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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35:49 作者: 二月梢
本來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喝完藥一下子就好了,二人喜極而泣,立馬買了東西來答謝李大夫。
男人買了許多東西,真心實意地感謝這份救命之恩,中午的時候一起在老李的小院裡吃的飯,女人親自下廚做飯,做了一桌好酒好菜。
老李沒別的毛病,就是嘴饞了點,偏偏他自己的廚藝又不好,別人給他送點好吃的,倒是比直接付錢更讓他高興。
當然白玄商也有意外收穫,男人給他塞了兩塊錢,不小的數目了,他淡定地放進了口袋裡。
老李的目光從他身上轉了一圈,夾起一片豬頭肉咬進了嘴裡,肉香四溢,齒頰留香,他眯了眯眼,呷了一口酒。
中午一大桌子菜沒有吃完,晚上把剩菜熱一下,仍然算得上豐盛。
太陽快要落山,沒什麼事可做,白玄商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老李招呼他過去,拿出了中午剩的一瓶白酒,給他倒了一杯,「喝過酒嗎?」
白玄商搖了一下頭,「沒有。」
老李笑道:「這麼個大小伙子了,怎麼連酒的滋味都沒嘗過,來,嘗嘗。」
白玄商剛端起酒杯,就聞到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他喝了一口,火辣辣的,燒得喉嚨疼。
老李一邊喝酒一邊吃菜,「什麼東西都得自個兒試了才知道好不好,你啊,還是太年輕了,經的事少,老話怎麼說來著,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白玄商覺得老李大概是喝醉了,已經絮絮叨叨地說起酒話了,「我回去了。」
老李抬了一下眼,「把酒喝完再走,別浪費。」
白玄商端起酒杯,兩三口下了肚,一滴都沒剩下。
循柔雖然能在白天活動,但烈日照射會讓她感到不舒服,因此這些天,她都是晝伏夜出。
今晚循柔一來就覺得白玄商有點奇怪,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也不是在睡覺,而是睜著一雙黑眸不知道在看什麼。
循柔也朝上望了望,什麼都沒看見,她低頭問道:「看什麼呢?」
白玄商的目光緩緩地移到她的身上,冷冷淡淡地看人時,顯得疏離又冷傲。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默默地掏出一根長長的紅線,捏著紅線的兩端,把線一圈又一圈地纏到循柔的脖子上。
「你在做什麼?」循柔泛著冷意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他倒是有問必答,「驅邪。」
說著話,還不忘把紅線勒緊一些,生怕制不住這隻兇猛殘暴的惡鬼。
循柔溫柔地撫摸他的臉頰,輕聲道:「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
白玄商直直地看著她,「你就知道打我,哪裡對我好?」
這話聽著怪怪的,好像他還有點委屈似的,他委屈個屁啊,是誰處心積慮要驅邪的,又是拿笤帚打她,又是用火燒她,這會兒還用紅線勒她脖子,他不挨打誰挨打?
循柔伸過手去,在他的臉上扭了一把,拖起他就往外走,「沒聽過打是親罵是愛啊!你就去找的吧,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個像我這樣疼愛你的了!」
居然還不知道知足,她沒揍死他都是好的。
又是那片小樹林,循柔把他往地上一扔,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白玄商抬頭看向她,眼眸如同月光下的一汪清泉,清冷之中又透著幾分澄澈乾淨,他篤定地道:「你又要打我。」
循柔頓了一下,橫了他一眼,「對,又要打你,怎麼了?」
白玄商看了看她,忽地擼下手腕上的銀鐲子,當著她的面,遠遠地扔了出去。
挑釁,赤.裸裸地挑釁,循柔覺得他可能真的是皮癢了,她拎起他的衣領,把他摁在樹幹上,直接動起了手,這次沒有用笤帚,拳拳到肉更暢快,可惜他身上也沒多少肉,打到他的骨頭,一點都不舒服。
循柔不高興地埋頭打人,他悶哼了一聲,氣息微喘,離得近了,她仿佛從他身上聞到了一絲很淡的酒味兒,動作微微一滯,她傾了傾身子,正要仔細地聞一下,原本老老實實挨揍的人忽然握住了她的肩,試圖反抗了起來。
這下,循柔相信他是真的醉了,要是在清醒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做這種無謂地掙扎,吃一塹長一智,他吃過虧,知道越是反抗,受的罪就越多。
循柔把他按到地上,用膝蓋抵著他的胸膛,她把那隻銀鐲子收了回來,重新戴到了他的手上,在他冷冷地注視下,她扯下了脖子上的紅線,把他的雙手並在一起,用紅線綁了起來。
「看什麼看,有本事你咬我啊!」清醒的時候還知道討好她,說要攢錢給她買裙子,原來都是哄她的,一喝酒就原形畢露了。
循柔跨坐在他的身上,綁起他的雙手後,又將他的手摁到了頭頂,琢磨著要不要把他吊到樹上教訓一頓。
正在思慮間,白玄商猛地掙開她的手,被摁在頭頂的雙臂放了下來,一下把循柔圈在了懷裡,他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惡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肩頭。
循柔揪住他的頭髮,惱怒道:「你屬狗的啊?!」
讓你咬你就咬,其他的事上怎麼不見你這麼聽話?
循柔握緊拳頭,一連打了他好幾下,他才鬆了嘴。
白玄商趴在她的身上,可能真的被打疼了,疼痛讓他終於想起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至理,他輕嘶著氣,說道:「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