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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29:46 作者: 醉櫻落
    這次他算是提前暴露了,就怕張氏和雲浩翔又出什麼么蛾子,他必須儘快把他體內的毒解了。

    雲初涼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要在今天幫他解毒。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等雲初涼第三次為他驗血的時候,發現他血液里的毒素基本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

    「可以了,我們成功了!」雲初涼驚喜地看著雲末寒,「你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了。」

    「真的嗎?」雲末寒唇瓣乾裂,慘白一笑,「我真的,解脫了嗎?」

    「真的,你別說話省點力氣。」雲初涼紅著眼睛一個一個地替他剔除出毒蛭。

    這次他受的罪可不輕,痛就不說了,血也是流了不少,好在毒蛭吸的都是他體內的毒素,而不是他的血,否則他一炷香之內就會變成一具乾屍。

    雲末寒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倚著木桶微弱地喘著氣,雖然很痛,可他同時又是輕鬆的。

    雲初涼替他收拾好,便扯過布巾遮住他的身子,親自將他從木桶里抱了出來。

    「叫奇文他們。」見雲初涼親自來抱他,雲末寒頓時忍不住忸怩起來。

    「別亂動!」雲初涼不耐煩地低喝一聲,這小子雖然瘦得跟皮包骨一樣,可畢竟是個大男人,她抱著很吃力好不好,他還跟她嘰嘰歪歪。

    雲初涼咬著牙一步步將雲末寒送回到了床上。

    一到床上,雲末寒就臉紅地拉過被子扯到身上。

    雲初涼好笑地看著他:「遮什麼遮,一會兒我還得給你上藥呢,你這樣遮著,我怎麼上藥?」

    這麼多傷口,不上藥的話,他就算解了毒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讓奇文硯書來。」雲末寒躲在被子悶聲道。

    「好好好,我去叫。」雲初涼也不戲弄他了,轉身去叫了人。

    奇文和硯書都在外面等著急了,聽到雲初涼叫他們,立刻就進來了。

    「少爺怎麼樣了?」

    沒等雲初涼回答呢,兩人就焦急地奔到裡間去了。

    「少爺,你這是……」看到雲末寒身上那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口子,兩人都是嚇得不輕。

    「藥在桌上,給你們少爺上藥。」雲初涼說著又去外間的小榻眯覺了。

    兩人一人拿藥,一人拿紗布,開始為雲末寒抹藥。

    看著那一個個被毒蛭糟蹋的不成樣子的傷口,兩人都心疼得不行。

    「大小姐也太狠了吧,少爺可是您的親弟弟。」硯書捏著紗布,無比幽怨地朝榻上的雲初涼控訴道。

    閉著眼的雲初涼聽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句,眼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下。

    這傻小子倒是跟冰凌那丫頭挺配的,以後冰凌那丫頭要是再不聽話,她就把她配給這傻小子。

    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隨手往後一拋:「給你家少爺祛疤的,保證他不出三天就白白嫩嫩的。」

    聽到能祛疤,硯書巴巴地就跑過去接。

    「別怪我不提醒你啊,現在不能用,得等完全結痂了才能用。」雲初涼閉著眼提醒道。

    硯書剛抹上藥膏的手瞬間就伸不出去了,想到自己臉上有個痣,隨手就往那痣上一抹。

    「少爺的毒怎麼樣了?」比起雲末寒身上的傷,奇文倒是更關心他身上的毒。

    硯書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雲末寒笑起來:「姐姐說已經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硯書又巴巴地朝小榻上看去。

    「一口氣能吃成個大胖子嗎?你家少爺體內毒素積沉已久,這次能清除這麼多已經是萬幸了,剩下那一點點還得靠以後調理。」雲初涼閉著眼睛解釋。

    硯書點了點頭,激動地看向雲末寒:「少爺,您終於熬到頭了,等小姐幫您徹底清了毒,您就再也不用痛苦了。」

    雲末寒抿唇笑起來,他已經解脫了,他生命中的黑暗已經消失,剩下的都將會是光芒。

    兩人一直忙活到天亮,才終於幫雲末寒處理好了傷口。

    「去把浴桶里的血水偷偷處理了,千萬注意,別被人看到。」怕吵醒雲初涼,雲末寒小聲吩咐道。

    「是。」兩人應了,立刻去辦了。

    ……

    「大少爺,您不能進去。」雲初涼睡得正香,就聽到了外面奇文的聲音。

    聽到毫不停留的腳步聲,雲初涼終於睡不下去了,猛地從小榻上坐了起來。

    房門被推開,冷風吹進來,雲初涼的眼神也冷了起來。

    「大妹妹是何時來的,怎麼在這兒睡呢。」雲浩翔站在門口,一臉驚訝地看著雲初涼,仿佛是不知道她也在一樣。

    「大哥能先出去嗎,能容我先洗漱一下再見禮嗎?」雲初涼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下了逐客令。

    雲浩翔愣了愣,倒也沒有反對,直接有禮地退了出去。

    雲初涼這才下了榻,進裡間看了眼雲末寒,見他也醒了,笑望著他:「怕是來刺探軍情的,你裝病就成,別的交給我。」

    雲末寒虛弱地笑了笑,低聲道:「我本來就病著,哪裡需要裝了。」

    雲初涼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這小子昨晚失血過多,這會兒看著倒真像病得不輕的樣子。

    雲初涼去了耳房大概洗漱了些,才去開了門:「大哥。」

    「大妹妹是在這水寒居歇了一夜啊,可是寒弟的病情有反覆?」雲浩翔剛踏進屋,便擔心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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