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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0:05:36 作者: 東門饕宴
    說來大佬也真的不愧是大佬。

    能把自己的精神力附著在某一特定物品上的治療師已經是屬於治療師中的佼佼者,而且製作過程中還不能有一丁點的差錯,不然就會前功盡棄。

    可眼前這位呢,差不差錯的他們不知道,但這味道都來來回回換三回了!

    直播間的眾人聞著那撲鼻的香氣,不由懷疑起了人生。

    現在的治療師大佬做起來抑制劑都這麼隨意了嗎?

    因為這味道實在是香,雖然吃不到,但眾人還是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好幾口氣。

    一呼一吸之間,今天新來的觀眾們還沒有察覺到什麼,但一些加今天這次已經來了兩次,同時在直播間裡也大口深呼吸了整整好幾個小時的老觀眾們逐漸察覺出了不對。

    上次其實一些感覺比較敏銳的觀眾也隱約間有點感覺,但因為這變化實在是太微小,再加上直播間裡的治療師閣下還在做抑制劑,不免讓他們懷疑自己是不是聞著抑制劑的味道產生了一些心理作用。

    可今天再來,兩次時長累加下來,體內的變化雖然依舊微小,但這樣的改變已經不容忽視:

    呼吸著這樣的香氣,他們體內的輻射副作用枷鎖居然在鬆動!

    是真的在鬆動,這已經不再是能用心理作用來解釋清楚的。

    與此同時,直播間中一連串的感嘆號成排划過。

    【!!!】

    【!!!!!!】

    也有觀眾被這些忽然出現的感嘆號弄的不明所以:

    【?】

    【你們打什麼啞謎呢?】

    沒空解答其他觀眾的疑惑,有距離醫院比較近的觀眾滿眼的難以置信,一邊拿著通訊器一邊飛速朝醫院檢測站的方向疾馳而去。

    檢測站的效率很高。

    半晌,男人有些呆滯的看著自己剛剛列印出來的檢測報告。

    和上次比,他體內促使他產生副作用的那一部分宇宙輻射濃度居然降了!

    雖然只降了一點,但這已經是許多人幾乎可望而不可即的數據。

    聯邦之前也研究過,說是治療師的精神力能夠通過介質傳播,所以治療師才會定期開直播。

    可理論知識理論,真正落實在實踐中這樣做的效果根本是少得可憐。

    男人可以確定,從上一次檢測到這一次檢測,這些天裡他也只看了僅僅兩場直播而已。還都是同一位治療師的直播。

    呆滯了大概有十幾分鐘,男人雙手顫抖的打字:【人在醫院,剛剛檢測完,真的降了。】

    這條彈幕看的第一次進來的觀眾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第二次進入直播間的觀眾們卻像是忽然領會到了什麼暗語一般。

    【!!!】

    【!!!!】

    【真的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誰到我家來打我一頓,我怕這是我的幻覺。】

    【我決定了,我以後就住在大佬的直播間了!大佬放心播,我死也死在這!】

    第30章

    發完那條彈幕後,男人繼續對著自己手中的檢測結果怔神起來。

    其實他們早該想到的。治療師的精神力能夠通過介質傳播,只是這其中少有佼佼者。近些年在這方面建樹最大的還要數廖闌廖治療師。因為他的歌聲錄音後聽者長年累月傾聽下來也會有一些效果,所以他不僅是聯邦註冊的A級治療師,同時也是風靡聯邦的著名歌手。

    只是這裡要畫個重點,是要長時間聽下去,才會有一定的效果。

    而且這樣的效果並不能像抑制劑一樣立竿見影的遏制住急速發作類型的副作用。

    也就是說大概率只能作用在情況並不是很嚴重的人身上,而情況已經很嚴重的再去聽是沒有效果的。

    所以哪怕這是一個動動腦子就能想到的常識,哪怕知道那位治療師閣下的精神力等級真的很高,眾人也下意識的不去想。

    上次的抑制劑也是。

    因為不抱希望就不會難過失望。

    就好像是一個踽踽獨行的孩子,他很喜歡很喜歡吃糖,只是糖是很珍貴很難得到的,每次他都要千辛萬苦的翻山過海才能找到一顆屬於自己的糖。在找糖的過程中也許會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格外難過,但當口中傳來甜滋滋的味道時,他就會努力告訴自己,沒關係,我已經吃到糖了啊。

    可是有一天,當他再也沒有力氣去重新出發尋找下一顆糖的時候,忽然有人出現在他了的面前,他們素昧相識,可對方卻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而手中正是一顆糖。

    這個時候孩子的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會忍不住的想:這顆糖真的是屬於我的了嗎?真的要給我了嗎?

    明明…我還沒有再次翻山越海的走到你面前啊。

    想著家中已經因為宇宙輻射原因臥床不起的妻子,還有牙牙學語這正是需要人照顧的孩子。

    男人將檢測報告蓋在自己的臉上,仰躺在監測站走廊的椅子上。半晌,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嗚咽才緩緩傳出。

    其他人早已見怪不怪,但每當走到那裡時,還是會特意繞兩步從另一邊過去,給那人留下一片安靜的空間。

    ***

    另一邊,作為聯邦軍校總教官的寧炎一聲令下,原本筆直站立的學員們鬆了口氣,原地坐在訓練場上開始休息了起來。

    這時就聽到在原地休息的學員中有人問:「隊長,你父親的情況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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