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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2:36:09 作者: 糖煮刀片
他並不是不喜九皇子,只是這人說話口無遮攔。他若不走,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令他噴飯的發言。
「唉唉唉,別走啊。」
九皇子長臂一身,攔著他不許離開。隨後面帶笑意的略略端詳季曉光片刻,使他不由得渾身不舒服。
季曉光神色警惕:「九殿下看什麼?」
九皇子隨即曖昧的笑了笑,看著附近沒有沈連庭的身影,貼近季曉光道:「這許久未見,你身子可痊癒了?」
季曉光明顯看他話裡有話,忍著心裡的怪異道:「九殿下有話直說。」
九皇子聞言,一臉你懂的表情,然後說出直接叫他噴血的問題:「中什麼毒要修養大半個月的,你是不是被我六哥折騰的狠了?」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剛要開口,又聽九皇子道:「你可不要騙我,你這養了多少時日,日日都下不來床,不是那事那是什麼?說實話我六哥那方面……」
季曉光:「???」
耳朵里都是九皇子滔滔不絕的葷話,季曉光嘴角抽到天靈蓋,最終忍無可忍的喝道:「不是!」
若他的臉上沒有疤痕,素紗下的顏色肯定比那紅艷艷還紅艷艷。
見他羞臊而怒的模樣,九皇子愈發來了趣味,勾起嘴角,欠打地循循善誘:「不是什麼?嗯?」
季曉光喊他他也不惱,一個勁兒地逗娶,氣的季曉光想罵街。
但這風流倜儻的男人是皇子,他就是個小炮灰。這裡不是法制社會,他只能拼命迫使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
冷靜,冷靜。這打人可不是犯法的問題了,動他一根手指頭可是要償命的,還是命重要,命重要。
「你們在做什麼?」
聽到沈連庭的聲音,季曉光猶如看到了天神降臨,差點扒他大腿告狀。
季曉光快速跑到沈連庭身邊,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九殿下在同我說些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這三個字明顯加重語氣,看著九皇子滿眼的幽怨。
九皇子:「……」
沈連庭則陰側側地盯著九皇子不語。
「哈哈哈,六哥來了,那我就先走了,我看這馬上要下雨,八哥約我去收衣服哈哈哈。」然後在季曉光的目送下,腳踩風火輪似的跑了。
……跑的還真快,季曉光無語。
「曉光。」沈連庭今日未佩劍,穿了件褐色的束腰飛肩長袍,矜貴又俊逸。
季曉光聞言抬頭看他,感覺身側掠起一陣清風。
沈連庭看他不語,冷峻的面容帶著份寓意不明,許久才緩緩開口。
「我對你……」
季曉光聞言,喉嚨隱隱發緊。
只聽沈連庭道:「我對你並無別的意思,待你的好,就全當欠你的,其他的……」
突然,沈連庭話一頓,視線下移問問他:「你方才在做這個?」
季曉光看著攥著的一束做好的扎花,意識到沈連庭說的是這個。
剛才他無事可做,就收集了些好看的花草,簡單的編了個小花束。
「送給你。」季曉光把手裡的扎花舉起來,恰逢一股清風習習,吹開了綁帶鬆散的面紗。
輕紗飄落,一片的好花好景。但他卻在沈連庭的瞳子裡看到幽幽的冷光,仿佛倒鉤似的映在他的眼睛裡。
季曉光手裡的花有些拿不穩,被沈連庭陰鬱的眼神看著,渾身僵硬地抖了一下。
靠靠靠,我就說反派就是反派,陰晴不定,打個巴掌給個棗兒,我怎麼就飄呢?
他正兀自懊惱自己的行為,沈連庭卻即刻收了周身戾氣,拿過他手裡的扎花,冷聲道:「以後不許再編這種東西了。」
季曉光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眨巴著鹿眼抬頭,沈連庭正好把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使他心裡咯噔一聲。
「回去吧。」沈連庭轉過身,不咸不淡的道。
季曉光耷拉眉眼,匆匆地撿過落在不遠處的素紗,才向沈連庭離開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說】:這裡我想說一下,曉光和炮灰是兩個人,沈連庭也不會現在就對曉光愛的死去活來,他多的是內疚,他想補償,想一輩子對他好,為之珍視
結局沈連庭喜歡的也會是曉光的性格,而不是這幅殼子還有不相干的靈魂
炮灰不會回來,對炮灰算是一種解脫
真如果沈連庭從一開始就喜歡炮灰,那對曉光,對炮灰,都不公平
第十八章 原著受初登場
窗外驟雨連綿,飛奴合上窗欞,漆黑的夜被關在外面。
「後院小酒窖的長安露和竹葉青都在這了。」
飛奴看季曉光從雕花木櫃拿出田白玉的酒盞,道:「你真的要把這些酒都搬來?這滿屋子熏的可都是酒稠味,膩得慌。」
季曉光似是沒聽到他說話,眯著眼睛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人生得意須盡歡,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陰溝里翻了船……」
飛奴:「?」
季曉光讓飛奴回去睡覺,他端著壇長安露放在案几上,舉起酒盞和屋外的風雨交加對飲。
這可是無添加無防腐劑的好酒啊,他要是不趁著現在多喝幾口,恐怕就沒機會喝了。
心想便著仰頭悶了一口,腦袋被衝擊地暈乎乎的。
他現在都想不明白,沈連庭為什麼會不高興,難道是他扎的花束太醜了?沈連庭看著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