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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霧顏輕輕拍了下手，到也沒有收起那張畫。

    「夜藥，你說，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在我的眼中，你只是藥靈殿的叛徒，按理說，我連跟你說話的意願都沒有。但是，我畢竟是藥靈殿的主神，紫雲師傅沒有辦法做的事，由我來做。由我來清理門戶!」

    夜藥的臉色變得蒼白，神魂瞬間接近於透明色，這是神魂受到一定打擊的變化。

    「你只是為了清理門戶?難到，不應該是想從我口中知道有關莫心上神的事嗎?」

    明霧顏輕輕光眉，「莫心上神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還是說，你準備告訴我，莫心上神根本沒有死?黑曜秘境結界破壞，神囚出逃的事根本就是他做的?甚至，瑤心殿也是他自己毀的?」

    夜藥聽到她這麼說，神魂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好半天他才顫抖著聲音道：「你……你都知道?」

    明霧顏靜靜的看著他，語氣十分平靜淡漠的道：「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甚至，我還知道，你真正的主人並非莫心上神，而是鳳老。怎麼樣，我說得對不對?」

    夜藥聽到這裡，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眼前美得有些迷離，可是話語卻讓人有種即將萬劫不復的小丫頭。

    為什麼?

    為什麼她會知道這麼多的事?

    之前蠻王派人審了他那麼久，他什麼也沒有說，難到蠻王他們是在做戲嗎?

    還是說，這些事，眼前的蠻王妃知道，其他人卻並不知曉呢?

    他的心裡天人交戰，有種真的要完蛋了的感覺。

    就在他的神識和意識即將崩潰的時候，明霧顏又補充了一句，「你想等鳳老來救你，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又發現兩個可用之才了，你在他的眼裡，已經是個死人了。你以為，他會來救你?」

    這後一句，直接將夜藥內心的最後一點希望給掐滅了。

    他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掌握了他生殺大權的女子，嘴巴張了又張，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裡說比較好。

    她，讓蠻王送他來藥靈殿，居然真的是為師傅清理門戶的……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真的要死了，夜藥在懼怕和驚恐過後，神魂突然癱軟在地。

    明霧顏看到嚇成這樣的夜藥，冷冰冰的道：「臨死之前你有什麼遺願?或者有什麼想說的，只要在合理的範圍內，念在你曾經也是藥靈殿一員的份上，我會幫你達成。」

    夜藥看著她，忽然笑了，紫靈上神，他的師傅，真的是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接班人。

    在一刻鐘之前，他還覺得這個藥靈殿主神實力不強，可是，才過了這麼一會兒，他卻又覺得眼前的女子實力估計強大到了他難以豈及的地步了。

    明霧顏看了夜藥一眼，到也不催他，由他在那兒笑，在那兒發呆。

    過了好一會兒，夜藥才道：「若是我說，我的遺願是親手殺死莫心上神呢，你會給我這個機會嗎?」

    明霧顏挑了下眉，「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說你需不需要這個機會，重要的是，你沒有那個能力殺得了莫心上神。」

    夜藥再次沉默了。

    若是沒有當初的事發生，若是師傅紫靈上神還在，眼前的小丫頭會是他的小師妹。

    她說話如此直白，讓他一點希望和想念也沒有。

    不過，她也沒有說錯，他確實殺不了莫心上神。

    若是殺得了，他早就代替莫心上神了。

    也正因為自己的要求被拒絕，夜藥這次才是真正的死了心。

    「我確實有一個心愿，那就是，一定要弄死莫心上神，一定要弄死他和那個女人。」

    夜藥說到後半句，是發狠了說的。

    那副畫上的女人與瑤蘇根本有著六七分相似，甚至眉宇間還有些像自己，他第一次見時就覺得心中有些疑惑。

    不過，這份疑惑不足以讓他察覺真相。

    因為恨，他決定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莫心上神很謹慎，甚至，我曾經在暗中刺殺過他幾次，全都以失敗告終。莫心上神身上有著太多的神器和邪器，底牌也有許多。他暗中在瑤心殿製造神器已經接近百年，他手上的神器數量是你無法估算的。用在黑曜秘境裡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說到這，夜藥停頓了一下，「製造這些神器需要大量的人和神力、靈氣來源，所以，一開始莫心上神動用了三界眾神殿的地下靈河的力量……人的話，他幕後召集了許多，還培養了許多自己的力量。甚至可以說，莫心上神手上可用的人比之鳳老要多得多。不過，鳳老痛後控制的人卻極多，甚至連莫心上神對他都是懼怕的……」

    明霧顏認真的聽著，適時的問了一句，「莫心上神製造神器，除了使用地下靈河的力量，在三界眾神殿的地底造了秘密通道之外，據我所知，他還有著別樣的方法。」

    夜藥點點頭，「不錯，他還掌握著一個邪惡的方法，而這個方法甚至還是鳳老傳授給他的。那就是利用六界吞噬奪取他人的力量，而這樣的人，通常會選定六界之力的強者……之後莫心上神舉一反三，開始走訪六界的各大墓地，收集逝者的神魂之力……」

    ☆、1950，明白著死，還是糊塗著死

    「你是說，莫心上神是在提取逝者的力量來製作神器?」明霧顏若有所思的看著夜藥。

    這一點與她在莫心上神的禁閉空間裡看到的是吻合的，夜舒當時負責的就是提取逝者的神力。

    只不過，當時她卻沒有將這件事跟製作神器聯繫起來。

    現在她到是想明白了，之前裔桑也在學習神器製作，看起來，裔桑也不是進入瑤心殿之後才知道這一點，而是在進瑤心殿之前就明白了。

    仔細的回憶過後，她發現了一件自己一直忽略掉的線索，那就是裔桑和裔桑所在的魔光學院。

    裔桑選擇去瑤心殿並非是臨時起意……

    「你想不想知道莫心上神的神器是放在哪裡的?」夜藥忽然間有些邪氣的問道。

    明霧顏看了他一眼，「莫心上神那樣的人，當然不可能將所有的東西放在一個地方，光他手上的那幾個儲物戒中就有數千柄神器。不過，你是不是知道其他的藏匿點?」

    夜藥見她連莫心上神的儲物戒中藏有大量神器的事都知道，心裡莫名的感慨。

    看來，她盯上莫心上神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甚至，連鳳老的事她都知道的不少，他現在真的很好奇，她到底是從哪裡得知這些事的。

    是蠻王掌握的，再告訴她的嗎?

    明霧顏見夜藥似在深思，並不說話，她淡淡的道：「你要是想告訴我也可以，不告訴也行，反正不管你說不說，結局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你是明白著死，還是糊塗著死。」

    夜藥因為這句話，猛的回過神來，「黑曜秘境使用掉的那一批神器是自瑤心殿運出去的。在這之前，莫心上神在六界各個地方都藏匿過大量的神器，且都是莫心上神親自藏匿，藏匿的地方他畫過一份地圖，這地圖只有莫心上神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