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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11:53 作者: 狩久
「父親,三妹聰慧,況且她也願意不是?」
「她懂什麼!女孩子家家什麼叫情愛!命都保不住還叫情愛?她若入了宮,唯徐太后用我這女兒威脅將軍府,將軍府恐怕也會落得長親王的下場!咳!咳咳!」
「父親莫要動怒。」chén jì píng忙為他撫胸口,
「長親王欲刺殺聖上,自己犯的錯怎麼我們也會落這下場?我們又沒有一點兒違逆心啊!」
陳老將軍聽罷,意味深長的看著chén jì píng,許久才道:
「冀平啊,你也不小了,一些事情應當講清楚。一些事情也不是你看到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胡人為何在莫宴桑死了一個月,就趕到了京城?莫宴桑同唯徐太后暗鬥那麼多年,最終還是敗了……」
chén jì píng一頓,「莫,莫不是……太后……」
朝中老臣皆知朝廷實則大權掌握在唯徐太后手中,皇帝僅僅一個空殼罷了。
而唯徐太后又是胡人血統,此中涵義不言而喻。
現如今護邊疆的主力撤走了兩個,抵抗胡人sāo luàn的,僅僅只剩下陳冀成一人……
chén jì píng震驚道:「父親,那,那我們應該如何做?」
「現如今,委屈保全方為上策。」
「冀平愚鈍。」
陳老將軍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出將軍亭。
chén jì píng跟了他一路,路過陳嬌與陳芳的院子,院兒中兩個嬌雄已經卸下兵甲換上的華裳,帶好步搖,這般如此她們卻在舞刀弄qiāng互相切磋。
chén jì píng欲進院兒,陳老將軍搖搖頭,便走開了。
院兒中,二人累了放下手中的刀qiāng,陳芳看著在擦拭自己重刀的陳嬌,突然哈哈笑道:
「姐姐,心裡是不是樂開了花?」
常年在邊疆二人沒有忌諱,陳嬌一拳捶在她的胸口,哼哼道:
「開心的很呢!十二那年聖上送征,天子於高台目送我們離去,我那時就覺得,這疆,我一定要為他護好!」
「呸不要臉!」陳芳一口唾沫吐在了她臉上,陳嬌淡定擦下,手指劃到鼻尖,她猛掀眼皮,
「偷吃糖了?」
「略略略。」陳芳從懷裡抓出來一些,「吶,給你一些,這是七弟差人送的。」
「那……七弟呢?」陳嬌接過,小心翼翼問道。
陳芳撇撇嘴,「不知道,他就差人送了些糖,方才送糖的時候你正在梳洗,便沒有告訴你。這又一來二去給忘了這件事情。」
陳嬌放下刀,食指中指彎曲放入口中,一聲兒響亮的哨聲兒響起,從樹上飛下一龐然大物,嚇得周圍僕人驚叫。
陳嬌看著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黑鷹哈哈大笑,「走!去找七弟去!」
第20章 不見
「七弟!七弟!」庭院兒未見人來,便聽到幾聲喊叫。
正提熱水的下仆聽到,忙放下水桶,擋在門口。
見是三小姐肩上那鷹虎視眈眈,下仆嚇得抖著身子道:
「三小姐、四小姐,你,你們不能進去啊。」
「為什麼不能進去?七弟還敢不見我們去?」說罷繞開小廝,就要往屋中走。
「七少爺在洗澡呢!您,您……」
又向前幾位下仆攔著她們。陳嬌火爆脾氣一來,一腳將門頭擋路的那人踹開,直接推門而入。
那人捂著肚子滿地打滾,竟被踢的一時間緩不過勁兒。
「幾個不識相的!小時候我們幾個經常一起洗澡咋了?」陳芳不滿道。
幾位僕人不敢說話,把頭埋的低低的。
「七弟!七弟!人跑哪去了?」
一入屋子屋中大木桶中無人,屋中到處激出水漬,陳嬌叉腰,肩膀上黑鷹跟著主人將屋子巡視了一圈。
陳芳也進屋,便撓頭道:「七弟怎麼不見了?」
視線突然落上簾遮著的床,常年的警惕與敏覺性,二人互相對視一眼便心神領會,隨後小心翼翼的走向床邊。
簾猛被拉開,被窩鼓鼓的縮著一個人,頭埋的深深的,只露出來一節濕漉漉的頭髮。
陳嬌見狀,拍了拍床上之人,「哎喲,吾家七弟初長成,何時這般害羞?」
「我,我這是沒穿衣服!二位姐姐應該,應該懂!」他聲音悶沉,陳嬌一把拉出來陳冀文的頭,見那面上水漬汗珠垂在眼角顯得他有些迷離,唇若朱丹更是覺得他害羞極了。
陳芳呀了一聲兒,「這張臉得騙多少小姑娘?對了七弟,我怎麼老覺得你在躲著我們?」
「沒有躲,高興來不及呢!」陳冀文心虛的將頭低下,倒是陳嬌一時錯愕,「真的是你?那今日你身邊那位姑娘是誰?」
……
……
齊元歸來時太晚,莫贈驚醒了三回,最終還是睡了。
二日一早,天方微亮,莫贈早早收拾好,等的緣江前來為她梳洗好,她才道:
「老爺屋裡有動靜嗎?」
緣江回道:「方才奴婢經過並未瞧見門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