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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29:10 作者: 柒喵是個壞喵
    匆匆掛斷電話解釋,江言清先一步搶走他的手機翻看著。

    助理一般有兩部手機,一部私人,一部對外工作。

    用於工作的那部手機密碼是公用的,作為老闆江言清清楚密碼是多少。

    輸入進去,點開所有通話「徐庭旭」的名字赫然在列。

    江言清盯著他助理。

    助理快哭了:「江哥,我之前在徐先生身邊工作過,這是徐先生第一次問我你的情況,我只告訴了他你很好,其他的我什麼都沒說。」

    他不清楚江言清和徐庭旭之間的恩怨,大概了解兩人之前關係好,現在絕交了,徐庭旭求和,以為江言清對外泄密他的行程。

    江言清回想茉莉說過徐庭旭知道他周圍發生的所有事,崩著一張臉問:「我身邊除了你,還有誰和徐庭旭接觸過。」

    助理只回答不知道,他確實不知道。

    兩個人僵持著,最終江言清回身繼續躺在床上,助理才得以解脫鬆了口氣。

    第二日下午,江言清趕到機場一言不發看樣子還氣著,把助理嚇得夠嗆。

    坐上航班又轉了機,回去時已經凌晨。

    江言清疲倦得很,洗了澡躺在床上睡不著。

    他周圍的所有事徐庭旭都清楚,所以才能在療養院準確無誤地直擊江言清最軟弱的地方反覆戳著,所以他對X動心是必然的不是他的錯。

    反覆做著心理建設,終於能夠安心入睡。

    休息一兩日,江言清進行後續工作。

    他每天不停重複著坐車趕通告下班,有點厭倦了,他好像不適應這種忙碌的生活狀態。

    又是一個工作日,江言清準時到化妝間,一開門又見到了熟悉的白刺玫。

    這段時日以來,周圍的男生女生忽然開始流行這種花了,以至於江言清每隔幾日就能看見。

    化妝師身邊的助手擺弄著剛收到的白刺玫,在這間化妝室炫耀著:「我男友送的,他說討厭清一色的玫瑰花,送了這種樣式的給我,我很喜歡!」

    「多少錢?」

    對方又不說了。

    白刺玫這類的花適合濕潤溫暖的環境,很好種植和生長,江言清記得奶奶家前邊一大片這類的花,因此價格不高。

    圈裡的人很看重物質價格,對方支支吾吾不肯說,鄙夷的眼神已經朝著助手飛來。

    「也不是特別名貴的品種,我看就是隨便糊弄你的。」

    「是窮小子吧?難怪。」

    白刺玫確實不名貴,江言清還不清楚這種花叫什麼的時候,常常把它當成野花。

    但在江言清看來它勝過無數朵造價昂貴的花。

    江言清忍了忍,終是出聲:「你男友應該是親自採摘送給你,這份心意比得上無數個昂貴的玫瑰花,況且——」他看了眼周圍的人,「我並不覺得它廉價。」

    助手感激地道:「是的江哥,謝謝你!」

    鄙夷的目光散去,由於江言清的地位擺在那兒,一群人改口吹捧著花好看,剛才是胡說的。

    江言清煩躁地揉著眉心。

    收工回家,去更衣室換衣服,出來時他位置上擺著一支白刺玫,支葉上開著三朵花。

    應該是那位助手送的,感激他的解圍。

    江言清看了一會兒拿起,輕輕嗅了嗅,是熟悉的氣味,恍惚間想起白天時自己說過的話「這份心意比得上無數個昂貴的玫瑰花」。

    他把這支花帶了回去。?

    難得的休息日,江言清去看他的乾兒子。

    他的乾兒子活潑好動,上躥下跳的小揪著他的衣襟亂扯。

    江言清手忙腳亂尋找乾兒子的親媽。

    把小崽子抱起,往前巡視一圈,發現茉莉躲著人正打電話。

    茉莉神色焦急地舉著手機:「你說你做個手術幹嘛要藏著掖著?言清又不知道,你總能告訴我吧?」

    「你手的問題我說了多少次了,趕緊解決趕緊解決,你愣是不聽!」

    「需要有人陪你?醫生不是說手術很危險?萬一你殘疾了,我們這些朋友還得照顧你。」

    江言清抱著懷中的小崽子,臉色瞬間變了,站了會兒,當無事發生坐了回去。

    茉莉掛斷電話,深深嘆了口氣揉揉臉,神色如常地進了房間。

    三天後,江言清回到了療養院附近,他打聽到徐庭旭在這兒的市中心醫院做手術。

    茉莉那則電話顯然是給徐庭旭打的,江言清告訴自己來這裡的原因只是確認,沒有其他因素。

    一路詢問,江言清到了徐庭旭的住院部。

    徐庭旭比上一次見更加瘦了,衣服穿在他身上輕飄飄的,低著頭聽著醫生的囑咐。

    他們似乎在說術前安排。

    江言清帶著口罩,往前走了幾步,藏在窗戶邊。

    「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手術風險不是很大,你手部的問題拖太久了,所以才有影響。」醫生語氣里有指責,「應該快點來醫院就診。」

    江言清看不見徐庭旭的表情,只隱約聽徐庭旭說:「有人需要他。」

    「行吧,身體是你自己的,我們說再多都沒有用。」醫生放棄談話,「因為你沒有家屬,所以手術的責任風險同意書,你得自己簽字。」

    「好。」

    醫生和其他人商量著一會兒的手術安排,江言清站在窗戶邊看著徐庭旭把玩一支白刺玫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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