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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11:53 作者: 狩久
陳冀文眼神瞟到君止身上,君止見狀拱手道:「郡主說的是,公子誤會了。」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同別人說,一個有夫之婦竟然與別人拉扯膩歪!不守婦道的下場你可知?」
「無非浸豬籠罷。」莫贈一副你耐我何的樣子,對於陳冀文來說,這人不吃硬也不吃軟,全靠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君止緩緩接話道:
「公子真的誤會了,如果白的讓公子說成黑的,污衊罪行也是重罪。汴唐法律條條分明,公子只見我們交換書籍,可曾見其他動作?」
「呸!小郡主這男的就會花言巧語,我瞧不上他,沒有在一起拉扯最好,量我小郡主也不會瞧上你這等書呆子!」陳冀文順勢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莫贈轉身道:
「君公子見笑了。」
說罷,便揪著陳冀文的後衣領,下了樓。
因為身量相差,他不得不彎腰低頭,哎哎幾聲兒,莫贈鬆開,
「你來此處若是尋書那便去尋,我也就不再煩擾你。」
「見你未在文祥院食堂用飯,下午作詩詞賦太過無聊,我帶你出去吃小火爐如何?」他神神秘秘道。
許是陳冀文與莫贈靠的太近,莫贈往後退了些,輕巧躲開他,下了樓。
「書也閣不是吵鬧的地方,若是被書管逮住了,回頭罰打掃這裡怎麼辦?」莫贈道。
「我方才看他們都去用飯了,此處沒人。」陳冀文將自己衣領整理好,出門時急匆的步子也從容起來。
莫贈輕笑,對於陳冀文這隻花蝴蝶來說,除了會賣弄下所學的花拳繡腿,順便招蜂引蝶以外,更多的便沒事找事做。
他挑了下額角的碎發,道:「逃出去吃個小火爐沒關係的,方正我們又遇不見胡人,我便覺得父親他們太小題大做了。」
「你若想去你自己去,你那些狐……好朋友呢?怎麼不陪你一同去?」莫贈差點說漏了嘴。
陳冀文擺擺手,「家裡人不給他們月銀,現在都是一群窮光蛋!我請不來那麼多豬吃食兒,能吃窮了我!」
莫贈噗嗤笑出了聲兒,陳冀文見有戲,又道:「走啦!我和齋長通過氣了,再說了今日我見街上拉了什麼紅布遮牌,牌下不知道寫的是啥。去看看?」
莫贈狐疑的瞅著他,他又道:「絕對不做其他事情!我們就在癮慶古董羹二樓坐著看,我都定好位置了,總不能浪費吧……」
他說的有些委屈,莫贈知道他心裡盤算的什麼。文祥院食堂中的飯菜確實不太爽口,更有其他富家小姐公子,隨身帶著飯菜,以便午時用飯。
莫贈此刻也有些餓胃,最近未知京中變化,竟又有能人進京,便同意了去吃古董羹。
後院兒人走的乾淨,牆角便能爬到外面。外面有人備車接著,是陳冀文的小書童。
陳冀文首先爬了上去,然後拉莫贈上來。
牆邊有雜物堆,莫贈踩上去,便被陳冀文猛拽了上來。
他拉著莫贈的胳膊,一使勁兒便跳上了馬車。
莫贈被他拉來拉去的有些驚恐,眼神不定往身後瞟,正好瞟見隔壁後院兒國子監,一張深沉的臉。
莫贈鎮定了心思,已經讓陳冀文塞進了馬車,自己同小書童坐在前面驅車,
「駕!小爺我終於出來了!」
「陳七?」
莫贈叫了聲兒。
陳冀文還沉膩在欣喜之中,莫贈又道:「陳七?方才國子監院兒中看到我們翻牆的人,好像是你二哥。」
「什麼?小郡主你大聲點兒?」
「沒,沒事……」
莫贈小聲兒道。
鎮國將軍府中,大多都是喜武不喜文的公子小姐,而將軍府中二公子又不同,能文能武,被陳老將軍送去了國子監讀書。剩下的不是留在邊疆,就是年紀尚小。
陳老將軍年紀尚大,都由身下孩兒替父從軍。
陳家九個弟兄姐妹,陳冀文上頭兩個哥哥,四個姐姐。下面兩個妹妹。兩個姐姐已經嫁人,還有兩個巾幗不讓鬚眉,隨陳家大子一同駐邊疆。
排行老七的陳冀文,將所有姐弟兄妹沒有的惡習,統統沾染,照他的意思來說,一家不可能都那麼死板,需要他來活躍氣氛。
而陳七又是大夫人親生,與二公子同出,因此對他少不了縱容。
莫贈掀開窗簾,汴都大道還是如此熱鬧,日到正中路上熙熙攘攘。正瞧著,那街中央正落一紅布遮匾,足有三人雙臂長寬。
視線還沒移開匾額,馬車已經停下,莫贈被陳冀文護著下了車。
一路到二樓,有帘子隔開單間,座位正好對上汴都大道接壤的城門,陳冀文這是做好了看熱鬧的架勢。
小二將涮肉、青菜調料放好,上一古董羹奇怪非凡,鍋中如同陰陽隔開,形成八卦。八卦中雙紅,而一方有辣子,一方無辣子。
見莫贈不解,陳冀文提高了音量:「這家店新做的小火爐,說是叫鴛鴦鍋。鍋底一方為麻辣,一方酸甜。」
莫贈問道:「酸甜?這是何物?」
「你不懂了吧!店家從西洋帶來的名叫洋柿子的蔬菜,鍋底就叫喜報三元,你先別著急吃,我先幫你盛這湯。」陳冀文說著拿起湯勺,曉溪正欲幫忙,被自家主子瞪了一眼,安靜的豎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