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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35:49 作者: 二月梢
    「除了這個,其他都沒問題?」

    庸點頭,可少了最重要的,有其他的也沒用。

    循柔能扶著東西站起來的那一天,秦風和烏金在床上睡了一天。

    「我能站起來了。」循柔心裡高興,撐著他給她做的拐杖,用力地站了起來,雙腿已經能使上力氣。

    他有些無精打采,睏倦得眼睛都睜不開,撐著眼皮看了看她,「很好。」

    循柔挪到他身邊,把他往床上摁了摁,「你要是困就躺下睡一覺吧。」

    「嗯。」雖然真靈的損耗不是睡一覺能補回來的,但他依然順著她的力道躺了下去。

    循柔拉過床上的被子,給他蓋到了身上,收回手時,被他握住了手腕,他閉著眼睛說道:「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循柔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他滾燙的手握在上面,指腹輕撫著那道疤痕,一陣酥麻癢意從結疤的傷口上傳來,她蜷縮了一下手指,「我是在感激你。」

    秦風睜了睜眼,她在他肩上輕拍了兩下,哄孩子般柔聲細語地說道:「快睡吧。」

    等他睡著,循柔撐著拐杖起身,一點點往門外走去。

    「喵……」一聲微弱的貓叫從屋內響起。

    她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緩緩邁過門檻。

    庸在屋外等著她,見她已經能自己走出來,眼中閃過驚奇,難道他還真的弄到真靈之血了?

    「我要回一趟姜氏,你先幫我看著他,等事情辦完,我會把醫經給你。」這些年為了治她的腿疾,父親沒少替她收集醫書古籍,各大氏族的醫經都有搜羅,如今也算派上了用場。

    庸幾年前曾經去過姜氏,第一眼看到循柔時就已經認出了她,只是他實在弄不清她和秦風的關係,秦風要給她治腿,她又要離開他。

    循柔往銅爐里點了一把燕草,香料的味道漸漸瀰漫在空氣中。

    庸看不懂她的做法,一些獸類會受不了燕草的味道,以前常用燕草來制服獵物,可她現在點燃這個是要做什麼?

    「你怎麼困住人馬,就怎麼困住他。」循柔對秦風的身份有所猜測,只是還不能完全確定。任務雖然要完成,但她不想被他當做搶到手裡的獵物,如果非要有個獵物,那麼也可以是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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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4章

    要把人當成人馬困住, 庸把循柔送走後,暗自思忖片刻,重新回到房舍。燕草的味道依然濃烈, 他會揮了揮袖子,走進了屋裡。

    床上躺著一個俊美的黑衣青年, 床下臥著一隻通體烏黑的黑貓, 室內針落可聞。

    庸走至床邊, 開口叫了他兩聲,又伸手在他的腕間試了試,青年閉著眼睛, 已經陷入了昏迷。

    竟然真的有用,庸神色略有驚奇, 如此大劑量的燕草, 便是深林里的兇猛虎豹也會被迷暈。她大把大把地燃燒燕草的時候, 天上的飛鳥都讓她熏下來不少, 但燕草的味道並不會讓人迷昏,頂多會被熏嗆得難受。

    庸見秦風臉色不太好, 心想也許不是燕草起效果,而是他之前受了什麼傷。

    觀察了一小會兒,庸忽然想起事情還沒辦完,他趕緊叫藥童去把玄鐵鏈找出來。

    藥童氣喘吁吁地搬來一個大大的木匣, 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往地上一放,發出嘭的一聲響, 頓時塵土飛揚, 他捂著鼻子說道:「庸醫, 玄鐵鏈拿來了, 你要這東西做什麼?」

    庸往床上指了一下,「拴住他。」這玄鐵鏈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最初就是用來鎖住那些猛獸。

    有容氏地處西南,在幾百年前是個荒蕪之地,人少獸多,有過極為混亂的一段時間,人馬便是那時產生的。後來因為生下來的後代很多似人似獸,族裡便禁止了這些行為。

    庸曾尋到一個人馬,但現在的人馬跟傳說里的人馬已經大不相同。書里記載的人馬,一半人身一半馬身,擅長奔跑,十分悍勇,可他碰到的那個只是人身馬蹄,不如傳說中的兇悍。

    藥童不解地問道:「那位小姐哪兒去了?」庸醫為什麼要用栓猛獸的玄鐵鏈來栓他。

    庸費力地取出玄鐵鏈,漆黑的鐵鏈上覆著一些古老的紋路,他不耐地道:「她把他賣給我了,快來幫忙。」哪來這麼多問題。

    兩人合力用玄鐵鏈栓住了秦風的手腳,藥童忽然說道:「這兒還有隻貓。」

    「不用管它。」庸擦了擦汗,捶著肩往外走,身後哐啷一聲巨響,把他嚇了一跳,扶住了門框才沒跌下去。

    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回頭去看,發現是藥童不小心絆了一腳,「小心點!」

    剛才是累出了汗,這會兒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庸往床上瞅了瞅,不知為何,對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懼意,不是他長得有多凶神惡煞,而是感知危險的本能,就像人們都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是一樣的道理。

    因著這份懼意,庸匆匆離開此地,讓藥童看著他點,等他醒來,給他送些飯食,別把人餓死就成。

    月亮漸漸爬上樹梢。

    藥童端著飯往屋裡走。

    屋門開著,一隻黑貓蹲坐在門檻上,泛著幽光的貓兒眼望著外頭,直勾勾地盯著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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