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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11:53 作者: 狩久
    齊棣磨緊了後槽牙,王成、宋亮立在齊棣身後,眼神凌厲的望向前方人。

    韓鈞亭被奴才盯得覺得莫大的屈辱,他起身道:「一個女人而已,若是齊公子想要就直接說吧,這般大動干戈至於嗎?」

    面前那人似是惡煞,韓鈞亭只覺一道寒光,下一刻突然左臂溫熱,再者左肩空落落的,他不可置信的望著腳邊的殘臂,一下滾在地上痛的發不出聲音來。

    韓家侍衛們紛紛拔刀。

    「少爺!」宋亮急道,那可是姑蘇巡撫的兒子,現如今缺了個手臂,這可如何是好。

    王成蔑笑道:「少爺拼命護的人,怎麼會任這種下三流的男人碰?」

    韓思聽罷喉中發緊,看樣子確實惹了一個不容易擺脫的主,如果再不賠禮,不僅僅是自己兒子失去一條手臂那麼簡單,若齊棣再像傳聞那般殘暴,他們怕是活不過今晚。

    就算自家護衛一同上了,怕都不是齊棣身邊這幾位高手的對手。

    他忙道:「齊公子消消氣,消消氣。這次只是一個誤會,您看孩子已經有了懲罰。」

    「我只是一不小心誤闖了這裡,若是齊公子不喜奴婢在此,奴婢走就是。」

    齊棣看著面前滿身是血的小人又一次像他錯開,他一把將她拉住,直接甩到王成那處,他抿緊了雙唇,隱忍道:「將她帶去我的房間,我一會兒便到,不准你在亂跑。」

    後面幾個字幾乎是他用牙擠出來的。

    莫贈深吸了口氣,朝王成道:「走。」

    一個丫鬟著裝的女子,竟有如此大魄力。韓思又想到齊棣剛死了妻子,怕不是精神打擊太大,人也暴力起來,只是這小丫鬟也奇怪。

    「是。」王成在前面走著,不時看向莫贈。

    庭院梅林滿布,叫人直接看不到方向。莫贈頭幾乎是沉懵的,但一絲清醒告訴她,她或是闖禍了。

    方才本就想著借那丫鬟的衣服,一邊掩人耳目的離開這裡,誰知身後又來了一個她沒見過的嬤嬤,指著她讓她送茶水來。

    在人家的地盤上,最好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被巡邏之人發現她冒充院中丫鬟,是會掉腦袋的。莫贈只能硬著頭皮往前去。

    行到看不到那宴會的蹤跡之時,莫贈絞緊了衣角。

    「王成,你們怎會出現在此處?」

    王成沉道:「少奶奶......郡主,少爺查姑蘇城中官帳,本想著在此宴會上能讓韓思露出些什麼馬腳來,誰知韓思那老奸巨猾竟然將少爺的死對頭質子也喊了過來,少爺本就隱忍著韓思的所作所為,誰料......」

    他看向莫贈,莫贈扯爛了一層衣紗,她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雖不知您為何出現在此……」他含笑,似是誤會了什麼。

    莫贈做勢要走,他攔住道:

    「您先聽屬下講完,少爺在宴會上發現了您,就先弄個漠北帳子有異的藉口,將質子嚇走了,後來借著自己殘暴的傳聞順水推舟,您也不必太過自責,屬下覺的那胳膊砍的好,誰讓他將女人做為玩物?」王成義憤填膺道。

    聽他說話,陀滿森竟留在了汴唐當質子,就知道那心思狡詐的皇帝不會輕而易舉的給漠北茶商流通權。而且漠北帳子若是無異,陀滿森不會這般撒手就走。

    官帳出事的罪名多大?陀滿森擔當不起。

    不過,為何說齊棣性子殘暴?在汴京城齊棣可是一個經常讓他爹打,讓京中紈絝欺負的角色,莫贈將自己的疑惑說出,王成直接將莫贈歸屬為自己人,他毫不避諱道:

    「您還記得方且繡眉庭院嗎?」

    「當然記得。」莫贈回道,她和齊棣差點兒死在那個院池中,這怎會忘記?

    王成道:「你們落水之後有人下水去看那水中地勢,誰知打撈出來一架屍骨,經確認那屍骨正是方且繡眉消失了許久的主人蘇志,蘇志也是死的慘,死於妾與自家親弟弟tōu qíng。」

    莫贈皺眉道:「被他們殺了?」

    王成點點頭,他道:「因為那對姦夫**身上背負著殺人罪,少爺直接了當將那對狗男女砍了頭,順便抄了他們家。後來風言風語愈演愈烈,少爺根本不管這些關於他名聲怎樣的瑣事。」

    莫贈深深嘆了口氣,她往後邊燦林看去,他們已經走出了這個梅林。

    「你不必送我了,不遠處便是我住的地方。」

    「......不......不行,少爺的意思是您必須去他的屋子,萬一您再出什麼岔子,王成有百張嘴也沒辦法解釋。」

    第102章 脫衣

    莫贈坐立不安,沐浴過後她的身子是輕鬆的。

    莫贈看著屋中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倒有些出神,丫鬟將香爐中添罷凝神香,便將門關上了。

    莫贈忙向前推門,卻發覺門早就被鎖死。

    她只能重新回到床邊,繼續坐立不安。

    齊棣的屋子比較偏於山莊角落,韓家侍衛頗多,莫贈若是出去了,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莫贈突然泄了氣,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等待著那浪蕩皮囊下陰戾的男人。

    她對著床頭裊裊的香爐煙,滿滿都是沮喪。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遲疑的腳步聲緩緩傳來。抬眼看去,梨花木房門前紗帳外,一個人影立在那處,遲遲不肯推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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