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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35:49 作者: 二月梢
感受到她輕輕地推動,秦風反而更用力地抱緊,「我也會想阿姐。」
阿姐要被你勒死了,循柔伸手扭了他一把才讓他鬆開了手。
等了好一會兒沒見到人,粟昆以為秦風要反悔,已經叫人去催過一次了,剛想親自進去逮人,卻見這小子冷著一張臭臉走了出來。
「你小子還好意思給別人擺臉色,這是給你機會!」
秦風睨了他一眼,要不是為了阿姐,他才不稀罕這種機會。
粟昆不跟他一般見識,這次要趕回軍隊,也是怕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暗地裡攪渾水,他要去那邊盯著點。
在難以填補的失落與貪念中,秦風生出對權勢的渴望,這就像一把梯子,有了它,他就可以一步步地靠近阿姐,他要永遠跟她在一起,讓她的眼裡只有他,最好心裡也只有他。
秦風沒嘗過這種滋味,但只要想想就覺得那是無與倫比的歡快與滿足,只是在得到之前,就必須要先付出。
剛這般想著,一隻臭氣熏天的鞋子就甩了過來,秦風皺了皺眉,腳尖一撥,把那隻鞋子踢出了八丈遠。
把鞋子踢出去了,營帳里的氣味也並不好聞,操練了一整天,個個脫了衣服鞋子躺在了床上。
這是秦風進入軍隊的第十天,天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不是因為艱苦的環境,也不是因為每日的辛苦操練,而是無時無刻的思念,這才是最熬人的。
每晚夜深人靜,談論的話題都會繞到女人身上,秦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明白他們怎麼總是對此樂此不疲。
秦風剛來的時候被人處處刁難,一來是因為他是走後門被突然加進來的,有些人不服氣,二來是見他一副小白臉的模樣,看著就好欺負,可幾次之後才發現這小子是個硬茬子。
之後倒是沒人再使絆子,只是仍然有不少人看他不順眼,誰讓秦風如此不合群,既不光膀子,又那麼愛乾淨,他們談起女人的時候,他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要不是沒人打得過他,早就被教訓好幾頓了。
可是今晚,這個從來不參與的人,突然問了句,「為什麼會想跟一個女人做那種事?」
秦風的聲音不大,可他話音落下,營帳內的人就齊刷刷地看向了他,不知道是在詫異他會突然參與進來,還是被那奇怪的問題給問蒙了。
「哪種事?」因為秦風的表情相當正經,一點沒有談論那事的興奮或者羞澀,讓他們下意識覺得他或許不是跟他們是說的一件事。
秦風當然是羞澀的,甚至還有點彆扭,但為什麼要在這些人面前表現出來,阿姐不在,他一絲多餘的情緒都不想分給別人,「睡覺。」
說出這兩個字,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心跳加快。
天經地義的事情還用得著問?要是別人問出這個問題,他們早就哄堂大笑了,可問這個問題的人是秦風,還問得這么正兒八經的,他們還真笑不出來。
「多正常的事情,不想才奇怪。」一人說完,其他人紛紛表示贊同。
秦風鬆了口氣,原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得到了答案,便對他們談話失去了興趣,躺到床上閉眼休息,運氣好點可以夢到阿姐。
其餘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這是抽什麼風,想跟哪個女人睡覺了?
秦風如願以償地夢到了循柔,那是在一個山洞裡,一堆篝火正在燃燒,火光跳躍,驅散了黑暗。
山洞裡有一男一女,女子靠在石壁上,一頭烏黑的長髮垂在身前,抬起一雙盈盈美目,正是他惦記的阿姐。
此時她的眼裡凝起一層霧氣,如同霧裡看花,輕輕地眨了下眼,淚珠兒便從眼裡滾落出來,順著白皙的臉龐緩緩流淌。
秦風看著揪心,見不得她哭,他想給她擦擦淚,再問問是誰讓她受委屈了,他會替阿姐出氣。
可他心裡這樣想著,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他竟是大著膽子將阿姐抱到了懷裡,看著她這般梨花帶雨,在心疼之外又多了些別樣的情緒。
他慢慢地低下頭去,吻在她的眼角,將淚水輕柔地吮去,「哭也沒用。」
秦風覺得他萬不會在阿姐哭得傷心的時候,說出這種話,可又隱隱覺得這就是他幹的。
她緊緊地揪著他的衣服,他說不清自己是在緊張還是在興奮,根本不想放開她。
一些畫面在腦海中閃過,扭曲,錯亂,最後定格在那晚他從窗邊看到的一幕。
她發現了他,笑意盈盈地看了過來,朝他招了招手。
他痴迷地看著她,心跳如擂地走到她的面前。
「要幫我抹嗎?」她的衣服滑落肩頭,露出圓潤的肩頭,微仰著纖細的脖頸,一雙水眸瀲灩動人。
他顫抖著手撫上她的玉頸,她輕笑了一聲,拉了拉他的衣服,他順著力道彎下腰去。
「阿姐,我想……」他的喉結滾動,緊緊地鉗住她的腰肢,想跟她貼得更近些。
她勾著他的衣襟往裡拉,紅唇輕啟,「狗東西。」
他急切地吻上了她的唇。
……
粟昆此前一直覺得秦風空有一身本事,卻不求上進,後來他又覺得他有點太上進了,大家休息他不休息,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好的體力,沒日沒夜地練。
也就是近來沒有戰事發生,一旦開戰,秦風絕對是衝鋒陷陣的第一人,粟昆心想,這小子八成還在盼著開戰,好讓他有個建功立業的機會,也不知是不是這樣沒日沒夜訓練的緣故,個頭猛躥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