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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3:11:02 作者: 澀澀兒
    雲豆豆就是再傻再天真,如今也開始有些明白,當初的自己,終究是錯了。

    毀她臉的女人,其實沒有錯。她害得人家的女兒被毀了容,對方跑來毀了她的臉,豈不是情理之中?

    她錯了,師門從前也錯了。只是,雲豆豆能承認自己錯了,可是師門,如何肯呢?護短哪裡有錯,更何況護的還是她呢?

    雲豆豆又長吁了口氣,收拾好行囊,便出門去了。

    第一站,便是鳳凰秘境。

    期間雲豆豆又被曾經因她毀容的人綁架了兩次,極近侮辱折磨。在鳳凰秘境開啟的前一夜,才終於僥倖逃了出來,順著人群進入了鳳凰秘境。

    待到一年後,鳳凰秘境重新開啟時,一眾修士帶著獲得的修煉資源而出的時候,雲豆豆戴著斗笠和面紗,也是一臉喜悅。

    她竟然綁定了一個小秘境,那小秘境裡,更是有許多她聽都沒聽說過的典籍在,如何不欣喜若狂?

    正在雲豆豆歡喜不已時,忽覺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隨即,就覺自靈魂深處,被一種奇異的力量給撕扯開來。

    「啊——」

    雲豆豆剛剛半認主了那個小秘境,小秘境其實是金丹期修士才能徹底認主,雲豆豆這才築基初期還不穩固的修為,只能勉強半認主。被這股力量一撕扯,竟真的將小秘境從雲豆豆靈魂上給撕扯了開來。

    一個足有數人高的寶塔型的圖書館,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更奇異的是,這裡的書籍惦記,全都是以掛圖的形式展現在眾人面前,這圖書館,更是一座高塔,在半空之中,不斷旋轉,變大。

    而眾人也能看到高塔之上懸掛著的各種典籍秘籍。

    不知有誰大喊了一聲:「還不快抄錄下來!」

    頓時有人拿出了紙筆,有人拿出來了能錄製東西的卡牌。

    大門派的長老瞧見了,倒是想要拼著門派名聲不要了阻止,他身邊的人卻搖了搖頭,指了指那仍舊在不斷變大的高塔和高塔上的掛圖上的字,又遙指遠方。

    原來,隨著這高塔不斷的升到半空之中,不斷變大,這高塔上的掛著的秘籍等,不但被靠近高塔的人記了個清清楚楚,就是距離這高塔兩城之外的人,也能看個清清楚楚,將這些典籍或抄寫或錄製或默誦下來。

    而這高塔,還在不斷的變大,變高,上面顯示的書籍內容越來越多,有時還會不斷變換。

    曾被這高塔圖書館綁定的雲豆豆,因著被強行解除綁定,靈魂受了撕裂之苦,此刻正狼狽的躺倒在了地上,還露出了那一張寫了「美」字的臉。

    天元宗的眾人和圍觀眾人,都在仔細的記下那高塔之上的內容,誰都沒留意狼狽的雲豆豆。

    反而是一名女修,低頭看了一眼雲豆豆,目光閃了閃,就拎著雲豆豆離開了。待到遠處,將之丟下困住,才又飛回了半道上,繼續記下那高塔上的內容。

    那高塔越飛越高,越長越大,最後竟真的有天高,上面的就算最小的字,在九頭島之外萬萬里的海域上,也能看得清楚。

    且這高塔一直持續了約有半年之久,才終於漸漸的開始變小,最後消失不見。

    而半年時間,已然足夠修真界的大部分有心人,將這高塔上的修煉功法、修煉心得、修煉手札、卡牌製作、煉丹煉器心得等,每一個字,都抄寫下來。

    便是沒有抄寫下來的,到了那書店去問一問,也能買下能裝滿一張儲物卡牌的書籍。

    修真界頓時沸騰了起來,各大門派更是全心用在了修煉之上。至於那崛起的九頭島,自然無人有空問津。

    九頭島安靜下來,悄無聲息的發展壯大著。

    而被曾經得罪過的女修而綁起來的雲豆豆,再次受到了折磨。

    她身心俱疲,痛苦不已。

    正在痛苦中破蛹而出,化蝶成長。雖是痛苦了些,可她原本就要經歷這些,方才能頓悟,修得無上大道。此刻的痛苦,是原本的她預料到的,現下承受,自是應當。

    ——

    九頭島

    重明跟著葉梨去了一趟鳳凰秘境,出了一回大力氣,採摘了些好東西,又將與雲豆豆綁定的不是那麼結實的小秘境給強行撕扯了下來。

    別看當時風光,回到九頭島後,就蔫蔫的去閉關睡覺去了。

    葉梨心道,這蠢鳥果然是蠢。她當時就叮囑過了,若是不行,就不必強行做,將雲豆豆綁了來,逼她一本本的吐露秘籍,也是個法子。

    奈何不但男人不能說不行,蠢鳥也不能說不行。她只隨意一句,這蠢鳥就非要表現一下,炫耀一下自己的羽毛。

    結果……被天道規則壓制之下的重明,現在只好去苦哈哈的睡覺恢復去了。

    葉梨:「……」蠢成這樣,也不知當年如何做的戰神。

    但轉念一想,重明這個法子,對她來說,是最方便有利的。只怕重明也是明知如此,才會冒險這樣做。

    她嘆一回氣,到底在重明睡覺的地方,停留了片刻,才去隔壁修煉。

    如今整個修真界,都陷入了修煉狂潮之中,所有人都想要知曉,那化神期以上的修士,該有多麼的風光?

    飛升,是否近在眼前?

    ——

    酆都

    一名白衣人,正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自己與自己下棋。

    他的身旁,正有兩名黑臉黑面的黑袍人,看著他嘴角直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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