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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29:46 作者: 醉櫻落
    藍宓兒眼眸輕晃,眼底划過一抹擔憂,可隨即想到什麼,表情又冷硬起來。

    「小姐,他終究是小少主的父親,您就……」

    「別說了!」雁兒的話還沒說完,藍宓兒就冷聲打斷她:「你出去吧,別擾著暢哥兒睡覺。」

    雁兒看了眼已經在藍宓兒懷裡睡著的暢哥兒,到底沒有再說話,默默退出了房間。

    雁兒走了,藍宓兒才小心地將暢哥兒放回到床上。

    看著暢哥兒那張跟他像了七八分的臉,藍宓兒眉宇間瞬間又柔和下來。

    三天三夜了?

    這三天三夜她又何嘗吃得下,睡得著。

    他又何必執著,他們終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藍宓兒站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寒風颳落了黃葉,頓時又忍不住憂心起來。

    白涵榆悶在家裡四天,終於又到了藍家門口,他剛想敲門,卻見角落裡撲來一個人。

    白涵榆皺眉看了眼腳下,頓時便嫌惡地皺起眉頭:「是你?」

    蕭銘音捧著白涵榆的腳,迷迷糊糊道:「你不能進去找宓兒,不能……」

    蕭銘音說著說著,兩眼一翻便直接暈了過去。

    白涵榆頓時便嫌棄地將他踢開,他剛要敲門,就聽反面有家丁道:「白少主,您行行好,把這人給領走吧,他已經在門口坐了三天三夜了,再不領走這人怕是就不行了。」

    白涵榆看了眼暈死過去的蕭銘音,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三天三夜?

    這是想要用苦肉計!

    看著蕭銘音那已經糟蹋得不成人形的樣子,白涵榆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苦肉計倒是下了些本錢。

    白涵榆不想理會蕭銘音,再次敲門道:「麻煩通報一下,本少主想見你家少主。」

    「白少主稍等,奴才這就去稟報。」

    家丁很快又去了主院,雁兒進屋稟報了藍宓兒。

    聽到白涵榆來找她,藍宓兒頓時心緒越發亂了,沉默許久才道:「讓他回去吧,就說我不想見他。」

    雁兒應了,躬身退下。

    那家丁聽完雁兒的傳話,便回到門口不好意思道:「我們少主說了,不見您,白少主您還是回去吧。」

    傳完話的家丁徹底懵逼了,怎麼少主又不見這位公子,又不見白少主的,這怎麼兩個都不要了,她到底中意的是哪個?

    白涵榆聞言頓時失落了,其實他也猜到宓兒不肯見他了,不過他就是不想死心。

    沉默了片刻,白涵榆看著那緊閉的府門道:「那我今日先回去,跟你家少主說,我改日再來看她。」

    「好。」那門房連忙應下。

    白涵榆嫌惡地瞥了眼地上的蕭銘音,轉身走了,可是下了階梯,他又折了回來。

    蹲下身子,嫌棄地將蕭銘音翻了翻,又糾結自己怎麼就沒帶個小廝出來。

    糾結了好一會兒,白涵榆還是講蕭銘音扛上了肩頭帶走了。

    家丁門縫看到白涵榆真的帶走了蕭銘音,立刻又激動地去主苑稟報了。

    藍宓兒聽完雁兒的稟報,頓時驚了下:「你說榆哥哥帶走了蕭銘音?」

    第853章 白涵榆vs蕭銘音

    雁兒呆呆地點了點頭:「聽說是扛著走的。」

    她也沒想到白少主竟然會抗走那位。

    藍宓兒聽完頓時便想去白家,可是剛踏出房門便又折了回來。

    算了,榆哥哥人這麼好,肯定不會為難蕭銘音的,這時候把他帶走也總好過讓他倒在門口的好。

    見自家小姐又折回來,雁兒更加看不懂了,為什麼她跟了小姐這麼久,卻還是摸不透小姐的心思呢。

    ……

    這邊白涵榆將蕭銘音扛回白家,倒是驚呆了白家一片下人。

    「這怎麼回事?怎麼少主還扛了一個男人回來?」

    「少主可是跟藍家家主有婚約,應該沒有龍陽之好啊!」

    「那也不見,少主除了跟藍家家主有婚約之外,房裡沒有半個女人,萬一喜歡男人呢。」

    白涵榆原本不想理會,可是聽他們越說越離譜,頓時臉色就黑了:「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請醫師。」

    「是是是。」家丁們點頭如搗蒜地應了,便去請醫師了。

    很快,白府的醫師就過來了,依照白涵榆的吩咐給蕭銘音把了脈。

    「怎麼樣?」白涵榆看了眼床上的蕭銘音,皺眉問道。

    「這人之前是不是幾天沒睡了?」醫師把著蕭銘音的脈搏,皺眉問道。

    「應該是吧。」白涵榆回想起那門房說的,他已經坐那三天三夜了,應該沒怎麼睡。

    醫師點頭,「那就對了,他就是困的,不是暈了,是睡著了。」

    白涵榆聞言鬆了口氣,又皺眉道:「就沒有其他問題,單只是睡著了?」

    「可能還有些小風寒,問題不大。還有就是腹中無物,等他醒來餵些白粥就是了。」醫師說著起身給開了個藥方,便告辭了。

    白涵榆在床邊站了許久,看著床上那髒兮兮的男人,實在是不想他玷污自己的床鋪,轉身出去吩咐外面的家丁:「你們兩個去給他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讓他睡。」

    「是。」兩人應了,連忙去準備了。

    兩人準備好熱水,便進屋伺候蕭銘音沐浴,不管兩人怎麼折騰蕭銘音,蕭銘音都沒醒。

    「這人真是睡著了啊,怎麼能睡得這麼死?」家丁一邊給蕭銘音搓背一邊跟旁邊的家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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