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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27:19 作者: 芻不回
    許陸又沉默了,開門,換鞋。

    郝甜巴巴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打量他。

    許陸換好鞋,將頭頂的燈光打開,抬眼看她。

    郝甜立正站好,一臉視死如歸。

    許陸看著她,最後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看我幹什麼,換鞋。」

    郝甜笑眯眯地,將鞋換了,她穿的是運動鞋,本來應該很好脫,她卻不知道為什麼沒站穩,歪了一下。

    許陸想也沒想伸手攬住她:「小心……」

    郝甜趁機抱住他:「哎呀,腳扭了。」

    許陸:「……」

    郝甜八爪魚一樣抱緊了就不肯撒手。

    許陸好氣又好笑,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

    「彆氣了嘛,下次玩到這麼晚一定跟你打電話報備好不好。」

    許陸面色鬆動,他其實本來也沒多氣,被郝甜這麼連撒嬌帶耍賴地胡攪蠻纏一番,更加什麼脾氣都沒了。讓他真狠下心來訓她,還真捨不得。

    郝甜察言觀色,見狀趁熱打鐵:「大陸,老公……」

    許陸終究心軟,無奈微躬下身,剛要將她抱起來就聞到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酒味。

    「你喝酒了?」許陸又板起了臉。

    郝甜心道不好,不敢隱瞞,心虛地比劃:「就喝了一點。」

    許陸卻像沒聽到這一句:「你喝了酒還開車?」

    「你怎麼知道我開車了?」郝甜關注的重點和許陸完全不一樣。

    許陸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郝甜本來還面帶笑容,興高采烈地還想和他分享那杯藍色雞尾酒的味道,見狀這才將略顯昂揚的情緒都慢慢收斂起來。

    許陸拽住她的手,拖著她往書房走。

    郝甜被他拖得踉踉蹌蹌,倉惶道:「許陸……」

    到了書房門口,郝甜差點被拽得撞上去,許陸回頭看了一眼,確定她沒事,正要將她拖進書房,卻見她將手扒在門框上死活也不肯動了。

    「你要幹什麼啊許陸,我真的只喝了一點,一點點,你別不信我。」郝甜看著他,眼眶已經開始泛紅,委屈的情緒已經慢慢漫了上來。

    許陸沒有再強硬地拽她:「我不知道你的一點是多少,我能在你身邊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你那一點就決不允許你開車。」

    明明真的只有一點點,一口而已,為什麼不信她?

    郝甜撇開頭,沒有看他。

    許陸卻絲毫沒有心軟,反而因為她這樣抗拒不肯聽勸的態度而真的湧起了一絲怒火。他上前一步,在郝甜委屈兮兮地抬眼看過來時突然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最後塞到了椅子裡。他按住她肩膀,阻止她亂動,打開電腦,開始搜各種酒駕車禍現場。

    被按著強行看了一會,郝甜又噁心又難受,略微抓狂地一腳踹在許陸小腿肚上,聲音沙啞哽咽,眼淚掉下來,居然真的哭了:「你又來了,你好煩啊。」

    看著軟綿綿一句,郝甜卻是真的氣到了,更多的還是委屈。

    以前拔牙也是,為什麼總喜歡用這種圖和新聞來嚇她?

    電腦里一張圖,死者也是和郝甜一般大的女孩,腦袋撞在窗玻璃上,磕得滿頭血。

    許陸心裡划過一絲涼意,看一眼郝甜,將頁面關了。

    郝甜縮進椅子裡,連眼角餘光都不願意賞給許陸,眼眶紅得像兔子,眼淚倒是只掉了那一兩滴。

    許陸俯下身,高大的身影差不多將郝甜整個人籠罩起來,聲音輕柔:「你別讓我擔心,我打電話給童瀟瀟,她說你開了她的車回來,我當時就心驚膽戰,你雖然考了駕照,但是才開過幾次車?」他微微一頓,語氣又變得嚴厲,「你現在果然膽子大了,不但敢開夜車還敢酒駕,郝甜,你讓我怎麼罰你,還是你覺得看幾張圖就夠了?」

    插pter 22

    許陸說完之後書房安靜了片刻,郝甜蜷縮進椅子裡,最後索性將頭也埋進了胳臂里。許陸看著她,眼裡閃過一絲懊悔,想著是不是太嚴厲了,不由伸手摸摸她腦袋。

    郝甜賭氣地躲開。

    許陸突然又有些好笑,覺得她還很孩子氣,有些脾氣連結了婚都未必能改變。當然也不需要她改變,這樣也很好。

    他心裡輕嘆一聲,低下身將人整個抱起來。

    郝甜輕呼一聲,條件發射地抱住他脖頸,還沒反應過來,雙腿已經纏上他勁瘦的腰,和他親密地挨在一起。

    許陸抱她回臥室。

    郝甜掙了兩下,被拍了下後腰,她不滿地哼唧:「你就知道欺負我。」

    許陸冷哼:「誰敢欺負你,動不動就掉眼淚。」

    郝甜瞥他:「那你心不心疼?」

    「你掉眼淚就是為了讓我心疼的,不是……」不是反省自責的?

    郝甜打斷他:「對啊,那你心不心疼?」

    許陸沉下臉。

    郝甜這回倒笑出來,主動勾住他脖子,鍥而不捨:「心不心疼?」

    許陸不答話,臉色很好看。

    郝甜心裡得意,輕笑,伏在他脖頸處。

    然而事實證明男人都是惹不得的。因為許陸忙,每次回來都是深夜,他又捨不得吵醒郝甜,所以倆人已經曠了好幾天。被抱進浴室後許陸就開始扒郝甜衣服,動作略顯粗暴。

    郝甜像是總算知道害怕了,一邊掙扎一邊喊救命,陷在許陸臂間像一尾滑不溜秋的魚。

    許陸按住她,厲聲道:「安分點,洗完了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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