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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20:51 作者: 苟戈里
商馳又解釋:「你這樣不夠。我想要很多水解渴。」
薛承宴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目光微微顫抖著看向商馳。
下一秒,他將她翻過身來,然後在她面前跪下。
他低著頭說:「我也是。」
商馳後來也沒喝到水。
倒是薛承宴喝了不少。
薛承宴的行為令商馳感到震驚。
畢竟在她的印象里,毒蛇還是很驕傲的一條毒蛇。
她真沒想到他會主動做出這種事。
商馳喝不到水,還流了一身汗。
她覺得跟薛承宴溝通是一件不靠譜的事情,她還是得自力更生。
她在房間裡找到瓶裝水大口引用的時候,薛承宴就在旁邊看著她,眼睛眨也不眨。
等她喝完,他就湊過來抱著她的腰,一點點吻去她唇邊的水漬。
商馳:「……」
絕了。
商馳抬手推開他一點:「你是沒見過其他女人嗎?你差不多得了。」
老狗子好粘人,弄得她也有點不好意思。
薛承宴聽了她的話,身體明顯僵硬了不少。
他靜靜地抱了商馳一陣,沒有說話。
商馳見氣氛有些尷尬,於是便準備開口說時間不早了,是時候睡覺了。
薛承宴就是這時候用咬牙切齒的聲音說話了。
他說:「我自然是比不得你見多識廣。」
很明顯,他認為薛擎天跟商馳發生過關系。
這話說得酸溜溜的,讓商馳短暫地愣了幾秒。
接著她捏起薛承宴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
兩個人這時候的距離極近,胸膛起伏之間,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商馳勾著唇角用惡劣的語氣問薛承宴:
「好哥哥,你在酸什麼?我跟擎天是合法夫妻,我跟他發生關系是很正常的事。你一個小三有什麼資格拈酸吃醋啊?」
薛承宴純情了三十年,剛接觸感情就遇見了這種人渣。
他被商馳刺激得不清。
他抬手撫摸著商馳的臉頰,表情很是迷戀:
「阿馳,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奪走薛擎天手上所有的一切。」
「你是他的妻子,那我要奪走的物件里,自然就有你的一席之地。」
他留疤的那側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一個惡毒又艷麗的笑容來。
「阿馳,他才是我們之間的小三。我在奪取你之後,會跟你結婚的。」
他的手掌從她的臉頰一點點滑落至她的腹部,他的聲音不再低啞,而是甜甜的蜜嗓,他說:「到時候,我們會有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是你跟我的,假如薛擎天那時候還活著,我要讓孩子叫他乾爹。」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是如此的貼近。
以至於薛承宴眼底的瘋狂,商馳可以一覽無餘。
商馳不得不承認,這大兄弟腦子確實十分異常。
商馳拒絕他:「我不生孩子,我怕疼。你想生,你就自己懷。」
她本以為這話能戳破薛承宴的幻象,誰知道他眼裡的瘋狂更濃郁了。
他說:「好呀,我給你生。我們去做器官互換手術,我親自給你生。」
商馳:「???」
大兄弟,差不多得了啊。
現在你有點變態過頭了。
商馳轉身就要走:「我困了,我要睡覺。」
薛承宴粘著她不放開,他聲音黏糊糊地說:「阿馳,我還沒有吃飽呢。」
商馳轉過身來,雙手捧著他的臉問他:「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你在床上說話為什麼總夾著嗓子?」
薛承宴表情空白了一瞬,接著那張臉全都紅透了。
他選擇不回答。
不然他還能怎麼說?
說自己平時磨砂的嗓音才是夾出來的,他跟她在一起時太爽了忘了夾了?
薛承宴騷歸騷,他還是要臉的。
第二天兩個人上班之前,薛承宴就在那裡對鏡梳妝,給自己脖頸上還未散去的手掌形狀淤痕塗粉底液。
那淤痕本就驚心動魄了,結果他鎖骨那一片還綻放著密集的紅梅。
這所有的痕跡都拜商馳所賜。
商馳自認為自己不是個變態,也覺得她跟薛承宴之間沒有任何感情。
可是當她看見男人帶著她留下的痕跡坐在那裡的時候,她又感覺到口渴了。
在薛承宴一顆顆將襯衫上的扣子繫到最上方的時候,商馳走到了他的身後。
她在薛承宴錯愕的眼神中,雙手托起他的臉頰,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親吻。
她親完之後,兩個人都有些發愣。
薛承宴怔怔地後仰著腦袋看向上方商馳。
拜他們兩個之間這種畸形的關系所賜,他們之間親吻的目的一定是滾床單,他們從未有過這樣不沾欲望的吻。
她親他的這一下。
目的好像不是睡他。
而是單純地親親他。
薛承宴從小到大,只有幼年時期母親還在的時候,她會親吻他的臉頰。
等他稍微長大一點,這種親昵的接觸就再也沒有過了。
商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