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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你瘋了！到底想幹什麼？！」

    江岸抱著手臂倚在桌邊，等她這口氣順了下來，將一杯溫水放到桌上。

    「我本來的打算是想跟你好好談一談。」

    林以蔓喝完水，咚一聲放下水杯，「本來？那現在呢？」

    「呵。」江岸拉過來一張椅子，跨坐上去，手臂撐在椅背上，表情帶著些無賴，「現在請你對我負責。」

    「你說什麼？！」林以蔓仿佛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笑話，「讓我對你負責？開什麼玩笑？」

    江岸卻冷靜得多，悠然地扔出一個理由，「跟你在一起之前我還是個處男。」

    「處、處男怎麼了？那是你自願的，我可沒有逼你！」

    林以蔓感覺自己說的話就像一個拔dior無情的渣男。但那又怎樣，她說的是實話。

    江岸同意地點了點頭，「我是自願跟你在一起，不是自願跟你分開。這矛盾嗎？」

    這是什麼歪理？！心虛使然，林以蔓作為一個堂堂知名律師，竟然會辯不過一個江湖郎中。

    她哼了一聲：「我就不負責，你能拿我怎麼樣？而且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你現在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小心我報警！」

    虛張聲勢。

    江岸不為所動，看了看林以蔓，走到餐廳拿回來一卷紅綢，在她面前攤開。

    「掛橫幅犯法嗎？」他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橫幅？

    林以蔓張了張嘴，定睛看清楚上面的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肉債肉償——致林以蔓。

    「……你腦子有坑嗎？」

    江岸笑了聲，把橫幅扔到地上，「請問這標語可以嗎？向陽律所的林律師？」

    什麼信息都被他摸透了，根本不給她任何掙扎的機會。

    林以蔓心如死灰，不忍直視地撇開眼。

    「早知道你這麼纏人，我就應該換個人。」江岸眯了眯眼，咬肌緊緊繃了一下，最終只是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來。

    「林以蔓。」他抬起手，溫柔地撫著她的頭髮，「我喜歡你，從四年前在靳市遞給你那包紙的時候就喜歡。所以，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林以蔓瞬間一怔，腦海中湧進了一些模糊的畫面。她垂眸看著江岸俊逸的臉，思緒回到四年前，那些記憶上籠罩的薄霧仿佛被一陣風吹開了。

    「原來……是你。」

    「嗯。」江岸握住她的手低聲說，「後來我試著找過你，可是怎麼也找不到。」

    林以蔓淡淡說：「我第二天就離開靳市去了榕城。」

    跟江岸的相遇太短暫了，幾乎是轉個身就忘了。後來她忙著找工作找房子，並不知道因為短短几分鐘的偶遇，一個男生惦記了自己四年的時間。

    江岸很難得，感情也很乾淨。可這都不是她想要的。

    林以蔓抿了抿唇：「我勸你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不想再碰感情。」

    江岸扯扯嘴角，放縱地對她說：「那就不談感情。」

    林以蔓驚訝地望著他，說不出話。

    「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我們順其自然就好。」

    ——

    林以蔓沒想到，這一順其自然就順了小半年的時間。

    江岸在榕城找了工作，也買了房子。一如當初說好的，他對自己沒有任何要求。只是偶爾在一起吃個飯，看場電影。

    他們如同一對平平無奇的情侶，但中間似乎又隔著一些什麼。

    林以蔓發現江岸雖然比自己小，但是心智很成熟。特別會照顧人，已經可以說是心細如髮的程度。再加上他們相處得確實很融洽，時間長了，她竟然會產生「這樣下去也不錯」的感覺。

    只是每到這個時候，另一個理智的她都會冒出來打斷這個無稽的想法。

    算了她想，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天江岸來接她一起去外面吃飯。回去的時候在停車場裡被別人的車颳了一下。

    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對方似乎是有急事想趕快私了。友好的態度在看見副駕駛的林以蔓時瞬間變了。他愣了一下，隨即輕蔑地笑了到：「哎呦真巧，這不是林以蔓嗎？」

    江岸拍完照，抬起頭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你們認識？」

    「老情人，你說能不認識嗎？」男人上下打量江岸，「你跟她在一起？聽說她跟我分手後找了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就這換男人的速度你都不嫌髒？」

    江岸現在徹底想起來，這貨不就是當初劈腿的那個渣男？

    他冷笑了一聲，一拳砸到那人臉上，然後薅著他的領子抵到牆上，「再逼逼一句，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你、你幹什麼？！再不放手我要報警了！」

    關門聲砰一聲響起，隨後一張名片砸到了渣男臉上，「你報個試試！」

    起初林以蔓還沒有認出周亮，直到他們起了爭執。

    以前周亮怎麼看也是個精神小伙，現在面色枯黃，大眼袋黑眼圈，活生生像個油膩的老頭子，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結果。

    說完，林以蔓把江岸拽上車。一路無話，到家後林以蔓找到藥箱給江岸擦藥油。

    他手上的關節都是紅的，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

    「你打他，也不怕髒了手。」

    「我聽不得他說你。」江岸冷著臉，「一個字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