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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淅瀝瀝的，和她愉悅的心情成為了反比，細細密密的晶瑩斜線像是為天空拉起了一層白色的幕簾。

    正巧紅燈，慕璃拿出手機刷朋友圈。朋友圈沒什麼有趣的內容，慕璃又專門去看林柯和顏霏的朋友圈。

    慕璃在辦理好一切手續回n市的時候，就把林柯的備註改成了llllk二師父【猴子】。

    慕璃注意到他幾天前更新了一條動態。

    llllk二師父【猴子】：[圖片]

    圖片裡是一對杯子，一個是k，還有一個杯子的字母被擋住了。

    杯子前面還有一個紅色的小本子。慕璃評論了一條：我還以為是結婚證呢。

    llllk二師父【猴子】：度數又上去了！！！

    慕璃哈哈大笑，底下還有丁薇薇的評論。

    丁薇薇：秀恩愛！

    林柯沒有回覆，慕璃心裡咯噔了一下，心想或許是丁薇薇在開玩笑吧。

    紅燈閃滅，綠燈亮起。慕璃成功趕在門診西藥房下班前到達。

    「嗨。咦。」慕璃第一個見到的又是林柯。

    如果是漫畫，她覺得應該會在扉頁寫上一句，命運般的相遇。

    慕璃注意到他髮型的變化，「你剪頭髮啦？」

    林柯笑笑說：「是啊。」

    慕璃想了半天還是把好醜兩個字收回去，挑了個委婉的說法，「你還是以前的髮型比較好看。」

    林柯看向她，眼神里隱隱有光。

    慕璃咳嗽了一聲，心想她是不是剛才不小心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林柯神色莫名，「不巧，昨天剛剪的。」

    慕璃乾笑了幾聲，林柯把冰紅茶遞給她，「飲料喝伐？」

    「喝！」慕璃鏗鏘有力地回答。

    林柯很上道地去後台把顏霏抓了過來，顏霏眼裡很興奮，嘴裡說著，「林柯，你要是騙我你就死定了。」

    當她真的見到慕璃時，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Lily,有沒有想你師父。」

    「想啊。」慕璃說。

    「走，跟你師父吃飯去。好久沒見了，怎麼也得請你大吃一頓。」顏霏說。

    「哈哈，好啊。」

    慕璃和顏霏她們約好了下班一起吃飯。顏霏看向一旁的林柯，問他，「林柯，一起去吃飯啊。」

    「我有事。真不行。」林柯玩著手機心不在焉地答著。

    「和你女朋友有約會啊？！重色輕友！」顏霏可憐兮兮地拖林柯，「一起去啊，你最愛的徒弟，你都不和她一起吃飯！」

    「你們吃吧，多吃點兒。下次請你們吃好吃的。」

    慕璃有如晴天霹靂，心裡密密麻麻地傳來抽痛。

    她用食指輕輕摳著自己的手心，面上的微笑幾乎被苦澀吞沒。

    她幾乎已經肯定朋友圈裡說的都是真的，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等顏霏收拾好東西，慕璃又問了一遍林柯，「真的不一起去吃嗎？」

    林柯搖搖頭，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群人一起走到車站，慕璃落在最後面，沒有再說什麼。

    林柯站在站台前和慕璃揮手。慕璃不再看他，道別以後開開心心地和師父她們一起去了旁邊的一家肯德基。

    慕璃準備買一個晚一點的車次回去，她也不著急，慢慢地吃。

    可是今天怎麼都有點食不下咽，飲料很快喝光了，慕璃感覺有點哽得難受。面對她最愛吃的肉，她居然味同嚼蠟。

    雨越下越大，慕璃也沒帶傘，顏霏害怕她沒趕上最後一班車，於是打著傘送她坐直達公交。

    不知道是不是跑的太急了，還是剛吃的沒消化，一向吃的多的慕璃居然吐了。

    胃裡翻江倒海，眼睛漸漸蒙上一層水霧，舌尖的苦澀像是要蔓延到心底。

    顏霏一摸口袋發現她沒帶紙，慕璃一邊往車上走，一邊臉色蒼白地擺擺手，示意顏霏自己沒事。

    車子裡沒什麼乘客，司機好心給了她一張紙，她道了謝就徑直走到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顏霏擔憂地打著傘站在站台處，看著遠去的慕璃給她發微信。

    師父：你沒事吧？你怎麼吐了？是不是吃的太急了。484傻，難受啊，吃不下就告訴我啊。

    師父：不要緊吧，還在吐嗎？到車站給我發消息，到家也給我發一個。

    莫待琉璃：沒事沒事。我就是跑得太急了。

    莫待琉璃：好的，嗯。【麼麼噠】

    慕璃坐在最後一排，將頭輕輕倚靠在車窗上。

    她打電話問了一些蔡警官關於s市地鐵案的事情，最後得知被當成意外處理了。

    慕璃放下手機，這時候，才開始後知後覺地感到胃裡難受。心裡也像是不停翻湧的浪花一般，疼痛轟然而至，一圈一圈泛起漣漪，又消失不見。

    窗外的雨點打落在窗戶上，細細密密的，像是誰的眼淚。

    也許，就要再也不見。

    ……

    第二天如期而至，她既沒有感冒發燒，也沒有出現任何生病的症狀。

    甚至她還笑眯眯地和所有的同事打了招呼，不管是討厭的還是喜歡的。

    「為什麼你每天都是元氣滿滿的？」同事甲問。

    她只是笑笑，「因為人生苦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