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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2:37:06 作者: 涼拖
    於錦繡陪聞眉莊用了早膳,出門前便尷尬叮囑幾句她注意身體,簡單幾句話說完卻見聞眉莊欣喜的跟什麼似地,於錦繡心中更是別樣滋味。這日外出忙碌一天,心裡卻總記掛著聞眉莊的笑顏。

    「於大人節哀,大人還年輕,兒女之事不急,大人乃人中龍鳳,以後保準兒女滿堂承歡膝下。再說大人的夫人乃太傅之女,那般金枝玉葉最是有福氣的女子,還愁生不出兒子,大人放寬心,要不了多久便可以當爹了。」

    酒席上有意討好的客人如斯勸慰,好話誰都愛聽,於錦繡亦是如此,聞言開顏一笑,心中暗道美人兒這次流產傷了身子,大夫說半年內不得行房,以免懷孕。在想這些人說的話及對,比起美人兒,聞眉莊的確是有福氣的女子,何況岳母便為岳父生了七個孩子,那聞眉莊肯定也是能生養的女子。再說,如若他不是念在情分上,自己的嫡長子自然由身份高貴的夫人去生最好不過。

    晚上於錦繡回府,興致勃勃直接去了聞眉莊的房裡,還特意送了聞眉莊一副字畫,他一直知道聞眉莊有所才學,只是嫁給他後從不拿出來表現,直說嫁人相夫教子便好,讀書學字不過為了明理。聞眉莊接了字畫喜笑顏開,過後又擔憂道:「妹妹如今還病著,老爺還是去陪她吧。」

    於錦繡聞言無動於衷,直說:「陪著不過聽她哭而已,夫人病了,我今日陪你。」

    聞眉莊垂眸輕言:「我已經好了。」

    於錦繡一笑,探手去摸聞眉莊的額頭果然是好了。心中更是歡喜得很,立即遣散下人,抱著聞眉莊往床上滾去。雖說聞眉莊貌不驚人,但如此良辰美景,燈火搖曳如夢如幻,衣衫褪盡,膚白如雪,身段玲瓏,聞眉莊嬌紅的臉別有風情。

    屋內奇香瀰漫,床上人影一雙,曖昧聲聲盡夜傳,於錦繡正是酣暢淋漓,心裡奇道夫人雖不如小妾美,但是這行房時卻不一定分得出美醜,只管快活便是。再且聞眉莊畢竟是他的夫人,正是如花年紀,從頭到尾只有他一個男人,而那小妾卻不是,他不過撿了一個漂亮破鞋,為她冷落夫人真是不該,如此想著於錦繡更是亢奮,四肢交纏,只覺頭目森然。

    突然,房門被一腳踢開,披頭散髮的美人兒怒氣匆匆而來,扯開帘子一見床上交纏的二人,頓時放聲尖叫,如似崩潰邊緣。甩開膀子將帘子扯爛,粉拳朝著於錦繡招呼,丫鬟們手忙腳亂扯她,居然全被美人掙脫,發瘋似地美人大哭大叫:「於錦繡你混蛋你不得好死!你忘了你說的話!你明明說不會再碰這個賤女人,你現在像狗一樣趴在她身上幹什麼!jian夫yín婦我要殺了你們!」美人兒歇斯底里,那邊於錦繡哪裡有空管,挺身幾個衝刺發泄了才舒坦的趴在聞眉莊胸前喘氣,一雙眼睛厭惡的瞪著美人和丫鬟。丫鬟們會意,找來繩子要綁美人,美人見狀掙扎,一使力撲到床前揮開於錦繡,尖尖十指嗤啦啦朝著脫力的聞眉莊臉上胸前招呼,白皙的肌膚頓時血痕累累,聞眉莊慘叫連連,跳起身急急躲閃,於錦繡大怒,拉開聞眉莊便給了美人兒一巴掌,赤身裸體下地拖著美人朝外丟,誰想美人這是豁出去了,抽出髮簪狠狠對著於錦繡左戳右戳:「我要讓你斷子絕孫!」髮簪直直朝著於錦繡的□去,於錦繡忍無可忍,沉聲道:「簡直不可理喻!」長腿一撈,美人兒便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於錦繡這才喘氣吩咐:「給我綁到房裡不准出來,想清楚自己犯了什麼錯,別嚷嚷著自己有才,你連道理都沒懂,她是我夫人,我們行房天經地義,何來jian夫yín婦。我之前對你都太寵了吧,哼。」

    回頭見聞眉莊悽慘兮兮的捂著臉哭,於錦繡更是憤怒,忙過去好言哄勸,找人給她梳洗換衣叫來大夫診治傷痕,好在傷口都不深,養些日子便能治癒

    聞眉莊委屈的趴在於錦繡懷裡怨道:「我堂堂太傅之女,本以為嫁給你自能享福,誰想受盡冷落和屈辱,如今還被小妾指著鼻子罵jian夫yín婦,人言可畏,你叫我臉往哪裡擱?我不如死了算了,省得給爹娘丟臉。」

    於錦繡鬱卒不已,心中又怒又急又愧疚,說盡好話哄她,道:「夫人放心,錦繡日後絕對不再冷落你,不再讓你受欺,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33夫人來訪

    轉眼年過,連續不斷的大晴暫時帶走安水的寒氣,柳樹抽芽,紅芍如簪,朱寶珠愈發凸起的肚子給帶來很大負擔,本來自身就是堆肉,如今懷身孕更是沉重,從梁府走去朱寶齋亦或是繡坊都能讓喘上幾分。梁楚見狀哪裡還敢讓忙活,威逼利誘將朱寶珠困在屋裡,可以走動的地方就是梁府的大小花園,有假山有碧水,有紅花有綠葉,足夠讓散心。

    朱寶珠哪裡閒得住,坐在屋裡還不忘看帳本,作花樣,時不時將掌柜夥計丫鬟們叫來跟前盤問,玉容因此比以前忙碌幾倍,家裡家外不斷的跑。

    日朱寶珠正坐在書房畫副美鬢插戴圖,美人只有個腦袋,簡略的臉型,盤起的烏鬢上各樣首飾精細無比,玉容提著裙角匆匆而來,面帶喜色道:「夫人,有客找,是知府夫人。」玉容哪裡曉得梁家和知府的恩怨,只願朱寶珠和夫人和的好,然自打朱寶珠回鄉到如今已有大幾個月都沒見兩人約見,還道是關係淡。如今知府夫人親自登門造訪,後面跟隨的丫鬟抱著的盒子明顯是禮物,般看來兩人關係尚在。

    朱寶珠明顯楞,擱下筆墨起身走出書房迎客。

    知府夫人正在喝茶,氣色甚好,眉眼含笑,許是最近過得不錯。朱寶珠心中沉吟,想起美人小妾滑胎的慘事……

    朱寶珠提步上前,面色微笑,如往日般親昵寒暄:「眉莊妹妹今日怎麼有空過來看姐姐?還道妹妹把忘,真是傷心得很。」笑著親自給聞眉莊滿上熱茶,又吩咐玉容道:「玉容去廚房端兩碗燕窩粥來,眉莊妹妹可要賞臉陪姐姐吃碗才是。」

    聞眉莊呵呵直笑,直慡真誠毫不掩飾同是親昵的拍朱寶珠肩膀,低頭瞧著朱寶珠挺起的肚子,又是欣喜又是羨慕的:「才幾月不見寶珠姐姐已經身懷六甲,妹妹可羨慕,姐夫對心意溫柔有致,哪像老爺不愛小妾作亂,肚子也不爭氣,真真是煩死人。成煩著些事,哪裡有閒空出來找姐姐玩,如今開春暖和才忍不住出來走走,絕對沒有忘記姐姐,姐姐可別見怪。」聞眉莊笑呵呵的解著,揚手將丫鬟抱著的兩份禮盒拿來,指著其道:「妹妹過年沒能給姐姐拜年實屬罪過,今日補上還望姐姐莫怪。」

    朱寶珠哪裡會怨怪,示意下人接上才道:「算還有心。」

    「呵呵,那是當然,份小禮盒是妹妹專門給未來小侄子準備的,姐姐可不要嫌棄。」聞眉莊著親自打開盒子,朱寶珠眼睛掃,竟是對光芒可見的夜明珠,朱寶珠驚訝,忙擺手道:「眉莊妹妹,禮物不能收,太貴重。」

    聞眉莊嘆氣:「姐姐別跟客氣,本是想送小侄子金銀鎖,可那些東西姐姐家鋪子裡堆,可真拿不出手,夜明珠雖比金銀值錢,但也也不是稀罕物,姐姐就收下吧。大不以後生個兒子,再回送份禮不就行。」聞眉莊倒真是不拘小節,話隨意大方,朱寶珠有哭笑不得。推搡幾番還是將禮物收,心裡已經思忖起將來回送什麼禮物恰當。般想著,朱寶珠夢醒般個吉利話:「妹妹不急,放寬心要不多久就會有兒子的。」

    聞眉莊開懷而笑:「承吉言,也沾沾姐姐的福氣。」

    二人在廳中笑笑吃小碗燕窩,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朱寶珠可不信聞眉莊來此就是特意送禮,因此填肚子便藉口帶聞眉莊去瞧瞧新畫的圖樣,相攜去書房。

    書房如今是梁楚所用,書倒是挺多只可惜梁楚從不看,梁楚白在鋪子裡忙,晚上若還要看帳便直接和朱寶珠待在臥房裡,顯少來書房辦事。如今朱寶珠懷孕閒著,用書房的次數倒閉梁楚多多。桌邊青花瓷座里林立的畫卷全是出自朱寶珠之手,桌面上也儘是朱寶珠喜歡的話本,屋裡還灑著淡淡薰香,用梁楚的話來,那便是股子的閨秀氣息。

    「姐姐真有閒情雅致,在家養胎還不忘寫詩作畫。」聞眉莊出言贊道,好奇的環視書房各處擺設。

    朱寶珠嗤笑:「哪寫什麼詩詞,畫的也不是畫,隨筆亂塗罷。妹妹今日不忙吧?晚上並用膳可好?叫廚房多備幾樣家鄉小菜給妹妹嘗嘗。年前回鄉姐姐帶來不少土儀回來,等下給捎些回去。」

    「姐姐有心,吃飯不必,土儀就不客氣,呵呵。」

    「那好,吩咐去。」

    聞眉莊見朱寶珠喊來玉容,臉上的笑容逐漸安靜下來,抿幾口茶水,上下打量朱寶珠沉重的身子,待回來,便聲嘆息:「姐姐也聽吧,家老爺捧在手心的小美人不小心孩子沒。」

    朱寶珠捧起茶杯,淡淡頭:「聽,怪可憐的。」

    「是啊,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丈夫和兒子,大半輩子的依靠。家老爺盼星星盼月亮想盼個兒子,如今般沒,真是寒心。」

    「眉莊妹妹趕緊給他生個不就是,呵呵。」朱寶珠賠笑。

    聞眉莊微微羞澀,過而又苦惱道:「老爺向寵,不將放在心裡。如今倒是有些誤會,美人姐姐被老爺禁閉起來。」

    「……」朱寶珠垂頭不語。

    聞眉莊神色整,低言:「比姿色勝出太多,如今就算被冷落不過時,老爺跟有情分在,過陣子還是會好上。」

    聞眉莊道里停下來,抬頭盯著沉默的朱寶珠。

    「寶珠姐姐,,若是回頭想進的門,要如何待?」

    啪嗒,朱寶珠手裡的茶杯顫,杯頂撞上杯沿,飛濺的茶水落在衣服上,朱寶珠無心去整理,心中慢慢鎮定。聞眉莊會有什麼事情不知道,怕是比知道的更多更清楚。如今找來便料到幾分,現在挑明也好。

    「哪兒的話,家老爺不納妾,平妻也不要,如今梁家,只會有個主人,妹妹就別擔心。」朱寶珠淡淡笑著,十足篤定之態。

    聞眉莊呵呵道:「那是,姐夫是難得的好子。只是下人誰不好美色,姐姐還是當心好,妹妹瞧著,姐夫什麼都好,就是心是個軟的,唯獨最不好。」

    「……那姐姐只有多費心思,管著他便是。」朱寶珠失笑,暗道聞眉莊將梁楚看得倒是有幾分清楚。

    聞眉莊起身拍拍裙子,頭應聲:「那是那是,姐姐有好手段,時候不早,妹妹得回去。」

    「不多坐會?」

    「不坐,下次再來陪姐姐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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