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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3:03:45 作者: 風歌且行
    雖說她不會留下泡湯泉,但他想不明白蕭矜到底是為什麼,能夠邀約梁春堰泡湯泉,卻沒能開口挽留她一句呢?

    難道在他眼裡,他和自己的關係還比不得梁春堰?

    他真的是因為喜歡男子,而對梁春堰產生了特殊的情感?

    陸書瑾心亂如麻,手扒著岸邊往上爬,卻因為身上厚重的棉衣吸滿了水,變得無比沉重,已經成了她完全撼不動的力量。

    那纖瘦的胳膊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上岸,最後她深吸一口氣用雙臂猛地一撐,總算將自己從湯泉里撥出,剛想抬腿往上爬,手卻一滑整個人又跌落進了湯泉之中。

    溫暖的泉水頓時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往她的耳鼻里鑽,陸書瑾嚇了一跳本能地吸了一口,立即就抽乾了肺里的氣,窒息感鋪天蓋地。

    但是很快地,她的腰就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抱住,將她拽出了水面。

    陸書瑾猛烈地咳嗽起來,一張臉染上通紅的顏色。

    蕭矜有些心疼,將她迎面抱坐在自己曲起的腿上,拍著她的後背道:「怎麼讓你上岸,你還往泉水裡鑽呢?」

    陸書瑾咳了一陣,稍稍有些恢復呼吸,一抬頭就看到蕭矜的臉近在咫尺。

    她那雙黑珍珠般的眼睛濕漉漉的,咳得眼圈發紅,頭髮也濕透乖順地黏在她的臉上,襯得小臉極為白嫩漂亮,神色之中帶著些許委屈。

    蕭矜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喉頭一滑。

    「太重了,我爬不上去。」

    陸書瑾說完,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蕭矜的腿上,兩隻腳頂在他坐的玉石階旁,蕭矜的手還圈著她腰的兩??x?側,一直沒鬆手。

    距離如此近,姿勢又曖昧,陸書瑾心臟狂跳不止,伸手推著他的肩頭,開始掙扎,「讓我下去。」

    「別動。」蕭矜在她的腰上稍微用了些力,將她抱住,說道:「別走了,一起泡湯泉吧。」

    陸書瑾被怎麼一摟,身子又往前滑了滑,與蕭矜的距離實在是過於近,她忍不住將身子往後仰,「你……」

    但是對上蕭矜的眸,陸書瑾整個就愣住,話沒能說出來。

    那雙漂亮的眼睛不是純粹的黑,即便是在這樣昏暗的光下,也能看出眸色稍淺,裡頭翻湧著完全沒有掩飾的,濃郁到呼之欲出的□□。

    他緊緊盯著陸書瑾,仿佛是令人無法拒絕的蠱惑,所泄出的情愫將她完全裹住,再移不開視線。

    越是對望,心裡的情緒就越是膨脹,難以克制地瘋狂生長,將陸書瑾的所有理智焚燒。

    蕭矜的頭俯過來,緩慢地,一點一點地向她靠近,視線從她的眼睛落到她的唇上。

    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陸書瑾咽了口水,心臟的瘋狂跳動讓她不知所措,眼底泛起慌亂。

    但她的手就搭在蕭矜的雙肩上,一旦有任何抗拒的意圖,是完全可以將蕭矜推開的,不用多大的力氣,只要蕭矜感受到她的不願,自己就退開了。

    可陸書瑾只是用那雙藏著怯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簡直就是讓蕭矜忍受不了的勾引。

    他越靠越近,呼出的氣息噴在陸書瑾的臉上,與她的急促的呼吸糾纏在一起,灼熱的溫度在兩人之間翻騰,將曖昧炙烤成了霧氣,把兩人淹沒其中。

    就在他即將觸碰到陸書瑾唇的那一剎那,陸書瑾的頭微微一偏,幅度不大,本來是躲不開的,但蕭矜卻因此停住了。

    然後他往後退,抽離了曖昧,靠回池壁上。

    蕭矜把視線落在旁邊的池面上,過了一會兒才說:「我把你送上去。」

    他說著就要動身,陸書瑾卻在他的肩上按了一下,聲音不大,似乎還帶著方才未褪去的羞赧,「等等,我……有話要問你。」

    蕭矜就坐著不動了,重新看向她,「要問什麼?」

    「你……」陸書瑾斟酌半晌,終是開口,「傳聞說你喜歡男子,是真的嗎?」

    蕭矜先是一愣,繼而眼中攀上笑意,說道:「誰知道呢,你猜猜?」

    「你自己的事,自己不知道嗎,為何還要我猜?」陸書瑾沒想到會得到一個這樣的回答。

    「還真說不好。」蕭矜道。

    陸書瑾自己都沒察覺她搭在蕭矜肩上的手用了些力,說:「你當真喜歡梁春堰?」

    「什麼?」蕭矜聽完當即就笑了,「你在說什麼胡話?」

    「蔣宿、蔣宿說……」陸書瑾一咬牙,直接將心裡的困惑說出來,「你若是不喜歡他,為何你讓蔣宿去照看他?為何你們夜間會私會?為何你要邀約他泡湯泉?你們……你們何時這麼親密了?」

    蕭矜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甚至沒有生氣,只剩下了笑。

    「所以你和蔣宿就認為我喜歡梁春堰?」

    蕭矜說完這句話,都恨不得一頭扎進池子裡把嘴來來回回洗個幾遍。

    說這話,嘴都嫌髒。

    陸書瑾盯著他看,「你只需說那傳言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要你說我便信。」

    蕭矜認真想了想,說:「不知道。」

    陸書瑾一下就皺起眉毛,「這是什麼回答?」

    蕭矜笑著問她,「若是我說是,你當如何。」

    「勸你迷途知返!」陸書瑾立即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

    「這對我來說,還真是難以說出口的事。」蕭矜語速輕慢,倒是沒見絲毫為難的神色,只是問她,「但是咱們應該對彼此都坦誠相待,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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