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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20:51 作者: 苟戈里
他並不需要這樣的「讚美」,薛鳳鳴也不需要。
旁邊隔間的聲音是越來越大。
薛承宴的臉色在商弛調侃的目光中,也是越來越紅。
薛承宴一直覺得男女之間的事情很噁心。
尤其是發生在薛鳳鳴身上。
那更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薛承宴這樣想著,他抬起雙手摟住了商弛的腰肢,然後慢慢貼近她一些。
商弛能感覺到一些他情緒方面的負面波動。
於是在他貼過來的時候,她主動抬手摸了摸薛承宴的頭髮,將他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旁邊在熱火朝天地搞事情。
一牆之隔,卻有人在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親密遭受折磨。
薛承宴用氣音貼在商弛的耳邊說:
「我討厭婚姻。我媽媽從失敗的婚姻里得到了什麼呢?一個出軌成性的丈夫,還有一個註定殘疾的兒子嗎?」
婚姻是成年人的錯,但是受到創傷最深的往往是夾在中間的小孩子。
有人從生下來開始,註定要用一生去治癒童年。
商弛往常是個嘴又賤又毒的女人,這個時候她倒是沒有再說話去嘲諷他。
系統給商弛配了個bgm:【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商弛:【……】
她沒有心軟。
她只是講究個可持續發展。
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在羊難受得快要死掉的時候,還是要對羊好一點的。
不然他噶了,她去哪裡薅羊毛啊?
商弛抬手摸了摸薛承宴的臉,表示她在傾聽他。
薛承宴本來也是個話不多的人。
他也不允許自己情緒外露。
剛才已經失態多嘴了,這會兒回過神來就不會繼續再說了。
但是他依舊擁抱著商弛,試圖從她身上汲取一些溫暖。
這種時候,有個熱源,比往日獨自在偌大的空間裡承受痛苦要好得多。
旁邊的聲音還是那樣浪.盪不堪。
但是商弛與薛承宴所在的儲物間裡,卻半分旖旎都沒有,氣氛甚至稱得上是深沉壓抑。
薛承宴在被商弛摸頭髮之後,抬手將她又抱得緊了一些。
薛鳳鳴動作的每一秒都仿佛被無限拉長。
這期間,薛承宴額頭浮現出冷汗,整個人都在不自覺地發抖。
他貪戀著此時此刻商弛的溫度。
可是又為現在的自己感到不恥。
薛鳳鳴那個傻逼找了一堆小三小四給原配戴綠帽子。
自己作為薛鳳鳴的兒子,繼承了他低賤惡劣的基因,又給別人的妻子做小三。
商弛是不知道這種時候薛承宴還有八百個心眼子。
她還以為他抱自己抱得越來越緊,是因為他聽到了薛鳳鳴的聲音,心裡不堪受辱。
所以商弛遲疑了一陣,將本來也放在他腰間的手抬起來,放在了他的背上。
她停下了撫摸他髮絲的動作,改成只由右手撫摸他的脊背。
薛承宴身上的顫抖漸漸停止了。
隔間內那兩位重量級人物的戰鬥也到了尾聲。
隨著薛鳳鳴的一聲悶哼,一切也都畫上了句點。
發泄前的薛鳳鳴對著那女人不說是柔情似水,也算是好言好語。
這會兒他發泄後,就特別冷靜地對女人說:「帶回兒把避.孕藥吃了。我不需要第三個孩子。」
這位他嘴裡的婷婷自然是不願意的。
她嬌嗔道:「鳳鳴,你每次都是這樣。快樂之後就對我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薛鳳鳴冷聲:「請你自重。」
說完之後,一牆之隔的地方響起了開門聲,接著有什麼人直接走掉了。
緊接著就是女人穿著高跟鞋追人的聲音:
「鳳鳴,你等等我呀。我這次看上了一個愛馬仕的包包,你還沒給我支票呢。」
隨著聲音遠去,商弛剛才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漸漸鬆弛下來。
只是她還沒有開始大口呼吸調節情緒呢,薛承宴已經有些失控了。
他低聲問商弛:「我是那樣一個爛人的兒子。你會不會因為他,而對我感到失望。」
商弛抬手拍拍他瓷白細膩的臉蛋:
「你想多了,你本來就是個承擔發泄功能的玩具罷了。你有什麼可令我感到失望的?」
薛承宴已經是個瘸腿的毀容者了。
他原本認為商馳看上了他的身體,是出於一些獵奇的態度。
她可能只是想要一件聽話的,還比較稀有的擺件罷了。
他父親薛鳳鳴在商馳面前表現出了如此噁心不堪的一面。
薛承宴本來認為商馳可能也會厭烏及烏,對他感到厭煩。
她甚至可能去找其他更年輕漂亮的身體來代替他。
舊人永遠被代替。
畢竟薛承宴的父親薛鳳鳴就是這樣對待原配的。
結果在薛承宴已經準備好最差的心理準備時,商馳卻告訴他,他依舊是那個承擔她發洩慾望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