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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29:46 作者: 醉櫻落
    「參見皇上!」幾人連忙行禮。

    風正賢更是滿臉擔心:「皇兄,您怎麼樣?」

    皇帝眼神黯淡無光地掃了他們一眼,輕喘著道:「你們,都是朕最信任的人,也是咱們這東秦朝堂的老人,尤其是七皇叔和老將軍,你們更是……咳咳,我們東秦三朝元老。」

    老忠王和慕柏衡聞言連忙跪了下來:「皇上您有話,儘管吩咐。」

    風正賢也紅著眼睛跪了下來道:「皇兄您說吧,我們都聽著呢!」

    夏景芝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皇帝點了點頭,執著風肆野的手道:「朕今日請你們來,是想請你們做個見證,朕將皇位傳於四子風肆野,你們以後要好好輔佐他,也要時時刻刻提醒他,萬事以東秦的江山和百姓為先。」

    眾人聞言齊齊磕頭:「臣等謹遵聖旨。」

    「咳咳……」皇帝又是一陣咳嗽,將咳出的腥甜全都吞到了肚子裡,他不捨得看向風肆野:「老四,你再喚朕一聲父皇,朕以後怕是再也聽不到了。」

    風肆野一下紅了眼,盯著皇帝,哽咽道:「父皇……」

    「小野,朕心足矣……」終於聽到了一聲清晰的「父皇」,皇帝終於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皇帝一下歪倒在鳶翎黛懷裡,風肆野連忙探了探他的頸脈,卻是臉色大變。

    「皇兄……」風正賢也嚇得不輕,連忙朝著李榮喊:「快傳太醫。」

    「在這兒呢!」這邊皇上情況不好,王醫正便領著整個太醫院的人在這兒守著了。此刻聽到風正賢喊,連忙過來探脈。

    探完皇帝的脈搏,王醫正立刻悲痛地跪到地上:「皇上薨了!」

    「皇兄……」風正賢頓時悲痛大喊。

    其他人也都伏到地上。

    風肆野也是閉了閉眼睛。

    李榮更是大痛地跪到地上。

    鳶翎黛則是抱著皇帝默默流淚,他死了,她本來以為自己會覺得輕鬆些,因為他的鮮血洗刷了她些許的罪孽,可是沒有,她非但沒有覺得輕鬆,反而覺得更加沉重了,她的罪孽又深了……

    皇宮的喪鐘響起,太后從睡夢中驚醒。

    沒等太后問起,劉公公便急急進來稟報:「太后,皇上薨了!」

    縱使知道就在這幾日,太后還是心中大痛,閉上眼睛默默垂淚。

    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到底是走在了她前面。

    弈王府,雲初涼很快也接到了消息。

    沒想到竟是這麼快!

    雲初涼也沒心思睡覺了,起身吩咐冰凌去準備素服。

    皇帝薨了,她這個當兒媳婦兒的定是不能就這麼睡在家裡的。她該進宮了。

    換上素服,雲初涼便坐著馬車進了宮。

    皇帝大喪,喪禮整整辦了半個月才全部辦完。

    皇帝的喪禮之後,便是風肆野的繼任大典。

    因為先皇死前有口諭,還請了老忠王和御王等人前去作證,所以風肆野繼承皇位這事沒有人有意義。

    風肆野的龍袍和雲初涼的鳳服,在皇帝大喪之後,內務府就立刻在趕製了。

    而風肆野怕雲初涼來回奔波太勞累,也早早地就搬到了宮裡。

    風肆野不喜熱鬧,倒是選了個稍顯僻靜的宮殿做了寢宮,這寢宮的名字也改成了同心殿。

    四人對於剛熟悉完弈王府就要搬家的雲初涼來說,還是不太適應這宮裡的生活,不過風肆野選的宮殿,她算是極喜歡了。

    風肆野也很體貼,怕她不喜歡,將整個同心殿重新布置,幾乎是完全按照之前弈王府他們的主苑來布置的。

    只是同心殿要比王府主苑又大了好幾倍,能布置的東西也越發多了。

    風肆野前前後後為雲初涼搬種了很多果樹和花草,還擺了很多小孩子玩的鞦韆架啊,小木馬呀,就連那片她喜歡的竹林,風肆野也給搬來了,還特意做了個烤肉的爐子,算是考慮地極周到了。

    一大早,雲初涼就被冰凌服侍著穿上了皇后鳳袍。

    冰凌看著換上皇后鳳袍的雲初涼,忍不住兩眼冒金星了:「小姐您實在是太美了!」

    穿上了皇后鳳袍的小姐,簡直不怒自威啊,實在太像皇后了。

    雲初涼笑著嗔她一眼:「你呀,就一張嘴甜。」

    冰凌頓時不服氣地道:「奴婢可不是嘴甜,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小姐就是好看。」

    人人都說太后長得比小姐好看,可她就覺得還是他們小姐好看,小姐能撒嬌軟萌,也能氣勢逼人,有血有肉地十分有靈氣,可是那位太后她總覺得陰陰的,整個人好像很假的感覺,她不喜歡。

    「皇上駕到!」哪怕風肆野還沒正式繼位,這宮中的人也已經都改口了。

    見風肆野進來,冰凌連忙躬身退了下去。

    風肆野走過來,從背後將她圈到懷裡,看著鏡子中美得跟個天仙一樣的女人,風肆野忍不住親了親她:「你真美!」

    雲初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怎麼跟冰凌那丫頭說一樣的話。」

    風肆野揚了揚眉,笑道:「她沒說錯,你是真的很美。」

    雲初涼垂眸,將禮服遮了遮自己碩大的肚子,最近她的肚子是越發大了,還好這鳳服寬大,能遮掉一些。

    風肆野看著她的舉動,卻很是不解:「為什麼要遮?」

    雲初涼嗔他一眼,他是男人,當然不能理解一個女人愛美的心,哪怕是一個懷孕的女人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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