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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27:19 作者: 芻不回
郝甜:「……」
你是認真的嗎,爹?
小皮球在幼兒園裡學了不少東西,尤其是皮皮。
有一天,皮皮問老師:「老師,什麼是生命的大和諧?」
老師:「……就是,和平與正義。」
皮皮:「那什麼是和平與正義?」
老師:「就是,嗯,比如說,像咱們現在這樣開開心心地聊天,就是和平,嗯,正義呢,就是你看到有人欺負你的同桌,你讓他道歉,這就是正義。」
皮皮若有所思。
老師:「皮皮,是誰教你生命的,咳,大和諧?」
皮皮:「是我爹地,他說沒有生命的大和諧就沒有我,是真的咩?」
老師:「……咳,差,差不多。」
皮皮:「老師,你感冒了嗎?」
老師爾康手,os,不,是和平與正義告訴我,是時候咳嗽了!
明天郝甜和許陸的番外,再接下來呂浩和雲笑的番外,然後沒了。
麼麼麼
第54章 番外2.0郝甜許陸吳城N日游
許陸也不是從小就在雁城長大。初中有一段時間, 他曾陪著爺爺奶奶一起生活。
倆個老人住在離雁城不遠的吳城, 住了八十幾年, 到許陸上高中時去世,都未曾離開過這座四季繽紛的城市。
吳城臨海,是北方最宜居的城市之一, 冬暖夏涼,在普遍冬季溫度低於零下夏季溫度接近四十度的北方城市裡十分難得。
當初許家本也想定居無此, 但奈何和秦悠相依為命的母親捨不得女兒, 知道女兒結婚後要做家庭主婦, 便盼望著自獨立後就時不著家的孩子能陪在身邊。
許家長輩開明,許超夏那時與秦悠也正值熱戀,自然都沒有意見。更何況,雁城離吳城也不遠。
許超夏秦悠夫妻在雁城生活了幾十年,秦悠母親卻是沒幾年就去世了。
郝甜初嫁入許家時,去墳前拜祭過外公外婆, 也曾給爺爺奶奶的牌位磕過頭, 但去吳城, 探望兩位老人的故居, 還不曾過。
這年草長鶯飛,兩個小傢伙開了學, 秦悠也搬去公寓就近照顧,郝甜和許陸帶上行囊出門,旅途的第一站就是吳城。
吳城有大片櫻花。
曾經有人說,從二三月始, 到五六月終,開車自南往北,可以看遍日本不同月份不同種類的櫻花,每一天,眼裡都是那嬌艷清純的顏色。
而吳城,從客運站出來,坐計程車不出三十分鐘可以到海月路,到這司機一般會自覺地減速,一路到明珠路,穿越五條寬敞乾淨的街道,亦可以看到許許多多姿態不一的櫻花。從二三月到五六月,這一撥開完,那一撥接上,在這溫暖明媚的城市,盡態極妍。
而許家祖宅附近,種的卻是要到初夏時節才能容人一睹芳顏的西府海棠。
許家地處吳城名山山腳,近年來因為景區開發,許宅如一座孤島,被一條U形馬路環抱其間,周圍荒無人煙,除了偶有不走尋常路下山的遊客,就只有高高聳立,如護山衛士一般的高大冷杉。
要想找到曾經的鄰居,首先得沿著門口的U形馬路再往下走一里路。走到一半,其實可以窺見一處山村全貌,就在馬路正下邊的山谷里,綠樹紅瓦,風吟鳥鳴,像一首清新的現代詩。
而倆人坐計程車回來時已是暮色四合,山谷里有星星點點的光,像星空一不小心跌落在地。
越往裡溫度越低,空氣越清新,輕拂於臉上的風像散發出徐徐冷香的瓊漿,還有一絲甜滋滋的味道。
郝甜坐大巴有點暈車,接著又上了出租,尚沒有喘息的餘地,但到了這裡,吸一口這山里仙氣,瞬間覺得自己要得道飛升了。
在烏煙瘴氣的城市裡待久了,偶爾避世一次,當真覺得整個人都輕了許多,從腳趾到頭皮都是滋潤的。
雖然拋下年幼的孩子,於心不忍,但真到了這一刻,到了這裡,瞬間什麼想法也沒了。
沒有孩子在身邊殺出一片橫屍遍野的修羅場,身心都是愉悅而輕快的。
顯然許陸也是這麼想的,臉上表情柔和,不像在家為了保持做父親的威嚴,時常要板著臉。
司機送到許宅就離開了。
許陸牽著郝甜的手,站在路燈下。
山林掩映,連燈光都似暈有一抹清透的綠意。
蓋了青瓦的圍牆,攏住正中一扇斑駁的朱漆木門。沉重的老式銅鎖,忠誠而又滿是緬懷地鎖上了一段幽遠的時光。
開門進去,許陸又開了門口的燈,可以看到裡面是一處中式宅院,不規則青石板鋪就一條小路,路右側有一口井,路左側有石凳石桌,桌後是廂房粉牆,鳳尾竹憐愛地垂首,依偎於其身畔。
小路盡頭是正房,當年給二老住,如今二老去了,小輩也不敢鳩占鵲巢,以下犯上。
倆人挑了一處廂房。
因為來之前麻煩曾經與許家二老交好的姚伯母打掃過,不管院裡還是房裡都乾淨得很,而被褥床單也是托姚伯母買的新的。
姚伯母接到電話時曾極力邀請許陸夫妻去她家住,但因為留住時間會很長,許陸婉言拒絕了。
倆人住的房間是許陸當初在這住的那間,靠牆裡側是一架鏤花架子床,非常寬敞。
姚伯母大概猜到他們會住這,床單被褥竟都鋪好了。
伯母心細,除此之外還給他們將廚房也收拾了出來,還自作主張留下了電熱水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