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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2:38:38 作者: 姜沉漾
    傅秦歡略有那麼些許的可惜,不過確實,她嘆了口氣。

    【傅秦歡:我要他,錄視頻給我全網道歉,然後告他侵犯我的名譽權可以嗎?】

    【傅秦緒:我安排律師。】

    傅秦歡笑了,伸了個懶腰。

    雖然道歉視頻沒什麼實質性傷害,但,想到那老東西低聲下氣的樣子,就已經開始爽了。

    不過她總感覺這件事情還沒完,傅國盛能搞出這麼多事情就說明他絕對不是個消停的人,而能把電話打到她這邊來,還能說明他足夠不要臉。

    一個不安分又不要臉的人會等死嗎?顯然不會。

    傅國盛確實還沒放棄,他其實先給傅秦歡的父母打了電話,然而他們根本就沒接電話,也給其他人打了,但要麼就是不接,要麼就是不小心接了然後掛掉了。

    如果不是當時慫恿他的那幾個人現在也處於一頭亂的狀態,他都懷疑是傅秦緒給他挖的坑。

    傅國盛的視線落在了手機通訊錄上,還有幾個人沒有聯繫,他握緊了拳頭,決定最後一試,他不想去坐牢,也不想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他顫顫巍巍地碰了一下手機屏幕,深吸了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

    電話響了三下,就被掛了。

    傅國盛愣了幾秒:「我以前還和他爹和我酒呢!這算是什麼態度!他以為他算什麼東西,如果不是有季家,我會理他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編輯簡訊。

    【季總您好,我是傅國盛,我有些關於傅家的事情想要告訴您,或許對您會有幫助。】

    他等了一會兒沒有回覆,又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傅國盛聽著聽筒里的女聲重複了好幾輪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季岑余給拉黑了。

    他握緊了手機,有點不敢置信。

    剛想繼續唾罵就看到傅秦緒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了。

    一瞬間各種念頭都冒了上來,季岑余聯繫傅秦緒了?為什麼剛發完消息,這個閻王就打電話過來了?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他的腦袋上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一層冷汗,他不接電話,那頭也沒有要掛斷的意思,只是長時間地響著。

    第33章

    電話鈴聲終於斷了,傅國盛鬆了口氣,但下一秒,剛滅的手機屏幕再次亮了起來。

    傅國盛那一瞬感覺有人攥緊了自己的心臟,他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了出來,做好心理準備才把手機拿起來。

    【傅秦緒:需要我叫人去你家請你過來嗎?】

    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傅國盛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慌不擇路地就想往外跑,但走到一半又不知道該去哪裡。

    手機又響了,手機鈴聲在空空蕩蕩的大廳里迴蕩著,傅國盛的心懸在半空中。

    這次他接了,他感覺自己再不接,不用幾分鐘就會有人衝進來,把他給帶走。

    「什麼事?」雖然怕極了,但傅國盛依舊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他不想在小輩面前露怯。

    「給你三個小時的時間,寫一份五千字的道歉文章,然後錄製道歉視頻發在微博上。」傅秦緒說道,「給我妹妹道歉。」

    「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傅秦緒輕笑了一聲,「你也可以不寫,不錄製視頻,當然後果自負。」

    「你威脅我。」傅國盛咬牙切齒。

    「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在提醒你。」傅秦緒的聲音格外平靜,「倒計時開始。」

    傅國盛還想說話,但是電話已經掛了。

    ——

    傅秦歡在床上玩了會手機就下樓去了,剛好火鍋菜來了,她幫著擺盤把菜放上了桌。

    從廚房出去的時候,不小心碰了一下裴燼之的手臂,她剛想說對不起,就看到裴燼之瞬間竄到了三米開外。

    傅秦歡迷惑地朝著他看了一眼:「我洗過澡了。」

    「我沒有嫌你髒。」裴燼之說道,就是不自在,從戲裡出來之後,他想到自己的那些表現,越想越彆扭。

    看傅秦歡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更彆扭了。

    傅秦歡在位置上坐了下來,裴燼之迅速搶占了傅秦歡斜對角的座位,他抬起頭看了眼傅秦歡,卻發現傅秦歡完全沒有看自己。

    葉蘇崇拉開椅子在傅秦歡旁邊坐了下來:「手機好玩?」

    「好玩,我上了七個熱搜。」傅秦歡又點開看了一眼,再次數了一遍,「過於離譜,我感覺自己什麼都沒幹。」

    端著牛肉出來的燕月然冷笑了一聲:「傅小姐真真是謙虛了。」

    「有一條熱搜叫燕月然傻白甜。」

    燕月然皺了下眉頭:「我不承認,我明明走的是御姐風,剛剛那個只是……劇本。」

    「傻白御?」傅秦歡問道。

    「不要造詞了,謝謝。」燕月然沒好氣地說道。

    傅秦歡忍不住笑了起來。

    裴燼之看著燕月然也在傅秦歡身邊坐下了,桌子上四個人,熱鬧的三人組和孤獨的一人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低頭盯著自己的杯子發呆,感覺到自己旁邊有人坐下,抬起頭剛準備打個招呼,看到是方珉漆,眉頭微蹙。

    兩個人都沒說話,就這麼幹坐著,明明坐在一起,但是兩個人之間仿佛有一條跨不過去的天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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