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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2:58:38 作者: 忌詩
一下子大妞就覺得屋子裡的氣氛曖昧旖旎了起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做些什麼?大妞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男人早上精力很旺盛,這話果然沒錯。
「大妞……」冷軒走近,再次出聲喚道。溫熱的氣息噴在大妞的頸窩,蘇蘇麻麻的,她覺得一陣無力。
冷軒輕輕扳過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自己,大妞正好看見冷軒眼裡的神情。冷軒緩緩把頭低下來輕輕吻上大妞的唇,像個導火線一樣,忽然一發不可收拾。也不知是誰主動,等兩人倒在床上的時候,兩人已經衣衫盡褪,赤、裸相對。
「好美。」冷軒衷心的讚美道。透過窗戶的陽光打在大妞白白的肌膚上,她全身都籠著一層七彩光澤,是另一種極致的誘惑。胸前的兩點紅梅被微涼的空氣激得凸起,大妞不好意思的用雙手遮掩。冷軒笑著去親大妞的耳垂,他記得這裡時大妞的敏感地帶,果然大妞就放開雙手笑著去推冷軒。冷軒得逞,嘴一邊向下吻,一邊雙手不空的在大妞身上點起一把把火。大妞閉起眼睛,深深沉淪在冷軒製造的情、欲里。
冷軒的下身腫脹得厲害,不斷在大妞的下面摩擦,就是不敢用力。不能,不能,他不能這麼做。冷軒閉著眼睛低吼一聲,翻身坐起,又把大妞抱起,雙腿夾住自己的腰。他雙手托著大妞的豐臀,頭埋在大妞的**間,雙手抱著大妞的腰肢,不斷的上下起伏,用她的臀部摩擦著自己的大腿根。大妞雙手攀著冷軒的後頸,頭微揚,嘴微張喘息著。
許久,冷軒才放開大妞,只是全身已經大汗淋漓了。大妞穿好衣衫,打開窗,讓屋裡的曖昧的氣味被空氣沖淡一點,也讓微風吹得兩人清醒點。冷軒光著上身,上前雙手環抱住大妞,下巴頂著大妞的肩頭,苦笑道:「我還要做三年的苦行僧。」真是苦逼啊,真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為什麼在那個時候忽然起了作用,風流好色是男人的本性,他這個男人怎麼做得這麼慘。
大妞心裡哀嘆,我也是啊。姐好不容易等到成年,準備好了一切就差臨門一腳。老天爺就是不願意看自己過得太舒坦,早點成親不就好了嗎,古代怎麼這麼多規矩,女人也會欲求不滿的好不好。但是她能把這話說出口嗎?大妞轉過身,面對著冷軒也回了個無奈的笑容。
冷軒不解氣,把大妞背抵著牆,一手從領口伸進去揉捏大妞的豐盈,一手解開大妞打好的結,把頭埋在大妞的胸前,重重的親了幾口,這才悶悶的說道:「下一次,下一次我絕對不放過你。」。
大妞輕拍了他一下:「弄得我好痛,還不快去洗洗,臭死了。」。
冷軒又親了一口,才放開了大妞,笑道:「我很快回來。」。
大妞不敢叫水,稍微擦洗了身子,就梳洗打扮,剛打扮好,冷軒就一臉神清氣慡的敲門進來了。他笑著說道:「我等會兒出去一趟,中午別等我吃飯了。」既然已經有了目標,他先去打聽打聽那片地是誰家的,把地買下來再說。
「要用車嗎?」大妞也不問冷軒到底要幹什麼,只是笑著問。就是夫妻之間都需要私人空間,何況還是未婚夫妻呢?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度,這就是朦朧美,距離產生美。大妞不問,不代表冷軒不會說,現在不說,只是時機未到而已。大妞很期待冷軒跟自己坦白的那天。
「我騎馬去。」冷軒搖頭,笑道:「你不問問我幹什麼去嗎?」。
「反正你早晚都會告訴我的,不是嗎?」大妞挑眉,又從炕幾底下的暗格里取出個木匣子裡,再取出三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到冷軒手裡:「夠嗎?」。
冷軒從裡面抓了把碎銀子,又拿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笑道:「這就夠了,我只是先去打聽打聽。不過你對我可真放心,我現在知道你放錢的地方了,不怕我偷拿?我看你以後怎麼存你的私房。」。
大妞拿出一個男式的錢袋,把銀子裝進去,這才看著冷軒笑道:「你是我的相公,我當然要對你好些,再說了這本就是你的銀子,我也沒理由不給啊。而且我相信你不會亂用的,銀子用完了再賺就是了。至於私房,我想藏你也找不到。」大妞得意的挑眉。
「我就知道。」冷軒在大妞的臉上親了一下,笑道:「我這可真撿到寶了,我的好媳婦。」。
「去吧,早點回來。」大妞笑著把錢袋交給冷軒,又想起自己已經把冷軒買的馬拿來拉車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把馬車給了舅舅家,所以……」。
「沒事,我今天先騎家裡的馬去,家裡今天不用車吧,明天有時間再去買一匹就是了。」冷軒笑著把錢袋別在腰帶上:「那我走了。」。
大妞點頭,冷軒卻不挪步,只是彎腰把臉湊近大妞面前。大妞會意的笑笑,剛把嘴湊過去,冷軒就把臉轉了過來,剛好嘴對嘴。大妞笑著打了冷軒一下,這才推著他出了門。
真好,現在真好,大妞勾起一個幸福的微笑。
☆、第一零七章征壯丁
冷軒一連幾天都早出晚歸的,大妞也不問他到底忙些什麼,她相信冷軒做事自有分寸,每天只是微笑著看著他,備好茶水,留著飯菜。
終於冷軒在晚飯前回來了,大妞和冷軒來到張氏的房間,家裡也就張氏的房間要涼快些。張氏正在繡一些小荷包,等二妞嫁過去打賞下人用。
「這幾天好悶熱。」大妞嘟嘴,一手拿手絹擦汗,一手拿扇子使勁扇:「真想泡在水裡就不出來。」。
「看樣子是要下好大一場雨了。」冷軒笑道。
「下雨路都不好走,出門也不方便。」大妞一貫的不喜歡下雨天。
「下雨才好,地里都幹了。」張氏看了她一眼,繼續埋頭繡花:「你這個不知道人間疾苦的大小姐,整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這天底下多少百姓都是靠天吃飯。咱們這麼多地,沒有收成,人家哪有的租子交?飯都吃不飽,哎呀,老天爺還是早點下雨吧。」她記得自己下時候就遇見過一次大旱,人們為水打架,後來發展得越來越大規模,死傷了好多人。最後一調查,真正渴死的人不到這些傷亡人數的四分之一。
「娘,你真是生了一副悲天憫人的菩薩心腸。」大妞差點頂禮膜拜,張氏的頭上要是再多個光圈就是神了。
冷軒好笑的揉了揉大妞的頭髮。這丫頭,連自己的娘都敢打趣。
「你呀,就是不知道農民的辛苦。」
大妞「啪」的一聲,雙掌相對,閉著眼睛一臉虔誠的說道:「信女林大妞,祝願今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地里能收到租子,店裡能賺到銀子,夫妻生個兒子,老人家抱上孫子,光棍討上媳婦兒,姑娘嫁個好漢子。沒有飢餓,沒有戰爭,沒有死亡,最後祝願世界和平!阿門!」。說完還在身上點了幾點。
大妞睜開眼睛,對冷軒一臉認真的說道:「有點不押韻。不過我漏了什麼沒說嗎?」。
冷軒握拳抵著唇,不讓自己笑出來,故作正經的回答:「沒有。你說得很好。」。
大妞「哦」了一聲。
「哼,我看再旱下去,別說洗澡了,喝水都有問題了。」張氏斜睨了大妞一眼。
「這樣啊。」大妞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著冷軒就往門外走。
「幹嘛去?」張氏在後面喊道:「都要吃飯了。」。
「在乾旱之前。洗最後一個澡。」大妞頭也沒轉的回了一句。
張氏把手裡的繡活往針線簸籮里一放,站起身叉著腰在屋裡走圈圈,嘴裡小聲的說道:「這個大妞,真是氣死我了,我非得好好的揍她一頓,真是。真是……」。
晚飯的時候,大妞一臉語重心長的說道:「娘,老話不是說。黃昏的時候不要動針線,對眼睛不好嗎,以後你就少動針線了,知道你是為二妞好,可一個荷包才多少錢。熬壞了眼睛可划不來。」。
「知道你有錢。」張氏嘟囔道,到底沒有反駁。這是大妞的一片孝心啊。張氏心裡是滿滿的感動,早忘了自己晚飯前信誓旦旦的要揍大妞一頓了。
大妞點點頭,又轉向二妞,二妞連連伸出一隻手阻止,道:「大姐,你別勸我,我知道。」女人這輩子就真心為自己忙活這一次,自己不動手不是個遺憾嗎?
「我只是想問你要不要我幫忙給你繡點手絹什麼的,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大妞無辜的眨著眼睛,又補充道:「你知道大姐的手藝現在不錯哦。」。
二妞還來不及輕鬆的小臉又皺起來,大姐的手藝在她自個兒眼裡的確是無人可及,可在自己眼裡,二妞看了眼三妞,還不如三妞繡得好呢。二妞又實在不忍心打擊大妞的自尊心,便委婉的說道:「大姐你那麼忙……」。
「我不忙。」大妞連忙表態。
「好了,我們不是還要去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鋪嗎?」冷軒見二妞為難,也想到大妞之前給自己繡的那個錢袋,估計全世界只有她認為自己的手藝好了,便打圓場。
大妞看著冷軒,眼睛眨啊眨啊,似乎在說,自己什麼時候說過看店鋪了?冷軒一把拉著大妞的手腕,笑道:「我們就沒時間幫二妞繡手絹了,二妞你就多辛苦一點。」。
「不辛苦,不辛苦。」二妞連連擺手,她還覺得甩掉個大麻煩呢,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出口,某些人會發飆的。
「大姐,你能繡手絹了嗎?」三妞可不管這麼多,先說她是小孩子,說錯話也沒人會責怪,而且上次大妞得罪她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不知道嗎?更何況三妞是小人加女子,現在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哎呀,你這小丫頭瞧不起人是不是?」大妞挽起袖子,從腰間取下一條手絹遞給三妞:「瞧瞧,瞧瞧,大姐是什麼手藝?」笑話,你個小妮子的段數跟自己就不在一個級別上,不知道吧,這是我在繡莊買的,怎麼樣,怎麼樣,就是蒙你不知道,大妞得意的挑眉。
三妞嘟嘴,無話可說,因為自己實在挑不出什麼毛病,她懷疑的看向大妞:「大姐,真是你的嗎?」。
「怎麼不是?」大妞理直氣壯地回答。三妞說的是「你的」而不是「你繡的」,一字之差,意思可不同了去了。買了就是自己的了,大妞怎麼能不理直氣壯?
冷軒忍不住偷笑,這一對兒姐妹還真有意思,大寶夾了筷子菜,說道:「快點吃飯吧,說這麼多話肚子不餓嗎?」他還要考秀才呢,時間多寶貴,聽著一群女人吵來吵去的,耳朵都要累了,偏偏耳朵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