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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35:49 作者: 二月梢
秦風扯了扯嘴角,捧起她的臉,在她嘴上用力地親了一口,發出一聲響亮又羞人的聲音,在她氣惱的視線中,他微挑眉梢略帶幾分得意。
循柔餓了一晚肚子,當他第二天給她送來食物時,她沒有再推開。她發現這狗東西真不是人,往日的體貼全是裝的,他的心都是黑的,她就是餓死也沒人管。
咬著沒滋沒味的烤魚,循柔懷裡抱著烏金,一時悲從心起,本來走不了路已經夠讓她鬱悶煩躁,這會兒連他都騎到她頭上來了。
「喵嗚。」烏金仰頭叫了一聲。
秦風轉頭看去,她烤魚也不吃了,垂著頸子,悶不作聲,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烏黑的發頂,和微尖的下頜。
忽然聽到了一聲啜泣,他甚是新奇地走過去,半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瞧了瞧,這大小姐面無表情地流著淚,烏黑的眼珠像兩顆泉眼似的往外淌水,鴉羽般的眼睫沾著細小的水珠,輕輕一顫,便順著臉頰滑落。
這般梨花帶雨沒有激起他絲毫心軟,他把她攬到懷裡,瞅了她兩眼,慢慢地低下頭,將唇印在她濕濡的眼角,輕吮了一下,聲音低啞道:「哭也沒用。」
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這狗東西捧著她的臉,把那點眼淚全吮去了,不知道刺激到他哪兒了,他握著她的手越抓越緊,呼吸也變得灼熱起來。
秦風心口劇烈跳動,想把她一口吞吃掉,然而這種飢餓又不單純是只為填飽肚子的餓,他嘆了口氣,「想吃你。」
循柔閉了閉眼,揪著他的衣襟,身子微微顫抖,「去死。」
已經從神廟離開了兩三日的時間,沒有姜氏的人找來,循柔跟在秦風身邊哪兒都去不了,他洗澡也把她帶過去。
他拎著烏金去另一邊洗,給她留出了空間,他提過可以幫她洗,她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循柔望了望他,用手撐著地面,試著站起身,包紮好的手腕再次流出了鮮血,腿上沒力氣,她身子一歪,跌在了地上,疼出了一身冷汗。
他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依然是那張冷傲的臉,他半蹲下去,把她撈到懷裡,「我帶你去治腿。」
她有些失神地盯著他,「能治好嗎?」
「能。」他說得斬釘截鐵,就像他說不送她回去時一樣。
她安靜地靠在他身上,秦風撫著她的頭髮,突然不想把她吞進肚子裡了,養了她好些日子,怎麼也不見長,這樣瘦骨伶仃的,補也補不到哪去。
如果她願意跟著他,他可以不吃她,只是不吃她,又把她留在身邊做什麼呢?
他正思索間,忽然唇上一軟,溫軟又酥麻,心都跟著急切跳動。
她環住他的脖子,柔聲說道:「幫我治好腿,我就不回去了。」
秦風神色不明地看著她,手掌貼著她纖薄的脊背,他聲音輕緩地說道:「那你要去哪兒?」
循柔道:「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說得真好聽,又是他從未見過的柔媚姿態,男子成年以後會迎娶新婦,他也到了年紀,秦風看著懷裡的她,動了些從未有過的念頭。
循柔和秦風到達有容氏的那一日,正趕上一場祭祀活動,這場祭祀活動讓循柔大開眼界,不是當地的祭祀有多盛大特殊,而是祭祀之後的盛宴讓人難以招架。
有容氏的巫醫十分有名,但比他們的巫醫更有名的是他們的人馬,是人與馬交合,生下的半人半馬的怪人。
從有容氏祭祀結束後的景象就能看出,他們對某種活動的開放心態和喜愛程度。
秦風背著循柔,身邊還跟著一隻黑貓,從路邊走過,都會不小心踩到草叢裡的人。
站得高,看得遠,循柔撐著他的肩膀,往四周望了一眼,好傢夥,真是刺激。
哪個氏族滅亡了,有容氏都不會滅亡,想來每次祭祀,都會孕育出不少新生力量,但這種全族上下都喜好淫樂的氏族,往往會被其他氏族輕視鄙夷,認為他們血脈混雜,才會弄出那種人不人馬不馬的東西。
循柔正數著那邊的草叢裡有幾對,忽然聽他冷不丁地來了句,「好看嗎?」
循柔矜持地道: 「誰會看這個。」
秦風側了側頭,「你沒看草叢裡的那兩對?」
「明明是三對,樹後面還有一對。」這邊的草叢不算茂盛,好歹也找個人少的地方才是。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把她抱到了前面,托著她的腿道:「想試試嗎?」
「不要。」循柔接受不了,摟住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她往他的脖子上瞥了眼,伸手撫摸了上去。
此前他洗澡的時候,她在他這裡看到了一種黑色紋路,一閃而過,定睛細看時已經什麼都看不見。這一路上,循柔反覆回想,覺得在他身上浮現過的紋路,像是一種巫紋,很像氏族史冊里記載的用來鎮壓獸類的巫紋。
循柔垂下眼帘,這樣的紋路為什麼會出現在他身上?
秦風找來給她醫腿的巫醫叫庸,循柔覺得這個名字起得頗有深意,很符合他的職業。
循柔看過不少巫醫,如果管用她早就站起來了,因此秦風找來庸給她治腿,她沒抱多大希望。
庸苦思冥想了許久,還是找到了秦風,「不行,差了一樣東西,她的腿我治不了。」
「什麼東西?」
「三滴真靈之血。」這個方法是庸從古籍里找到的,可上哪兒去找什麼真靈之血呢,不要說三滴,就是一滴也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