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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11:53 作者: 狩久
齊棣忙諂媚道:「我走,我走,我只是想送你個小東西。」
說罷,將一塊兒小陶瓷掛在了剪刀上,扭頭爬上窗子,癟癟嘴將窗關了。
不是甘願牡丹花下死?怎現在怕了?
不同酒味兒,一股普洱香氣從小塊兒上傳來。
久被上好的普洱澆灌,才得如此醇厚濃郁的味道。這塊兒圓形像雞蛋的陶瓷,莫不是
茶寵?
……
……
胡人進京shàng fǎng,需要待上幾日。
清早不久齊元便召齊棣談話,不過在家待了兩日,便喜氣滋滋的收拾東西,同國子監祭酒去下鄉訪游,約占十日。
這麼個跑去玩的機會,齊棣怎能不願意?
就是不知道祭酒老先生是自願帶齊棣去的,還是非願。
齊府清淨了不少。
身為官家小姐,雖然嫁了人為婦,但在於學業未結,汴唐大律開明,十六歲以下嫁為婦人去文祥院繼續學習的不在少數。
莫贈待家如此之久,是該繼續回去上課。
莫贈母親王氏,身為錦州少數人氏,風俗待嫁女子帶面紗,可如今莫贈戴了三年,現如今突然摘了,必在文祥院兒遭不少人異樣眼光。
好在莫贈並不在意,上完課傍晚欲走,接莫贈的馬車突然找不到了。
「車夫不應該寸步不離那馬車嗎?怎麼能不見了?」緣江問道。
那馬夫急的團團轉,馬和車都是齊府的,丟了不說,少不了被下職。
他回道:「俺就上了個茅房,馬車就不見了!俺不知道。」
莫贈皺眉道:「期間一直在看著馬車?」
「對,俺真的不知道它去了哪兒,綁的好好的就不見了,俺,俺!出去找!」說罷就走,莫贈看了看天色,道:
「明日天亮再說,再賃輛就是。」
文祥院後院兒練功地方,有備留的馬車,任官家小姐公子門租賃。
車夫忙道是,匆匆去了後院兒。
「好好的馬車,丟不了,怕是有人算計少奶奶。」緣江替莫贈攏了攏罩衣,道。
莫贈輕笑,「那人不是來了嗎?」
說罷,一華貴馬車停在莫贈面前,車簾被掀開,從中漏出一雙低眸鳳眼,粉唇小嘴對著莫贈哼了聲兒便關上了帘子,那馬車繼續行走。
緣江不敢聲次,只小聲兒嘟囔了聲兒,「那人誰啊!囂張跋扈!」
莫贈莞爾:「齊棣八桿子打不著的表妹,朝中左宗正嫡女,魏鳳雙。」
第7章 下藥
緣江不多參雜府中閒碎,但自從成為莫贈的婢女,她人看得出來她們關係不錯,便對緣江或多或少添些照顧。
而且大少爺還挺喜歡這個少奶奶的,便又對緣江態度好了一些。
大抵是可悲的,一個郡主嫁入齊府,還要看齊棣心思。
不過再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天色漸深,馬夫領著一馬一車前來,喜上顏梢卻又有些愁意。
「少奶奶,小的去問了後院兒馬夫們,他們說是魏小姐的貼身婢女叫人領來咱們的馬車,說是餵馬吃糧草。」
「換車。」莫贈淡淡道。
馬夫有些奇怪,但是少奶奶這般吩咐,又不辭叨煩,領了文祥院備用馬車。
莫贈上車前問道:「緣江可會駕車?」
「會是會,只是……少奶奶此番何意?」緣江不解問道。
「一會兒便知。」莫贈答。
原先齊府馬車被車夫駕著走,緣江駕著莫贈所坐的車走。
從文祥院到齊府約駕車半個時辰,大抵從汴都路轉南進澗南路,直走便到齊府。
路上還算通暢,傍晚走路散步的小孩兒老人比較多。
一路行進主路汴都,沿途飛檐鋪子不少,大紅燈籠點起,茶樓酒肆好不熱鬧。
突路上一馬長嘯,莫贈挑起車窗看身後齊府馬車,那馬許是不舒服,叫了一聲兒急停在路上,馬夫雖是老手,可是因為來不及反應,那車便因慣力後輪翹起,差點翻倒。
下一刻,馬倒吐白沫,蹬了蹬四條健壯的腿兒,僵在原處。
緣江欲停,身後車中人冷靜道:「繼續走。」
車又向前,身後已經被看熱鬧的人圍的水泄不通。
魏鳳雙這拙劣的法子用了一次兩次,現在竟然變著法嚇她。
若是裡面方才坐的是莫贈,人在車中沒有防備,或許除了事兒都無法言說。
曾經就是餵馬吃點巴豆在大街上鬧個肚子罷了,現如今直接把馬藥死,是不是做的有些太過分了?
她捏著腰間禁步,背後微出冷汗。
魏鳳雙對她一直有偏見,這偏見大多來自於她那個八桿子打不著的表兄身上。
只要莫贈出席宴會上有齊棣,必有魏鳳雙,只要有魏鳳雙,莫贈必將變著法子出糗。
後來在文祥院讀書,莫贈經常被魏鳳雙暗地裡欺負,本著不計較,後來魏鳳雙愈發放肆,甚至摘過她的面紗,好在只有魏鳳雙自己看到了莫贈真面目。
莫贈出城採茶前幾日,魏鳳雙又一次作妖,帶了幾個富家小姐圍著莫贈入了文祥院後院兒,支開馬夫門,帶著拳頭就要來真的。
於是莫贈將後院馬繩全解開,一時雞飛狗跳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