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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3:11:02 作者: 澀澀兒
秦婉婉穿來之後,才會立刻懟上了四太太和五姑娘,攪了五姑娘的親事。
至於四姑娘和六姑娘,這兩人是三太太嫡出,三太太是國公府的掌家太太,可論理,國公府真正的主人卻是大太太,也就是七姑娘的母親。這樣一來,三人的關係本就有些奇怪,老太太又一心護著三子的孩子,四姑娘和六姑娘對待七姑娘的態度就時好時壞,當時撲蝶時會摔進水裡,也未必沒有兩個人的故意為之。
只是兩人大約也沒料到,秦月貞落水了,家裡身體柔弱的表姑娘也落水了!
家裡任是誰都知道,最大的是老太太,老太太最疼的是姑娘是表姑娘,國公爺對兒子還有幾分看重,對嫡出女兒並沒甚感情。四姑娘、六姑娘還有她們身邊的那些僕婦,於是就首先救了表姑娘,確認表姑娘無誤後,才又去救了七姑娘。
秦婉婉設計讓四姑娘和六姑娘落水,葉梨是沒有意見的。畢竟這可是切切實實的在給秦月貞報仇。但名聲就不要被毀的太過,畢竟秦國公府里,還是有不少無辜的姑娘的。
葉梨這樣想著,走了幾步,活動了幾下身體,就坐在梳妝檯前,處理頭上的傷口。
她在上個世界,50歲之前,一直在進行醫學實踐——就是開的黑診所,每周兩天,給人做手術或者是診脈。雖然隨著時代的進步,很多人都不太信這個而是去正規醫院,但她的名聲早就被打出去,還是有很多人慕名而來。葉梨的醫學水平也就不斷提高。
50歲後,葉梨除了提高畫技外,就是私下裡研究一些配方。這種治療外傷的藥粉,葉梨不但研究出來了,還自己做了些,放在了子空間裡。
原劇情里,原身這次被丈夫推倒弄傷的事情,在後來傷口發膿,實在瞞不過去請了大夫來時,就被國公府內外的人知曉了。那些人不在乎原身是受害者,反而認為原身被丈夫打,是件極其丟臉的事情,甚至因此更看不起原身。仿佛如此,就能顯得自己高高在上一般。
葉梨不太理解這種女人更要為難女人的想法,但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不少,不適合病倒在床,就給自己用靈泉兌了水,清洗了傷口,敷了藥,又從子空間裡拿出來了一份味道淡淡地葷素搭配的飯食,打算吃罷在院子裡溜一會,那邊的事情就都能結束了。
——
葉梨剛穿到這具身體時的應對很是及時。她的身份在這裡,落水的又是老太太千嬌萬寵的四姑娘和六姑娘,府里那些慣會看人臉色下菜的下人們,這次難得動作迅速了起來。幾個明明會水卻生性憊懶,過一日算一日的婆子,這會子單單為了大太太許下的金子,也統統下水救人。
這廂救人及時,又有婆子丫鬟抬了披風和布匹過來,將整個湖圍了個嚴嚴實實,兩個姑娘被救上來後,也沒被那些小廝或是恰好走到這裡賞園子的公子哥兒們瞧見。
恰好在病中的三太太也聞得了此事,順著葉梨做的,就打發下人說,是兩個主子面前得寵的丫頭落水了,不好驚擾了公子們,請公子們先移步去看院子裡別處的景致,這廂很快就能清出來。
兩廂都有了動作,四姑娘和六姑娘嘗到了落水的恐懼和即將死亡的悲憤,驚嚇過大,被救上來後就抽泣不止。三太太身子不適,還是強撐著起來,讓那些下人們快些動作,將兩個姑娘接到了她的院子裡照顧,偷偷著人去請大夫過來。
可四姑娘和六姑娘是真被嚇著了。前些日子,她們害得七姑娘落水,見七姑娘的母親為此大動干戈,老太太也叫她們跪了一個月的佛堂,還覺得七姑娘是大驚小怪,丁點小事都要往大了折騰,故意報復她們。
現在換成她們兩人落水,經歷了在水中掙扎求生,險些等不到來人的畏懼後,兩人比七姑娘還不爭氣,明明落水時間更短,卻一下子就驚懼非常,沒一會就發起高熱來。
偏偏大夫還沒被請來。
三太太自己都病著,見狀氣得直罵。
待那幾個救人的婆子跑來舔著臉討賞金,還說大太太許了每個救人的人十兩金和一樁事,但她們救的是三太太的女兒,理所應當是來跟三太太討賞。
三太太生了四個兒女,卻仍舊是年輕時那副潑辣爽利的性子,當下對著幾個婆子就「呸」了一聲,罵道:「髒心爛肺的的東西!你們是國公府的下人,救國公府的主子不是本分的事情?若不是那一位怕我把她挑事的閨女給揪出來,許了好處給你們,又拿了話威脅你們,是不是你們這些會水的老東西,就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兒死在水裡?呸!一群不要臉的老貨,還想要賞錢?來人,給我壓去大嫂院子裡,大嫂子許下的承諾,讓她自己應去!再告訴大嫂子一聲,別以為我病了就是個傻子,不知道這件事的源頭在哪裡。這件事,還沒完!」
三太太氣得心口直跳,丫頭蓮兒在一旁撫著三太太的心口,使眼色讓人壓著幾個婆子去夫人院子裡,這才攙著三太太往屋子裡去,勸道:「好歹這次是大太太鎮住了場子,叫那些下人們麻溜的做事,將兩個姑娘救了上來,反倒是二太太那邊竟是坐視不理,太太怎的怨怪起了大太太,卻不怨二太太?」
蓮兒等著小丫頭打起帘子,扶著三太太進了暫時安置四姑娘的房間裡坐著,方親自給三太太倒茶。
三太太自撫著胸口罵道:「你個丫頭才是個傻子!二嫂子是故意的,我後面自饒不了她。可比起她的坐視不理,我兒的這場禍事,定是七丫頭落了水,受了難,覺得心裡不服,才弄鬼讓我的兩個女兒也落水受難。若單如此也就罷了,偏還是二小子他們要帶著外男進院子的時候,害我兒落水,這打得甚麼骯髒心思,真當我是個傻的,看不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