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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35:49 作者: 二月梢
「聽聞太子殿下在春獵時摔下了馬,身體受了傷,不知道如今怎麼樣了?不要耽誤了親事才好。」
李憐蓉面帶嬌羞地道:「姨娘。」
木姨娘看向李憐蓉,「害羞什麼,你與太子已經定了親,這是早晚的事。你現在是未來的太子妃,好好打扮自己,好討得太子歡心,今日戴的這對珍珠耳墜就很襯你。」
李憐蓉摸了摸耳墜,這墜子她見嫡姐戴過,珠子雖然不大,但樣式很是別致,她看一眼就喜歡,可這樣的墜子嫡姐也只戴過一次,並不當回事。
「姨娘,姐姐她……」
「大小姐身子弱,要在莊子上養病,你就別考慮她了,她怕是回不,啊……」
木姨娘話沒說完,忽然有什麼東西朝她直撲而來,眼前一黑,尖銳的刺痛從右眼上傳來,頓時鮮血淋漓。
「姨娘!」李憐蓉震驚地站了起來,不料那隻鸚鵡又朝她飛了過來,她尖叫著躲避,還是被扯下了耳墜,耳朵都勾破了。
木姨娘捂著眼睛叫人,婆子和婢女跑了進來,她大喊著,「打死那隻鳥!打死它!」
白色的鸚鵡飛了出來,外面的家僕拿著棍棒驅趕敲打。
蕭執飛出鎮國公府,回到莊子去看她,發現她已經養了新的鸚鵡,也取了小鸚的名字。
當天夜裡他就把她的那隻鸚鵡拔光了毛,或許是一報還一報,他居然也開始掉毛了。
對著水面照了照,蕭執謹慎地掩藏起行跡,說什麼也不能讓她看見他這副模樣,他不信她能看破色相。
之後蕭執每天都會去看看她,去的時候習慣性地給她帶點東西,有時是野果,有時是野花,或者是一片漂亮的葉子。
這日,他辛苦地叼著一顆紅通通的果子飛了過去。
飛到近處,聽到循柔對素娥說道:「給我找,我倒要看看是誰往我的窗子上亂扔東西!」連樹枝樹葉都往她窗子上放,是想搭個巢麼!
「啪嗒」野果滴溜溜地滾落在地。
他就說她沒情趣!
可是他聰明,早已學會不跟她一般見識,否則遲早要被她氣死。
見過氣死人的,沒見過氣死鳥的,他不想給她增添豐功偉績。
他每天在莊子和皇宮兩地奔波,要不是想給她找來藥珠,做一隻鸚鵡也不是不能忍受。
看著她身體愈發虛弱,他趁著夜色飛入了皇宮。
清晨,推開窗子。
一顆紅通通的野果擱在上面。
循柔撿起野果,看到窗沿上鮮紅的血跡。
這日之後,窗子上再也沒有了野花野果,也看不見那個禿著尾巴的蠢鳥。
……
循柔的身體慢慢好轉。
也能時常去山間走走。
英國公府的別院離著莊子不遠,循柔在溪澗遇見了英國公府的世子狄南。
一次是偶遇,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又該怎麼說?
循柔看了看他,「要去莊子上喝杯茶嗎?」
狄南進了她的莊子,喝了她的茶,沒話找話地看著空了的鳥籠說道:「你養鳥?」
「是啊。」又蠢又笨,還禿毛。
狄南送了她一隻鷹。
循柔當真喜歡,便收了下來。
後來李宴也給她送了一隻畫眉,她也要了。
李宴在京時隔三差五地讓人來送藥,即使不在京里,也幾乎是每個月送一次。
他送藥送得低調,循柔一直以為是鎮國公府送來的,後來身體好起來,有心思管管事了,才知道是李宴送的藥。
循柔看過他送的藥,還挺捨得花銀子的,那些藥材加在一起,是筆不小的數目。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她十分懷疑他是不是貪污受賄了,不過他向來愛惜羽毛,倒也知道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
往日清淨的莊子熱鬧多了。
只是少了蠢鳥。
循柔一直沒有回鎮國公府,兩年前木姨娘被啄瞎了眼,李憐蓉的親事又一拖再拖,近來又聽說木姨娘犯了瘋症,府里亂糟糟的。
浴佛節這日循柔去了國安寺,在香客如雲的寺廟裡上了香。
思及寺里的那株牡丹,循柔循著記憶里的方向找了過去。
寺中草木茂盛,循柔的手指撫過身邊花枝,漫不經心地扯了一下,剎那間花葉飄灑,枝條被壓彎的同時,一隻修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帶了過去。
四目相對,循柔看到了一張修眉鳳目的漂亮面孔,眉眼俊俏,鼻樑高挺,連薄唇微抿的線條都如此好看,特別適合咬一咬。
「我好看嗎?」他低頭看她,用充滿誘惑的語氣引誘她。
像她這般端莊優雅的大家閨秀怎麼可能會被他引誘,循柔面無波瀾地看著他,決定要給他一個教訓。
她嚴肅地盯著他,伸手把他推進花叢,咬上了他的唇。
蕭執抱住她的腰,跟她滾了進去。
她又凶又狠,弄得他有些招架不住,蕭執鴉羽般的眼睫微微顫抖著,喉結上下滾動,他掐住她的腰肢,反客為主。
他心裡慶幸,還好他醒得及時,不然被那兩個捷足先登,他多半要慪死,但又覺得只要她不再重複那種命運,即使跟別人好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的動作溫柔了起來,趴在他的胸膛上問道:「你想要什麼?」
循柔認真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