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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07:48 作者: 北妖妖
顧七七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春卷,一點也不想理蕭祺然。
誰說不痛的?
痛死了!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拍開蕭祺然過來示好的手:「哼!騙子!」
得,徹底把媳婦得罪了。
晉王殿下很冤枉,他已經很溫柔很溫柔很溫柔了,可第一次痛不痛真不是他說了算。
可蕭祺然不敢這麼說,只能採取迂迴作戰:「後面不是不痛了嗎?本王也不算騙你呀。」
「你摸著良心說。」顧七七氣鼓鼓的。
蕭祺然噙著笑問:「摸你的還是我的?」
又被調戲了的顧七七想踹蕭祺然,結果腿剛動就牽動全身,疼得她齜牙咧嘴,委屈的哭了:「嚶……」
蕭祺然忙去哄她,好半天才把媳婦哄好。
原本還想再來一次的晉王殿下,這下也不敢再說出這個過分的要求,只能要了水,抱著顧七七千哄萬寵的去幫她洗了澡,又抱回床上。
顧七七被他折騰的渾身都疼,倒頭就睡。
蕭祺然抱著她合上眼,不由自主的露出滿足又幸福的笑。
第二日,兩人臨近中午才醒來。
疼痛已經緩解不少,顧七七想起昨晚的事,臉頰泛紅,有些不好意思跟蕭祺然說話。
倒是晉王殿下心想事成,心情愉悅,話格外多。
「七七,這個菜好吃,你多吃些。」他給顧七七夾菜,又給媳婦盛湯,「湯也好喝,補補身子。」
顧七七支支吾吾的應著,臉頰微紅,試圖轉移話題:「您今天不出去嗎?」
「不出去,陪你。」蕭祺然沖她笑得陽光又溫暖,表示自己才不是那種睡完就跑、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這下倒是讓顧七七有些窘迫了,她還沒想好發生了這麼親密的事後,該怎麼跟蕭祺然相處呢。
其他夫妻怎麼能那麼坦然呢?
她為什麼會這麼不好意思呢?
是不是她臉皮太薄了?
顧七七嚴肅的反思自己,半天才吃完一頓飯。
蕭祺然一整天都陪著她,倒也沒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大概是知道顧七七羞澀,也不說葷段子逗她,乖巧的很,生怕王妃惱起來把他踢下床、讓他睡青石板。
顧七七眼盲時許諾要給蕭祺然做點繡活,之前一直忙著沒能動手,下午身子好了,便想給他做條腰帶。
誰知剛選好布料,糖漿慌慌張張從門外跑來:「王爺!王妃!神醫渾身是傷的回來了!」
坐在顧七七身旁的蕭祺然臉色大變:「人呢?傷的嚴重嗎?」
「人已經送去西院……」
糖漿還沒說完,蕭祺然便急匆匆往西院跑。
顧七七也忙追過去。
幫他們陷害皇后的第二日,宮琰便失蹤了,連甘草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蕭祺然倒是似乎知道什麼,可惜嘴巴緊的很,什麼口風也沒有。
如今距離宮琰失蹤,已經要二十天了。
西院內,甘草正在為宮琰治傷。他身上大部分都是外傷,雪白的衣衫染滿了血,已經發黑變硬,被丟在地上。
蕭祺然站在一旁,望著躺在床上的宮琰,長舒一口氣:「還以為你要交代在這裡了。」
宮琰躺在床上輕哼一聲,虛弱的說:「死不了。」
他嘴唇發紫,蕭祺然瞧著不安:「你別是又中毒了吧?」
宮琰微微頷首:「不小心中了陷阱而已。」還有心思打趣蕭祺然,「你往後要是死了,陵墓可以找這個工匠修,一般的盜墓賊還真沒辦法。」
蕭祺然翻了個白眼:「人家早被你爹殺了好麼?你這什麼毒?治得好嗎?」
他不接茬,宮琰覺得無趣:「服了解藥就好,傳染不了。出來後,我自己拾掇過一遍。」
「那還這麼狼狽?」蕭祺然不解。
「出來時和守陵軍交手,加速了毒發。」宮琰簡要的說。
蕭祺然頭疼:「你就不能表表身份嗎?是個人都會以為你是去祭拜,沒人會想到身為先帝幼子的你是去挖他的墳。」
宮琰不屑一顧。
顧七七進門就聽見這句話,心中詫異不已。
什麼仇什麼怨?要挖自己親爹的墓?
甘草抽泣著幫宮琰處理好傷口,為他穿好衣服:「師父……我去熬藥……」
宮琰微微頷首:「別哭了,為師沒事。你且去忙,師父有事跟晉王說。」
顧七七猶豫了一下想要走,卻沒想到被蕭祺然握住了手。她只能留下,示意糖漿去門口守著,別讓人偷聽。
「查出來了?」蕭祺然問。
宮琰掃了眼顧七七,微微頷首:「是中毒。」
蕭祺然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
倒是顧七七不解的問宮琰:「您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嗎?」
宮琰虛弱的倚在床上,咳了一聲:「不是我,是先帝,我開棺驗屍了。」
顧七七被他大膽的舉動震驚了:「您……先帝知道該泉下不安了吧……」
宮琰嘴角挑著諷刺的笑:「他現在恐怕就死不瞑目。」
顧七七覺得裡頭水太深了,想要走,可又已經聽到這個地步,若是要被滅口也不差再聽點:「先帝中了什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