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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陸忍無可忍將人抓過來，抱著扔到床上，又問了一遍：「我笑得像個傻子？」

    郝甜無辜臉：「你為什麼要一直問自己是不是笑得像個傻子？」

    許陸決定不和她廢話，先打了再說。再不打就該上房揭瓦了。

    郝甜被許陸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屁股，臉熱得可以煮熟雞蛋，嚷嚷著家暴了救命啊，把自己裹進被子裡躲了起來。

    許陸嘴角含笑，搖搖頭又起來繼續收拾東西。

    郝甜在被子裡發酵了一會，又慢慢探出頭來，像只小烏龜：「大陸，你要出差去了嗎？」

    許陸「嗯」了聲：「我不和你們一起走，我到港島轉機然後去南城。」

    郝甜早就知道了，他的機票也看到了，瞎跑了一天，鬧了這一會，終於不舍起來。

    許陸一直沒等到她出聲，扭頭一看，小姑娘怔怔出神地盯著這邊，眼眶微紅。

    「哭什麼？」許陸心裡柔軟一片，壓下那些同樣不舍的心思，放下手裡的活過去，「這麼捨不得？」

    郝甜沒說話，主動爬進他懷裡。

    許陸摸摸她腦袋：「沒事，我會儘快回來。」

    其實許陸這次不來參加婚禮也行，但為了能和郝甜多相處兩天，他還是來了。但再怎麼樣減少離別時間，還是到了這一天。

    說實話，又不是生離死別，實在沒必要搞得這麼悲傷，但郝甜摸著自己的肚子，就是覺得很不安，很難過。

    許陸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將她抱得緊了點：「照顧好自己知道嗎，等我回來，我們就去醫院做檢查，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不要等我回來，讓媽陪你去就行。」

    郝甜將腦袋埋到他肩頭，小聲道：「不要，我要等你回來。」

    肩頭有些濕潤，許陸心裡嘆氣，想著這讓他還怎麼走啊，還怎麼捨得走。

    許陸在她額上親了口，坐了一會，突然起身拿手機。

    郝甜不解道：「你幹什麼？」

    許陸道：「我打電話給高明，讓他替我過去看看，如果事情不是很嚴重，我就推遲幾天過去。」

    郝甜搖搖頭。

    許陸看著她，一時無奈。

    郝甜站起來，踩著柔軟的床墊晃晃悠悠地走過去。

    許陸嚇得連忙過去抱住她：「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心離開。」

    郝甜輕聲道：「都是我不對，來之前就應該答應你去醫院的，現在讓你這麼為難。」她經期已經推遲快兩個星期了。之前許陸一直說要去醫院，她窩在家裡耍賴，許陸也奈何她不得，總不能將人一路抱出門吧。當時他也有點沒反應過來，竟沒想到先買試紙在家裡試試。

    「你經期一直準時，就算不去，這次推遲這麼久，也可以肯定，」許陸摸摸她腦袋，眼裡有些笑意，「是有了。」

    明明之前，郝甜還對孩子有所期待，真正有這個預兆時，驚慌不安的反而是她。

    許陸最後還是收拾東西上了飛機，臨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郝甜不要喝酒，不要劇烈運動，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湊熱鬧，不要……總之是操碎了心。

    秦悠和郝甜一起去送的許陸，在機場郝甜被許陸親了一口就不住掉眼淚，情緒激動，再加上許陸排隊安檢之前還在叮囑郝甜，秦悠這個過來人瞬間就反應過來了，喜上眉梢：「小甜，你這是，懷上了？」

    郝甜低著頭，還沉浸在離別的傷感中：「不知道，可能吧。」

    秦悠又變得不高興：「怎麼能是可能呢，這種事怎麼能打馬虎眼。」

    郝甜低聲解釋：「我只是，經期推遲了兩周。」

    秦悠正色道：「回去就給我檢查知道嗎？」

    郝甜點點頭。

    郝甜當晚沒睡著，一個人在後院坐著，異國他鄉，又沒有老公陪在身邊，總覺得心神不寧。

    秦悠去她房間沒找到人，四處找她，等在後院見到人了，看她那副憂傷的小模樣又不忍責備。

    「在這坐著幹什麼，回去睡吧，別讓許陸擔心你知道嗎？」

    郝甜乖巧地點點頭，莫名有種母憑子貴的感覺，只期盼著到時候不會空歡喜一場。

    秦悠倒沒送她回房，到了自己房間就先去休息了。

    郝甜回自己房，然而睡了一會一直做夢，醒來後披了件外套又出門了，路過三樓露台的時候，突然聽到些動靜，走過去一看，露台微弱的壁燈下，呂浩將雲笑壓在牆上深吻。

    那模樣哪還有白天的克制。

    這還不愛，什麼樣才叫愛。

    郝甜看著看著又思念許陸，慢慢走開。

    雲笑迷糊中像看到一個寂寥的身影，掙了一下，卻又被呂浩按回去。

    「別亂動。」

    雲笑意識模糊，心裡有喜有悲，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里，這人不說話，她也沒力氣再去追究那個背影是不是郝甜了。

    「新婚夜怎麼還到處亂跑？」這人是真有不滿，說話時略帶醉意，那雙明亮的眼睛也像有酒輕漾。

    雲笑輕笑了一聲應了。

    得償所願，也不過如此。

    回去時，秦悠有些擔心懷孕初期坐飛機不妥，她懷許陸的時候已經成了家庭主婦，從來沒像郝甜這樣東奔西跑過，因此有些事情也不清楚情況。

    郝甜也沒這個意識，但許陸似乎是查過，來之前對她坐飛機的事沒有多說，只是飛機上多問了兩句她感覺怎麼樣。現在秦悠一提，她自己又去查了查，妊娠反應出現之前坐飛機都是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