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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2:53:12 作者: 從南而生
陳司令員的朋友張教授,在五天前走丟了孫子,初步判斷是被人販子拐賣了,但如今卻不像後世那樣有強大的天眼系統,這孩子一丟就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見,張教授兒子兒媳出了車禍沒了,只留下這麼一個小孫孫,如今孫子被拐了,這差不多要了老兩口半條命。
除了警方在幫忙找,為了找回小孫孫,老兩口也另外發了懸賞,如果能找回孩子,獎勵兩萬塊錢。
這兩萬塊錢差不多是老兩口的家底了,各方的朋友都推薦了人來幫忙,但這次的事情,困難的不是如何對付人販子,而是如何找到人販子的行蹤。
邵瑜也拿到了一份跟警方差不多的資料,張教授的孫子張小樂是在萬福街走丟的,那條街道上人來人往,人販子偷了小孩子之後往人群裡面一鑽,旁人也找不回來。
既沒有人販子的畫像,也沒有任何體貌特徵,完全是兩眼一抹黑。
且已經過去五天了,孩子還不知道有沒有被帶離出京,警方也是一頭霧水,因著這懸賞任務太難,所以雖然金額標的高,但真正接手的卻沒有幾個人。
「邵哥,我們從哪裡入手?」馮五問道,他實在想不明白該從哪裡找孩子。
「派個人去永寧街蹲著。」邵瑜說道。
「孩子在萬福街丟的,我們去永寧街蹲了有什麼用啊?」馮五有些不解。
「現在也只能碰運氣了,人販子送人回去都是一批一批的,若是偷的小孩少,他們還會留在京里繼續作案,這些人販子作案的地點應該是在一定區域內,那麼光陽區內離得不遠不近,又在公交線附近,同樣熱鬧的永寧街,都可能是他們的作案地點,如今萬福街上警察很多,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應該不會再去。」邵瑜心裡知道,永寧街那麼長,就算派人盯著多半是沒什麼用,但萬一瞎貓碰到死耗子了呢。
邵瑜繼續分析道:「搭火車是無法送走一群小孩的,所以他們很大可能是開卡車或者麵包車送人出京,而這樣的事情多半不會請車來做,所以開車的司機一定是他們組織內部的人。」
這個年代私人開大車的不多,大多數都是單位的司機,單位里人多眼雜,且不止一個司機,交接的時候很容易出事,所以這車應該是私人購買的大車。
「你也去打聽一下,這一片附近哪些跑長途的私人師傅。或者多注意一些閒置的大車,再問問這附近的地頭蛇,最近有沒有出現什麼短租一整個院子的客人。」邵瑜說道,這些事情旁人不知道怎麼打聽,這些混混們卻是做慣了的。
私人開的車,幾天不開都會覺得虧大了,為了將錢掙回來,肯定不會閒置在那裡。
而這些人做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住賓館或者招待所那樣人多的地方,那麼應該會在偏僻的地方租個院子之類,若是長租一個地方,很容易被房東發現端倪,那麼就只有短租經常換地方才可信。
首都如今還沒有像後世那樣經過了幾輪擴建,光陽區也沒那麼大,盯著永寧街的兄弟沒有什麼發現,但旁的兄弟卻有了收穫。
幾個人跑了一天,打聽到的大車司機都還算正常,跑遍了整個光陽區只看見兩輛白天也不工作閒置在那裡的大車,一輛卡車,一輛麵包車。
麵包車的主人是附近有名的二流子,跑的是環京短途,平時載客也不積極,天天攤在家裡,等窮了才接一兩單,這人也不像是人販子,而那卡車,混混們也打聽了一番,附近的居民都覺得那卡車十分陌生,只隱約知道,那是東邊院子裡租戶的車。
東邊的租戶,正好是剛來沒幾天的整租院子的新租戶。
邵瑜立馬裝作一副打算租東邊院子的模樣,被人帶著去見那院子裡的房東。
「我看您那院子似乎挺大的,我還有幾個兄弟,都是來首都打工的,我們打算長租,可能簽一年,不知道方不方便帶我進去看一眼?」邵瑜問道。
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聞言臉上先是一喜,接著便露出點難色,說道:「這個租戶租期還有三天了,等他們走了再去看,成嗎?」
「他們租了多久?」邵瑜問道。
「租了半個月,短租,小兄弟,不是我不給你看房子,是跟他們有協議,這房子租給他們,租期結束之前我不能帶人亂闖,他們還讓我保證了的,真不方便帶你過去看。但我跟你保證,這房子又大又亮堂,樣樣都齊全,價格也實惠,絕對能讓你滿意。」房東說道。
「老哥哥,不能看一眼我心裡也沒底,如今我的兄弟們都住在招待所呢,多一天便多花好多錢,我還是想儘快定下來,既然這邊不方便看,我去別處看看,反正首都這麼多房子,總能找到合適的。」邵瑜說道,作勢便要走。
房東心裡都在滴血,能長租誰想要短租的,如今首都外來人不多,每一個長租客人都是很難得的,他一咬牙,便拉住了邵瑜,說道:「這樣吧,小兄弟,你今天來得遲了點,但那房子白天基本上沒人,不如這樣,明天上午十點,我帶你進去逛一圈。」
「這方便嗎?裡面還有人住呢,萬一被他們發現了,就不太好看了。」邵瑜說道。
「沒事,我才是房主,他們就是租客,我們又不碰他們的東西,他們不會發現的。」房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