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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20:51 作者: 苟戈里
唐柔見狀,臉上不悅的神情消散了一點,唇角勾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來。
她對著薛承宴點點頭:「我跟你妹妹正在談論愛情方面的事,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隱私,你進來吧。」
薛承宴這才點了點頭,抬腳走了進來。
之後他走到護工阿姨的身邊,低聲說:「你可以走了,接下來交給我吧。」
他倒不是體諒護工阿姨辛苦,他就是單純地想要照顧商馳。
薛承宴一個一米八三的大男人,就半跪在商馳的病床邊給她捏腿,幫她活動肌肉。
商馳與薛承宴越是讓唐柔滿意,葉瑤跟薛擎天就越是讓唐柔不滿。
她開口繼續教育葉瑤:「你得跟你姐姐商馳學學挑選男人的技巧,當年你姐夫不知道她已經離婚的情況下,可是為愛做小三呢。」
唐柔嘆了口氣:「葉瑤啊,這小三還是男人做比較好。這個社會對男人更寬容,同樣是做三,男人身上的罵名就比女人要少。」
「你跟薛擎天勾勾搭搭,你姐姐是不怪你,但是外人說得很難聽,你沒聾就應該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說你不要臉的同時,還嘲笑你姐姐沒本事。可他們就是不會說做出出軌這件事的丈夫薛擎天是個渣男。」
葉瑤被唐柔一句句懟得臉紅。
唐柔每說一句話,葉瑤的頭就要低上一份,最後都要卑微進塵土裡。
期間薛承宴一直保持著沉默。
在唐柔最後一句話落地之後,現場沒有說話的聲音,只剩下薛承宴給商馳捶腿時那輕輕的皮膚拍擊聲。
薛承宴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他語氣平靜,好像不是在說別人壞話一樣:「薛擎天那個人是我的死對頭,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了解他。」
「他就是一匹忘恩負義的狼,他需要狠心的女人將他馴服成一隻聽話的狗。」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接著撩起眼皮看向旁邊站立著的葉瑤。
葉瑤這時候依舊是垂著頭的樣子,只是她不再喪里喪氣地看著地毯發愣,而是抬眼瞧向他。
薛承宴給出結論:「葉瑤,很明顯你不具備訓狗的能力。」
「至少現在你沒有,」薛承宴篤定地說,「那麼你要麼被他撕碎,要麼被他戲耍於股掌之間。等他玩夠了你,再將你撕碎。」
「狼啊,就是這麼一種忘恩負義的東西。」
薛承宴說這話的時候,隔著一層薄薄的玻璃片,他的眼睛似乎在閃動著妖冶詭譎的綠光。
很顯然,這只薛狗無時無刻都沒有忘記自己肩負的責任——拉踩貶低另一隻薛狗。
被反覆提及的薛擎天沒控制住在薛老爺子的病房裡打了個噴嚏。
剛醒來的薛老爺子正在氣頭上,這會兒薛擎天喘氣都是錯誤的,更何況打噴嚏呢?
薛老爺子抄起旁邊果籃里的一隻蘋果就往薛擎天身上砸:「孽畜!你給我滾出去!」
吼完薛擎天,薛老爺子又轉頭吼薛鳳鳴:「你他媽的給老子解釋解釋,什麼叫他媽的驚喜?」
「老子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之後老子親愛的承宴孫孫怎麼就成了商家的贅婿!?」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偷偷變態了?」
薛鳳鳴被罵得狗血淋頭。
他抬手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液,他跟老爺子解釋:
「爸,薛承宴那是自願入贅的,我們可沒有逼迫他啊!」
「是啊爺爺,您還不知道吧?」薛擎天抓緊一切時間說著薛承宴的壞話,「薛承宴可不是淨身出戶,他是帶著家產贅入商家的!」
「你說什麼!?」薛老爺子聽了這話,又從果籃里拿了好幾個圓滾滾、紅通通的蘋果去砸他。
「薛承宴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他當我薛家的律師團是吃素的嗎?」
薛老爺子氣得臉都紅了,「有東洲第一的律師團在,想必薛狗也沒有從我們家帶走很多東西吧?」
在場的人都姓薛,老頭子「薛狗」兩個字不僅罵了自己的子孫後代,還順便也把自己給罵了。
聽見老頭子的話,薛鳳鳴眼睛轉了好幾圈,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連忙給薛擎天使眼色,讓薛擎天承擔老爺子的怒火。
薛擎天對於薛鳳鳴的懦弱十分不屑。
他嗤笑一聲開口了:「爺爺,幫薛承宴打贏官司的律師就來自於我們法務部。」
「原本薛氏法務部的大部分人,都已經作為小薛總的嫁妝,陪他贅入商家了!」
薛老頭子剛一醒來就聽見了如此勁爆的消息,他差點當場被刺激到又暈死過去。
旁邊的薛鳳鳴見情況不妙,連忙捏著他的人中,把剛閉眼的薛老頭子又給捏得恢復了神志。
薛老頭子依靠在病床上仰天長嘯:
「家門不幸啊!商家何德何能,居然培養出商馳這個當代妲己,偷走我的乖孫!?」
薛老頭子轉頭用泣血一般的眼神瞪向旁邊的薛鳳鳴:
「十分鐘內,我要親眼見到商馳這個妲己!還有我吃裡扒外的狗孫子薛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