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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11:53 作者: 狩久
    她為何會無緣無故的昏倒?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看陳芳的樣子不像撒謊,她問道:

    「我為何暈倒?」

    陳芳認真答道:「伽章說三姐不小心絆倒磕到了頭,便……」

    陳嬌一怔,面色愈發蒼白。

    「三姐,你別嫌丟人,身子沒事就好。在肅曉關時你記得白將軍嗎?不就操練的時候一不小心絆倒磕了一個半身不遂,終日他人嚼碎了才能用飯?你這還真算是好的!」

    「臭小子……」陳嬌不禁攥起了拳頭。

    楊氏得知陳嬌醒來一事忙衝進了屋中,看到陳嬌無事,忍著激動的淚抱住了陳嬌。

    「好姑娘,沒事兒就好。」

    陳嬌乖乖依偎在楊氏懷中,「娘~」

    陳芳不甘示弱,也裝作軟軟糯糯道:「娘~」

    「乖,乖,都乖……娘沒能耐,沒能照顧好你們,你們在外面受苦這都到家了,娘定不能讓你們再受一丁點委屈。」楊氏心疼道。

    屋中暖意濃濃,日到昏時,楊氏看陳嬌用過飯喝過茶,便回了自已房中。

    陳嬌立馬鬆了口氣,「娘真的是……如果告訴她我曾掉入雪洞差點兒被狼咬,娘會不會擔心的跳腳?」

    「我覺得不會,娘那麼一個溫婉的女子怎會做不雅之事?」陳芳分析道。

    陳嬌噗哧笑出了聲兒,又漸漸笑容凝固----娘擔心她擔心到入骨,入髓,入心窩子。

    如果讓楊氏知道皇帝僅僅是在利用自己的女兒謀取安定,又會如何呢?

    「伽章呢?那混蛋去哪了?」陳嬌不再去想其他的,問道。

    陳芳拿起丫鬟送的茶湯,輕輕吹了口上方的熱氣,淡淡道:

    「一茗樓鬥茶,隨七弟、爹爹去了。」

    陳嬌接過茶杯,一口飲盡興致勃勃道:

    「走,去瞧瞧。」

    說著就要下床,陳芳忙將她按回床鋪。

    「好好休息再說。」

    門口有人進來,陳芳見了禮貌道:

    「軍師大人。」

    軍師點點頭,「四將軍,三將軍。」

    陳嬌本以為自己見到軍師會發怒,現在竟不大反感了。這才發覺自己腦袋輕鬆,心情也十分愉悅。

    陳嬌輕快道:

    「你怎不去同父親一起看鬥茶去?聽說熱鬧的急,其實我覺得我身子沒大事,不用待在床上當閒人。」

    軍師聽到她的好聲好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又隨即消失。

    他回道:「閒著就閒著,那鬥茶斗一半了,你去了大抵也斗完了。」

    「誰和唯徐芊芊斗的?」她好奇問道。

    軍師眯起雙眼,「莫贈郡主。」

    陳嬌一聽忙起身,又被陳芳按了下去。

    「哎呀,聽回府小廝說,兩人斗品郡主贏了,第二局雖輸了只是因為郡主斗令交了一張白紙!」

    第33章 百戲

    「一枕入平原,

    思蝶與同冉;

    故來夢醒時,

    黃沙等風棲;

    縱遣殘夢意,

    黯看傷懷止;

    幸得眷一茗,

    方知平原靈。」

    「唯徐芊芊這詞……將汴唐誇了個底朝天?仿佛故意給樓上某人看的。」

    齊棣伸著頭同君止小聲兒道,君止輕瞥了眼三樓茶室兩雙人影,道:

    「終是個俗的。」

    但爭議過後,便有文士同提筆鬥趣,寫的詞供周圍人四處傳看。

    君止看著方被一茗樓婢子送來的文房,提起筆想了會兒,認真寫了句詞。

    齊棣吸了吸鼻子瞧著那俊一行俊秀正楷,隨意抽了張紙浣花箋,洋洋灑灑揮了兩行大字,哼著小調兒交給了那婢子。

    也有不少文士傳看完畢,被婢子收好送去了三樓茶室觀看台。

    陀滿修有些著急了,唯徐芊芊贏得確實不光彩。他面上黯淡,請辭出去,莫良便允了。

    莫良隨意抽了張,便吩咐婢子將所呈上來的紙箋放在面前桌上。

    又讓身邊人隨意抽取看,於是齊元盯著一行俊秀正楷,輕輕抽了出來。

    『根之所地亦然不如他鄉之遇?悲否,悲否?』齊元暗自思量這兩句話的意思。

    「這字寫的不錯,可這句仗卻對的差勁。」

    說的是齊元手中那張。

    莫良自己手中的紙箋扔進了紙箋叢中,又扒出另一張,看了幾個也沒對上眼的。

    「皇上說的是。」齊元恭敬道。

    雖因莫贈未寫茶令而引起爭議,皇上也沒說什麼。梁妃倒開口道:

    「這姑娘倒有些本事,此番鬥茶可謂有意思極了,皇上覺得呢?」

    莫良淡淡道:「倒像極了她爹。」

    聲音並不是多麼愉悅。

    齊元背後又出了一層冷汗,並不是因為莫良的一句話,而是手底壓著一張寫著剛勁流暢大字的浣花箋。

    齊棣這小子湊什麼熱鬧!

    齊元暗自心悸。

    畢竟是那唯徐芊芊先欺壓汴唐茶藝師為先,莫贈壓壓她的氣焰不足為過。只是此作為定引來不少人談資。

    莫良見一來二去也沒看出什麼有意思的句子,又看著下方二人斗百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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