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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27:19 作者: 芻不回
    郝甜看到老公狼狽的樣子,十分有同情心地哭出來,大陸很可憐了,嚶嚶嚶……

    許陸一眼看到郝興國身後的郝甜,小媳婦表情十分可愛,明顯是在憋笑。

    郝興國一手捉雞一手拍女婿肩:「你上樓吧,我讓你媽給你燒熱水,等下給你提上去,洗個澡。」

    許陸當然不能讓岳父提水,燒好水後自己提上了樓。

    山里生活艱苦,所謂的浴室就是一個小房間,用水泥糊出乾淨的一間房,牆角挖個洞,裝了根水管充作地漏,旁邊倒是有水龍頭可以兌冷水。

    郝甜找了涼鞋給許陸換上,又找了乾淨衣服放到浴室的架子上。

    許陸脫衣服,她就給許陸兌水,先洗頭髮。

    「你別把衣服都脫了,山里冷。」

    許陸只脫了外套,走到郝甜身邊:「開心嗎?」

    水龍頭抽上來的是井水,溫溫的,倒不冷,郝甜試著水溫,沒啥心機道:「開心呀。」

    許陸輕哼了聲:「等下我洗完了你也洗洗。」

    郝甜笑眯眯地:「我又沒弄髒,我就不……」

    「你、碰、了、牛!」許陸一字一頓,怨氣很大。

    郝甜兌好水,沖許陸道:「好啦。」

    許陸面無表情看著她。

    郝甜無辜地眨眨眼。

    許陸往前走了一步。

    郝甜尖叫一聲瞬間開溜:「媽,救命啊。」

    孟效在樓下殺雞,手起刀落,雞脖子整個都斷了:「你咋咋呼呼啥呢,哎呀快拿碗裝雞血。」

    許陸高領毛衣洗頭髮不方便,試了兩回終於忍不住下樓去找郝甜。

    郝甜坐在外公身邊磕瓜子,老電視機里在放還珠格格。

    「紫薇。」電視機里的爾康聲情並茂地喊。

    「爾康。」電視外的郝甜聲淚齊下地伸出手去。

    外公耳朵不好使,看電視倒是很專注,完全沒注意到旁邊外孫女無比戲多。

    許陸一下來就看到這一幕,嘴角抽了抽,眼皮跳了跳,走過去捂住郝甜的嘴拖著她往樓上走。

    旁邊老人家看得搖頭晃腦,竟完全沒注意到外孫女近在咫尺被人劫走了。

    樓梯間裡,許陸放開郝甜,郝甜大口喘氣,臉都憋紅了:「大陸你不要我了嗎?」

    許陸在她腦袋上呼嚕一下:「上樓給我洗頭髮。」

    郝甜跟在他身後,揪著他衣擺:「我以為你要加害於我……」

    許陸突然扭頭。

    郝甜仰頭看他:「怎麼了?」

    許陸曲指彈了她腦袋一下:「喝醉了嗎?收著點。」

    「好,收。」郝甜做了個收的手勢。

    許陸:「……」

    許陸頭髮濃密,黑得發亮,而且柔軟順滑。

    郝甜可羨慕,一邊扯住他衣領,一邊用杯子給他倒水淋著洗。

    「大陸,你發質真好。」

    郝甜頭髮偏黃,不染都是黃的,標準的黃毛丫頭。許陸沉默一瞬道:「聽說女人生完孩子發質會變好。」

    郝甜歪頭,有點高興,差點將水淋到許陸耳朵里:「你想要孩子啦,那我們開始準備吧,等回雁城我就開始吃葉酸……」

    許陸打斷她:「我的意思是,你想都不要想。」

    這次變成郝甜沉默了下來。

    許陸洗完頭髮,開始脫衣服洗澡。

    郝甜將許陸衣服抱在懷裡,氣鼓鼓坐在凳子上,瞪著銅鈴大眼看著他。

    許陸道:「還不出去?」

    「我看著你洗。」

    許陸隨她,脫衣服動作停都沒停一下。

    寬肩窄胯,長腿那啥,水從他身體划過,浴室里慢慢蒸騰出霧氣。

    明明天很冷,郝甜卻覺得很熱,臉都快能煎熟雞蛋了。

    失策啊失策。

    郝甜小聲嘀咕:「不害臊。」

    明明洗澡有水聲,許陸卻聽見了:「說我什麼壞話。」

    郝甜輕哼一聲,終於撇開頭。

    許陸一邊洗一邊看她。

    她臉紅紅的,充血一般,眉梢眼角都是羞意,霧氣朦朧里又添幾分難言的純稚。結婚這麼久,她卻還像第一次遇到他時的模樣,就是個小丫頭片子。

    外公外婆家沒有沐浴露,許陸把水用完了擦乾身體過來穿衣服。

    郝甜抱著衣服不肯給,也不肯看他。

    許陸強硬地掐她下巴,轉過她腦袋:「我感冒了你就開心了。」

    他再去拿衣服,郝甜鬆了手。

    許陸穿好了,卻沒離開,按著郝甜,吻住她,咬她下唇:「我是為你好,笨死你算了。」

    晚上吃過飯,郝甜還是被許陸按著洗了澡和頭髮,最後出浴室,是穿好大紅的秋衣秋褲被他裹在毛毯里抱出門的。

    孟效上樓來送洗衣粉,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抱孩子呢?

    許陸卻很坦然,和孟效打了聲招呼,抱著郝甜塞進被子裡,接過洗衣粉去了浴室。

    孟效道:「你拿衣服下去洗,等下你爸也要洗個澡。」

    許陸答應了,一手一桶提著衣服下樓。

    孟效一眼看到其中一桶裡面全是郝甜的衣服。

    等許陸下樓,孟效進屋拍了趴在床上玩手機的女兒一巴掌:「幹什麼呢?」

    「你嚇死我了媽。」郝甜捂腦袋。

    孟效道:「你怎麼讓你男人洗衣服?」

    郝甜默默不說話,心想在家我經期的內褲都是他洗的,雖然第一次確實覺得很不好意思,但後來慢慢就習慣了,誰讓她經期疼得像被殺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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