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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20:51 作者: 苟戈里
「我能做什麼騷活呢?」商弛語氣平淡,「我只是在美好的一天,躺在躺椅上讀讀我的《產後護理》罷了。」
書名被商弛簡略到這種程度,薛擎天乍一聽還愣了一下。
假如這裡有其他不知情的人,怕是還要誤會商弛已經懷孕了。
薛擎天被她驟然打斷了思緒,一時間想不起來接下來要說什麼。
商弛不耐煩地催促道:「你還有沒有其他事情了?沒事我出去曬太陽了。」
慵懶、脾氣暴躁、攻讀《產後護理》,這三個元素湊在一起,弄得商弛更像是懷孕了。
薛擎天的眉頭皺得厲害,幾乎要在眉心處打成一個死結。
他對商弛警告道:「商弛,老爺子把你調進遊戲工作室,怕是想間接對我挖坑設伏。」
「你私下裡說話口無遮攔也就罷了,等你進了公司,你可得萬萬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
商弛感到頭疼:「怕我惹禍,你就讓老爺子撤銷任命。這個破班我還一天沒上呢,我就已經感到厭煩了。」
「那可不行,」薛擎天反駁她,「我們夫妻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不能臨陣逃脫。」
「我還指望你大權在握之後,幫我痛擊薛承宴那個醜八怪呢。」
薛擎天說完話,似乎怕商弛拒絕。
他連忙說:「那事情就這麼定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這話語速讓他說得跟rap一樣,說完還沒等商弛做出反應,這貨抬腳就跑路了。
商弛:「???」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男主?
居然還逼著鹹魚內卷?
她不理解。
她在心裡跟系統腹誹了幾句關於男主薛擎天不靠譜的壞話之後,她推開換衣隔間的門,準備離開了。
結果她就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那個人。
他的手上拄著一根黃金拐杖,入手處雕刻著一隻蟄伏的雄鷹。
他面目英俊,西裝革履,黑色的半長發用一根翠綠色的絲綢髮帶束城麻花辮,搭在右側肩頭。
商弛看了看他唇角蔓延到臉頰處的傷疤,又看了看他翠色的眸子。
隱隱約約間,她從這人身上感受到的那股熟悉感更為濃厚了。
她不由得有些迷茫地問他:「我……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呵,」薛承宴臉上露出個嘲諷的笑意來,他開口徐徐說道,「14小時零46分鐘零52秒前,我們在床上見過。」
見商弛目光呆滯,薛承宴諷刺道:「弟妹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商弛:「……」
他媽的。
這男的好毒的一張嘴。
被人用話噎得不上不下的感覺,真的很難講。
商弛有些尷尬地問道:「你聽到了多少?」
薛承宴的眼神微妙地向下移動到商弛的腹部,在那處微妙地停頓了一陣之後,這才重新抬眸與商弛對視。
他說:「我聽到小雜種讓你痛擊我這個醜八怪。」
商弛:「……」
背後說人壞話,被人抓到現場是一種怎樣尷尬的體驗?
商弛有些無語。
她正要狡辯一下,這時候她卻聽見了外面傳來了交談聲。
一個熟悉的男聲在問門口的侍者:「剛才有人進換衣間嗎?」
侍者大聲回答:「沒有!」
這睜眼說瞎話的行為,很明顯就說明門口的侍者就是薛承宴安排的人。
所以這毒蛇才能順利地潛藏在此處不被發現。
很明顯外面的人就要進來了,要是讓對方看見這裡面藏著兩個人,商弛也很難給自己解釋。
她正準備抬手把薛承宴拉進來。
薛承宴卻反手將她從原有的換衣間裡拉了出去,然後直接拽著她的手腕來到了懸掛備用衣物的儲藏間。
外面的人進來的時候,商弛跟薛承宴兩個人恰好躲進去。
「鳳鳴,你壞死了。今天可是老爺子的壽宴,這裡到處都是人,你就非得這種時候跟我使壞嗎?」
聽了這話,商弛終於明白為什麼她剛才聽那個男聲覺得耳熟了。
那位可不就是薛承宴的渣爹薛鳳鳴嗎?
只是這女聲很陌生,可不像是老瘸子扶正的那位小三啊。
「好婷婷,我家那位黃臉婆最近看得緊。我可想死你了,我再也忍不了了。」
聽到這裡,商弛整個人那是從中間裂開了。
很明顯,薛鳳鳴在娶了小三之後,又覺得家花沒有野花香,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這位小四。
商弛:「???」
她一個愣神間,那邊傳來的聲音就激烈起來了。
女人貓兒一樣的哼聲,伴隨著隔間牆壁被一下下推動的聲音一同響起。
商弛:「!!!」
草。
這他媽是真草。
商弛用佩服的眼神看向站在她旁邊的薛承宴,她對他豎起了大拇指,用口型對他說:
「你爹可真是老當益壯。真了不起啊。」
薛承宴:「……」
他的耳朵窘迫到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