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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29:46 作者: 醉櫻落
「醫師說睡著了。」那家丁回了一句,搓著蕭銘音的頭髮道:「這人除去臉上的青腫其實長得挺好的,你說少主該不會是不喜歡藍家家主,改喜歡男人了吧。」
「這怎麼可能?少主除了喜歡藍家家主就沒喜歡過旁人。」
「怎麼不可能,這府里你見過誰睡過少主的床?少主都肯讓他睡床了,肯定是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還別說,還真有可能,誰不知道少主有潔癖,少主的床都是他自己整理的,就連咱們都碰不得。」
「你看看,府里這麼多客房,少主不讓這男人睡,倒是讓他睡自己的房間,睡自己的床,這中間絕對有古怪。」
兩人說著說著,便直接把這水裡的男人,當成了自家少主的男寵,倒是洗得更仔細了。
洗完給他換上乾淨的衣服,弄乾頭髮,又看他臉上滿是淤青,兩人還從府里相好的丫鬟那裡弄來的脂粉,給男人抹了一臉,遮住了淤青。
等一切都弄妥當了,兩人才又將蕭銘音搬到了床上。
等白涵榆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臉脂粉的蕭銘音,頓時嫌棄地抽了抽眼角。
不知道宓兒看上他什麼了,這麼一個娘娘腔的男人。
白涵榆站在床邊,盯了蕭銘音許久,突然又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抱著一堆麻繩,倒是又引起院子裡家丁的注意了。
「少主拿這麼多麻繩做什麼?」
「沒想到少主還有這樣的愛好呢!」
「什麼意思?」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有空哥帶你去那些秦樓楚館見識見識。」
……
蕭銘音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帳頂。
意識漸漸回籠,蕭銘音總算記得自己之前一直在藍府門口,三天三夜沒睡覺,他太困了,結果他好像睡著了,不過睡著前,他好像看到白家那小子了。
蕭銘音正想著,便見一張俊臉映入自己的眼帘。
看到白涵榆,蕭銘音頓時便想要豎起身子,可是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低頭便見自己四仰八叉地被綁成了一個大字型,頓時掙扎了兩下,怒瞪著白涵榆:「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
聽著這莫名熟悉的對白,白涵榆眉骨不受控制地跳了跳。
見白涵榆不說話,蕭銘音拼命掙扎,可是那繩子結實得很,他別說掙扎了,根本一動也不動不了。
沒辦法,蕭銘音又只能去瞪白涵榆:「你小子可真夠不要臉的哈,搶女人搶不過我,就把我綁來,有本事你放開我啊,我們再打過!」
白涵榆撇撇嘴,才沒興趣跟他打架:「昨天是我把你撿回來的,如果我不撿你回來,你屍首這會兒都僵硬了。」
蕭銘音愣了下,狐疑地看著白涵榆:「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他記得他最後是睡過去了,可是他把他帶回來做什麼。
想到什麼,蕭銘音頓時黑下臉冷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你不就是怕宓兒心疼我,把我帶回藍府嗎?」
蕭銘音想著便氣得七竅生煙了,眼看著他的計劃就要成功了,結果卻被這小子給破壞了。
被戳中心思,白涵榆也不狡辯:「一個大男人只會用苦肉計,你也是夠不要臉的。」
蕭銘音的臉色更黑了,梗著脖子不爽道:「苦肉計怎麼了,宓兒心疼我,她喜歡的人是我。」
「可是跟她有婚約的卻是我。」對於這種打嘴仗的事,白涵榆也是毫不示弱。
一句話就戳中了蕭銘音的痛腳,蕭銘音皺眉看著白涵榆,「咱們也別針鋒相對了,其實咱們之間根本沒什麼仇怨。」
他覺得想要搞定宓兒,必須得先搞定這小子,不然宓兒對這小子心中有愧,肯定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蕭銘音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對,聲音也緩和下來:「不如你先放開我,咱們好好談談。」
白涵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覺得這樣談就不錯,把你放開,我會忍不住揍你。」
……蕭銘音頓時被白涵榆給噎得不輕,「成,不放就不放,就這麼談。」
為了得到美人,蕭銘音只能一再妥協。
「你要談什麼?」白涵榆揚了揚眉,表示自己在聽。
蕭銘音無奈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剛剛的話題:「咱們原本互不相識,我與藍宓兒在一起的時候,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你跟藍宓兒的婚約也是去年她懷孕之後才有的,我這不算奪妻吧,要說奪妻,也是你奪我的。」
白涵榆被他顛倒是非的話給氣笑了:「你讓宓兒還了身孕,卻又拋下她不管,現在她與我有了婚約了,你倒又來強迫她,你還說你不是奪妻。」
前幾天那一次,蕭銘音的確是做的不對,他也沒反駁只道:「前幾天是我不對,我也的確是用了些心計,可我也給你揍了,你趁人之危,跟宓兒結下婚約,難道就是君子所為了?」
白涵榆的心思被揭穿,臉色頓時忍不住紅了紅。
的確,當時他明知道宓兒心有所屬,為了得到她,依舊趁她孤立無援的時候利用藍姨跟她結下了婚約,的確算是趁人之危。
蕭銘音見他這樣,倒是沒再說他,又道:「至於宓兒有身孕的事,我根本毫不知情,那次她突然消失,未曾留下隻字片語,而我就好像被她用完隨意丟棄的抹布,我也是氣她的薄情,所以就未來找她,卻沒想到她竟然懷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