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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29:46 作者: 醉櫻落
    雲詩嫻眸光瞬間沉了下來,盯著雲佳慧的背影無比陰戾。

    雲佳慧朝雲詩嫻福了福身,也跟著雲佳慧她們走了。

    ……

    回了牡丹苑,雲初涼一直睡不著,等快天亮的時候,她再次化妝成丫鬟的樣子,偷偷去了稥伶苑。

    稥伶苑此時已經安靜下來,雲初涼到了柴房,發現柴房門口守著兩個婆子。

    雲初涼眼眸轉了轉,從懷裡拿出一個小藥瓶,朝那兩個婆子扇了扇,幾息之後,兩人就悄無聲息地暈倒了。

    雲初涼唇角微揚,收好玉瓶便進了柴房。

    「是誰?」聽到聲響,四姨娘瞬間像是受到了驚嚇,警惕地看向門口。

    雲初涼踏著初晨的光亮,一步步走向陰暗。

    四姨娘一點點看清雲初涼的相貌,卻是一臉疑惑:「你是誰?」

    雲初涼邪魅一笑:「四姨娘。」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四姨娘震驚地瞪大眼睛:「是你,雲初涼?」

    第64章 四姨娘之死

    「四姨娘好耳力。」雲初涼看著坐在草堆里的四姨娘,心下唏噓。

    這才一晚上的時間,這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就像是老了十歲。

    四姨娘驚訝地盯著雲初涼那完全陌生的樣貌:「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段,難怪你可以死裡逃生。」

    這府里的女人各個手段高明,只有她像個傻子一樣處處被人利用陷害。

    雲初涼眸光閃了閃,蹲下身子跟她平視:「看來姨娘是個知情人啊,不知之前的事你有沒有參與?」

    四姨娘自嘲一笑:「我害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你死了誰受益最大,誰就是那個害你的人。」

    雲初涼認同地點了點頭,這個四姨娘倒是跟她的想法一樣,她的生母都不在了,這些個姨娘根本沒必要害她,除了張氏母女不會有別人。

    「姨娘也是個聰明人,可惜機關算盡終究還是著了別人的道。」

    四姨娘唇角自嘲的笑意僵住,盯著雲初涼:「你信我?」

    雲初涼扯唇:「為什麼不信?有誰會傻到在這種風口浪尖上偷情。」

    明知道雲勁松近來正在查府里女人偷漢子的事,就算這四姨娘以前真的偷過情,也不可能在這時候還敢偷情。

    「呵呵……」聽到雲初涼的話,四姨娘突然大笑起來,「是啊,多麼簡單的道理,可是就是有人不明白。沒有人相信我,除了你。」

    看著四姨娘悲涼的表情,雲初涼皺眉:「不,還有你的女兒。」

    聽到「女兒」兩個字,四姨娘再次僵住,她沉默片刻後朝雲初涼跪了下來:「我不怕死,可是我怕我的女兒受我的連累,這一次我恐怕凶多吉少了,我死不要緊,我只求你護我兩個女兒。」

    雲初涼唇角噙著冷笑,冷漠地看著四姨娘:「你覺得我憑什麼會管她們的死活。」

    四姨娘怔了下,突然抬眸認真地看著雲初涼:「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

    「我娘的事?」沒等四姨娘開始,雲初涼便接話道。

    四姨娘眼眸晃了晃,再次自嘲地笑起來:「你真的很聰明。」

    她不懂,她這般聰明的人之前為什麼會是那樣的做派,如果說之前她是故意藏著,那現在為什麼又選擇露出鋒芒了?

    看著她眼裡的疑惑,雲初涼淺淺一笑:「姨娘不必猜忌什麼,若是換做姨娘這般被人算計,也不會再選擇做縮頭烏龜吧。」

    雲初涼一句話直接將原身之前做的作死的事情定義為藏拙。

    四姨娘倒是明白地點了點頭:「張氏那個女人心機深沉,絕不是好對付的,你若是與她為敵,一定要小心。」

    「我娘親的死跟張氏有關?」對於她親娘的死因,雲初涼一直還是有些疑慮的。

    「我不知道是誰害死你娘,不過我知道你娘絕不是死於難產。你娘生產的時候,我們都在外面等著,不到二更天就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你娘難產死的消息卻是五更天才傳出來的,若真是難產能等這麼久?」四姨娘眼神有些空洞,像是在回憶著當年的事情。

    雲初涼眼眸輕晃,寒兒二更天就生了,娘親五更天才死,這中間可是隔著七八個小時,古代可沒有現代那些搶救措施,若是娘親真的難產,決不可能拖這麼久才出事。

    「當時在產房的都有誰?」

    四姨娘晃了晃腦袋:「我們聽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夫人已經在生產了,並沒看到屋裡的都有誰,不過當時吳錦娘肯定在屋裡。」

    雲初涼皺眉,「你是說二姨娘?」

    四姨娘不屑地冷笑一聲:「當時她根本還不是姨娘,最多算個通房。」

    雲初涼眸色瞬間深了深,這個吳氏是娘親的陪嫁,按理算是娘親可以全心信任的人,當時的產房到底發生了什麼?看來她得找機會去家廟見一見這吳氏了。

    雲初涼抬眸,看著四姨娘鄭重道:「謝謝姨娘告訴我這些,我一定盡我所能護她們周全。」

    見雲初涼答應,四姨娘頓時感動地朝她磕頭:「謝謝大小姐。」

    「姨娘保重。」雲初涼最後看了四姨娘一眼,便站起身。

    「大小姐等一等。」四姨娘突然叫住雲初涼,從懷裡摸出一塊手帕遞給雲初涼,「慧兒糊塗,未必會信你,請你把這個教給她。」

    雲初涼看了眼那手帕,見上面細細密密地寫了很多血字,沒有細看,雲初涼便將血書塞到懷裡,出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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