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2023-09-03 13:35:49 作者: 二月梢
    李承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就被循柔逮了個正著,她溫聲說道:「哥,你最近可是身體不舒服?」

    「沒什麼不舒服啊。」李承摸不著頭腦。

    循柔眼尾掃過,「是麼,我怎麼瞧著你的手腳有些慢呢?」

    「……」李承噎了一下,聽出了她的意思,打眼一看,恰好對上林思惟投來的淡淡目光,他被兩頭堵得心氣不順。

    林思惟是怎麼回事,父親有那麼多門生,唯獨把女兒嫁給了他,每次跟他就是和顏悅色,比親兒子的待遇都好。他不是能麼,既然這麼能耐,怎麼就不能好好管管自己的媳婦,都嫁人了還不安穩。

    李承沒好氣地想,這事可不怨他,趕明兒他就找人去。

    在廳堂見過鄭國公和孫氏後,循柔和孫氏去了次間說話。

    孫氏不放心循柔,林家畢竟跟鄭國公府有差距,她從小錦衣玉食地長大,沒讓她受過什麼苦,擔心她到了林家會有這樣那樣的不便。

    「母親放心,一切都好。」循柔溫溫柔柔地笑著。

    她越這樣說,孫氏心裡越打鼓,想找別人問問,她今日又沒帶丫鬟婆子,問也沒處問。不過,她也不擔心林家人會給循柔委屈受,故此安心了不少。

    「姑爺呢?」孫氏可是清楚她在婚前鬧的那一出,如今成婚了,自然是盼著他們能好。

    循柔垂著眼,要說他一個好吧,又想到他在馬車上的惡行,抿了抿唇,輕聲道:「也好。」

    算了,給他個面子。

    孫氏眼尖地注意到循柔的唇瓣有些紅腫,又加上她垂眸低語的姿態,倒讓孫氏誤以為她是羞澀了,心中的大石落了下去,看來兩人相處得不錯。

    鄭國公與林思惟也是相談甚歡,但談的卻不是閨房之事,朝廷的風雲變幻更能牽動人心。

    以前鄭國公對林思惟出于欣賞,如今成了一家人,這份欣賞之中又多了親近。

    無怪乎鄭國公對林思惟另眼相看,實在是跟聰明人相處太過舒服,尤其是聰明但又不自作聰明的人。你說什麼,對方都可以接住,卻不會刻意賣弄自己的才華。

    今日的談話依然甚是盡興,但鄭國公卻莫名覺得林思惟有幾分心不在焉,不是在交談中有出神或敷衍,相反,他每句話都能點中要害,正是因為句句直切要點,才讓鄭國公有種他不想多言的感覺。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中晃了一下,鄭國公只當自己是想多了,林思惟向來沉穩內斂,況且言語精妙比廢話連篇要好得多。

    鄭國公喝了口茶,想起那個不省心的女兒,沉吟道:「我和夫人就這一個女兒,難免嬌慣了些,這行事上怕是有些欠妥。如今她嫁與了你,就是林家的媳婦了,要是做錯了事,你也不必顧忌太多,什麼都讓著她,該說還得說,多教幾次就好了。」

    鄭國公此言看似通情達理,細想一下又有些不負責任,自己的女兒自己不教,指望嫁到別人家,讓別人教去,這是何道理。到底是偏心的,鄭國公這話明擺著是說給林思惟聽,好寬慰他一番。

    杯中的茶飲是循柔留下的方子,讓準備茶水的僕婢每日送來,鄭國公也算是感受到了女兒的體貼,雖然想起她就頭疼,但也有暖心的時刻,女兒和女婿比起來,他當然要讓別人家的孩子讓著他家的女兒。

    用過午飯,循柔和林思惟去了她出閣前住的閨房。

    花木掩映,曲徑通幽。

    丫鬟們收拾好床榻讓小姐和姑爺歇息,低頭斂聲地退了下去。

    房門一關,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

    用飯時,林思惟陪著鄭國公飲了酒,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他們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循柔手中的熱茶都沾上了絲絲縷縷的酒味。

    林思惟看到在閨房內的美人榻上,擱著幾個憨態可掬的布偶,仿佛可以看到她坐在上面,輕戳布偶的愛嬌模樣。

    那本是循柔閒著無事親手做的,這會兒被他看到了,還在一瞬不瞬地打量,瞬間讓她有些羞惱。

    「你在亂看什麼?」姑娘家的閨房,他怎可隨意打量!

    林思惟轉過目光,靜靜地瞧著她,不知是否是飲過酒的緣故,他的面色雖然不顯,黑沉的眼眸卻多了些粼粼波光。

    「你醉了?」循柔眉頭微挑。

    他撩了撩眼皮,聲音低沉醇厚,「沒有。」

    通常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醉,循柔不管他是醉還是沒醉,兀自走到床上,放下帳子歇息。

    透過紗帳,看著他孤零零的背影,怎麼覺得她好像在欺負人呢?

    隨即循柔想到了他幹的好事,扯過薄被蓋到身上,她不欺負他,他就得欺負她,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24 23:23:51~2022-04-25 23:33: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柳柳倒拔魯智深 8瓶;浮生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7章

    紗帳中透出朦朦朧朧的婀娜身影,一雙鑲著明珠的繡花鞋擱在腳踏上,她所有的物品皆是精緻而名貴。

    林思惟推開窗子,略有疲憊地按了按眉頭,身後傳出咚的一聲輕響,他循聲望去,一隻褪去羅襪的雪白玉足從帳子裡伸了出來。

    他看了好一會兒,緩步走至床邊,俯下身去握住那隻玉足,將其塞入了帳內。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