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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相視而笑。楊紅娟又去檢查剩下的兩名乘客。

    等檢查完畢，楊紅娟掀開布簾出了頭等艙。經濟艙的幾位乘務員正在檢查各自負責的區域。

    乘務長從駕駛艙出來，問楊紅娟頭等艙是否檢查完了。得到楊紅娟肯定回答後，乘務長道：「那你趕緊去幫其他號位檢查，大家應該互相幫助才是。」

    通常情況下，頭等艙乘務員把工作做完後，乘務長會詢問頭等艙乘務員去幫其他乘務員的意願，並不會勉強。而這位乘務長卻並不詢問楊紅娟的意願，而且是以一副教訓的口吻說話。楊紅娟知道這乘務長是針對她了。她自然清楚是為什麼，因為在登機前她執意要飛頭等艙，而沒有順從乘務長的安排，還讓乘務長向她妥協了。遇到小人，你做得再好都沒用。不過上了飛機之後，乘務組的所有乘務員都要聽乘務長的，乘務長說什麼就是什麼。楊紅娟立即說了句：「好的，我這就去。」

    頭等艙出來後正好是4號位殷秀雲負責的區域，楊紅娟往後艙走，幫助5號位的乘務員。殷秀雲看了楊紅娟一眼，心哼一聲，她有能力做好自己該做的，也不需要楊紅娟來幫忙。

    起飛前安全檢查完畢，乘務長去駕駛艙通知機長，機長和機場塔台聯繫。

    不一刻，起飛鈴聲響了，各個乘務員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繫上安全帶。

    飛機在跑道上滑行，起落架收起，飛機起飛。

    陳齊再次小聲跟廖強說話：「繼續說。」

    廖強道：「說什麼？」

    陳齊壓低聲音說：「袁總看上了叫楊紅娟的空乘呀？」

    乘務員的制服左胸口處有姓名牌，乘客只要一看那個姓名牌就知道乘務員的姓名。

    廖強斟酌著說：「是有點不可思議。」

    「應該就是了。也怪我運氣不好，竟然會撞見這種事。不近女色的袁總竟然會看上名字這麼土的女人。」

    廖強張了張唇，想說什麼，最後什麼都沒說，他簡直不知從何說起，也看不懂袁飛的舉動。袁飛說過最恨楊紅娟那種人，而且當著他的面說他永遠都不會再和楊紅娟在一起。

    「不如你直接問問袁總？」廖強回過神來，說。

    「你怎麼不問？」

    「袁總可沒奚落我。」

    飛機起飛，兩人儘可能用最低的聲音說話。

    *

    飛機進*入平飛階段。楊紅娟第一時間把頭等艙乘客點的酒水送了過去。

    陳齊沒有再為難過楊紅娟，反而對楊紅娟客客氣氣的。他問楊紅娟是否可以叫一下殷秀雲，把殷秀雲叫到頭等艙來。金卡客人的要求楊紅娟也是不好拒絕的，而且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因此她立即答應了。

    殷秀雲跟乘務長說了一聲便去頭等艙了。其他幾個乘務員見殷秀雲掀開布簾去頭等艙了都很羨慕，因為像她們是不能隨便掀開布料進行。乘務長立即讓楊紅娟看著一下殷秀雲負責的區域。

    殷秀雲進了頭等艙後，立即走到陳齊面前，小聲喊了聲「哥」。

    陳齊點頭，問她在經濟艙怎麼樣。

    「還行吧。」殷秀雲說。

    陳齊原本是要幫殷秀雲而為難楊紅娟的，但這次情況特殊，他只好沉默。

    殷秀雲偏頭向廖強打了個招呼。她轉頭發現袁飛在，殷秀雲吃了一驚，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笑道：「袁先生。」

    袁飛點了一下頭。

    乘務長進來，她見殷秀雲和袁飛、廖強、陳齊都挺熟的，立即想到一個可以合理給楊紅娟低分的法子。她走到袁飛面前，笑著說：「袁先生，您可以要求我們的4號乘務員留在頭等艙。」

    「為什麼？」袁飛喝了一口水後抬眼。

    「沒關係，您是我們公司最尊貴的白金卡客人，您和4號熟識，可以提要求。」乘務長體貼地說。

    袁飛淡淡道：「我和她不熟。」

    乘務長一愣，不會吧？剛剛她明明看到殷秀雲跟陳齊、廖強和他都打招呼，而且她稱呼陳齊「哥」，他們都是元通集團的，陳齊是袁飛的得力助手，殷秀雲跟他打招呼時他也點了頭。

    殷秀雲也是一愣，沒想到袁飛會這麼說。她聽乘務長剛才的話原本還有點高興的。

    「3號呢？」袁飛問。

    第92章

    乘務長還在想袁飛怎麼會說和殷秀雲不熟，忽然聽到袁飛這麼問，她趕緊笑道：「袁先生有什麼需要的也可以告訴我。」

    袁飛看向乘務長，淡淡道：「3號乘務員在哪裡？」

    3號……袁飛這是必須要楊紅娟來了？

    乘務長原本以為殷秀雲和袁飛熟識，所以想讓殷秀雲留在頭等艙，這樣的話，也算順水人情，而且她還可以說楊紅娟的能力不行，從而給楊紅娟打低分。哪知袁飛竟然說和殷秀雲不熟，她這順水人情也變成了尷尬、碰壁。

    「袁先生，請稍等，我這就去叫她。」乘務長說。說完她便往頭等艙外走。

    殷秀雲心裡也不怎麼痛快。她和袁飛見過幾次面，給他帶過口紅樣品；她買口紅時，廖強給她免單他也沒有異議；她表哥陳齊還是他的得力助手，無論怎樣她都認為他不至於會在別人面前說他們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