疆看了一眼,卻見他眉頭微皺,目光沉冷望著地上,卻不知在想些什麼,不過看他的表情他是不打算解釋的。
如果君無疆不解釋,而她一旦解釋,不管怎麼說都顯得是欲蓋彌彰,宣野閉了閉眼,正想著怎樣才能扭轉這混亂的局面,卻聽得站在君無疆身邊,端莊優雅,大方得體的月瑤夫人那如清泉一般清脆的聲音響起:
「信王所住的宮殿門口有重重侍衛把守,可今日卻沒聽說有人通報祁公到來,想來祁公是翻窗而入的,如果祁公找信王有要事,大可以走正門,何故偷雞摸狗的?祁公莫非不知道這隔壁的房間還住著我這個信王的夫人?祁公如此膽大妄為,真當我這個夫人是死的麼?」說罷沖姬景陽福了福身,委屈的道了一句,「這件事還望旭王為妾身做主。」
白露這句話自然引得其他人紛紛側目,宣野接受著來自各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有大門不走翻窗而入?偷雞摸狗私會信王?這麼快就定了她的罪?
鄭公夫人向來是個嘴快的,此刻便用鄙夷的雙眼在宣野身上來來回回看了一遍咂咂嘴道:「真沒想到祁國的民風如此開放,女子竟然可以大半夜的翻男子的房間,即便祁國國內是由女子主政,可祁公你出門在外好歹還是收斂一點,省得將我們女子的臉都丟盡了。」
宣野再次向君無疆看去,卻見他依然低垂著頭,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剛剛若不是君無疆有意阻攔她直接翻窗出去,今日走錯他房間的事就可以到此了解,何故又引起這麼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