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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35:49 作者: 二月梢
    她湊近他, 眼波流轉, 捏著他的下巴往兩邊晃了一下, 「擦汗擦到臉上去了?你給我指指, 哪裡有汗,我怎麼沒瞧見?」

    他不抱希望地說道:「如果我說剛剛擦掉了, 你信不信?」

    循柔溫柔地道:「信。」信你個鬼!

    臉上忽然一痛,白玄商抬眸看她,既然說信,為什麼還要掐他的臉?

    掐你怎麼啦, 沒揍你都是看在你有傷在身的份上,她淡聲道:「這兒還沒擦乾淨,我給你好好擦擦。」

    循柔對著他那張眉目清雋臉蛋一頓蹂.躪, 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遲疑和手軟。

    不消片刻, 手底下的臉皮就透出了薄紅, 她敢說他的臉這輩子都沒這麼紅過, 像塗了一層胭脂,真是漂亮。

    循柔欣賞著他的漂亮臉蛋,明知故問,「怎麼臉紅了?」

    白玄商的臉皮發燙,他冷著臉不做聲,她在他的臉上又揉又捏,不紅才怪。

    她慢悠悠地道:「是在害羞麼,別害羞嘛,孩他爹。」

    白玄商:「……」

    他也是能屈能伸,抬眸看向她,說道:「看在孩子的份上,能別掐了嗎?」

    她停了一下,頓時火冒三丈,「你還好意思提孩子?孩他媽都不想要,你——」

    白玄商忽然抱住了她,緊接著,她聽到他開口說了句,「要,都要。」敢不要麼。

    循柔的話音戛然而止,低頭看了看他摟在她腰上的手,一時不知他是膽肥了,還是變聰明了。

    手上的力道小了下去,被他惹出的火氣也漸漸消弭,她把手輕貼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摩挲著。

    白玄商忽地覺得這種輕柔無聲地撫摸還不如讓她繼續揉捏,起碼剛才只是有點疼,這會兒卻是撓不到的癢。

    「要什麼?」她靠近他。

    他張了張嘴,木著臉道:「你。」

    瞧他這副心不甘情不願又不得不屈服的模樣,真是可愛,循柔輕笑一聲,捧著他的臉,柔軟冰涼的唇瓣輕柔地印在他的唇上,算是他聽話的獎勵。

    她試探性地在他的唇上碰了碰,品嘗似的輕抿了一下唇,這種溫熱柔軟的觸感令她有些著迷,這才是人的體溫,熱的,暖的,甚至帶點灼人。

    白玄商攥緊了手,心頭忽跳,身體的血液變得滾燙起來,她那雙橫波流盼的水眸似乎可以攝人心神。

    他僵著不動,用力地掐著手指,循柔看了看他,眸光浮動,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髮,往裡探了探。

    白玄商忽然生出一種被她戲耍的羞惱,摟在她腰上的手倏地收緊,在她驚訝的目光下,生澀又不服輸地吻了過去。

    之後的事情有些不可控,回過神來的時候,白玄商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的氣息微喘,撩了一下眼皮,看到她愈發水潤艷麗的朱唇。

    循柔踢了他一腳,不滿地道:「你快要把我的嘴親破了。」

    白玄商沒吭聲,他的髮絲凌亂,垂頭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銀鐲子,心情不是一般的複雜,他想他需要靜一下。

    他想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循柔想不想,很顯然她跟他想的不一樣。

    靜是不可能靜的,循柔今晚可是打著陪床的譜。

    白玄商見她真的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忍不住說道:「你不走嗎?」

    循柔奇怪地看著他,「不是說了要陪你嗎?」

    她陪他幹什麼?!

    白玄商眉心直跳,平靜了一下心緒,語氣平和地道:「這裡就一張床,不方便。」

    循柔打量了身下的這張床,「擠擠就行。」挺方便的。

    白玄商溫聲道:「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循柔一邊順著髮絲一邊道:「是有點。」

    她還真覺得委屈了,白玄商看了看她,繼續說道:「沒必要委屈自己,順著自己的心意更舒服。」

    循柔贊同地點點頭,「對啊,我也是這樣想的。」

    這樣想就對了,白玄商剛要松上一口氣,她的指尖忽然點上了他的心口,他聽她慢悠悠地說道:「所以我不委屈自己,只好委屈你了。」

    「……」

    不愧是她,白玄商沉默了一下,「隨你吧。」

    反正他也拿她沒轍。

    循柔動作溫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俯身看著他道:「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少惹我生氣,比什麼都管用。我的性子真的算不錯了,不踩到我的底線,我是不會打死你的,這點我是敢跟你做保證的。」

    循柔覺得她有必要為自己解釋一下,他對她似乎有點誤解。

    白玄商定定地看著她,她還不如不解釋,原來打不死,就是她的底線。

    循柔覺得他有時候很識時務,有時候吧,又憋著一股拗勁兒,總想刺一刺你。

    這也沒什麼,但他得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他嘴裡說著不動心,但她可不信他是一點心思都沒動,第一次是黑袍人主動邀請,第二次可是他自己去的,腿長在他身上,別人逼得了他麼?

    他倒是心眼多,及時懸崖勒馬,要不然她可不是打他一頓這麼簡單了。

    不聲不響地看著她幹什麼,「聽明白了嗎?」

    白玄商點了一下頭,「明白了。」

    循柔揚了揚眉,他是真明白了還是在搪塞她,她也不糾結這一點,他不明白她就打到他明白,疼了自然就記住了。

    此時已是深夜,循柔不需要睡覺,甚至在夜晚她反而更精神,可白玄商跟她不一樣,他是人,需要睡眠和休息,這段時間他睡得少,好在年輕有活力,經得住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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