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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3:05:05 作者: 林沁人
郁崇從他的頸窩處抬頭,漂亮的眼睛裡是被激怒的狂烈怒火,還有染滿的□□,閃著野獸一樣的光芒,用沙啞的嗓子譏諷地問他,「謝我什麼?謝我馬上要□□嗎?」
郁崇在床上從來不是什麼有禮紳士,這樣的話沒讓齊可人有屈辱感,反倒讓他全身瞬間軟了,較勁般攬住他的脖子狠狠親了上去,郁崇也狠狠回吻過去。
他們不像是在親昵,反倒像在打仗。
到了最後,齊可人一直在哭,哭得很兇,淚水染濕了一大片床單。
這個特殊的病房成為了漫漫黑夜中的孤舟,齊可人全身心都寄托在了這片舟上,隨著海水劇烈起伏搖盪,直至風暴突起、電閃雷鳴,狂怒的大海吞噬孤舟後,風停浪止,海水漸漸平息。
一切結束後,郁崇給齊可人倒了杯水潤潤嘶啞的嗓子。
齊可人趴在床上,腳踝很痛,他無意識地在被單上蹭了蹭,郁崇躺在他旁邊,靜靜緩和著呼吸。
醫院病房的床不大,他們的身體有一半是重疊的。
齊可人身體裡的熱度漸漸褪下去,理智漸漸回爐,尷尬的情緒如水草瘋長,有些話卻在心裡不吐不快。
「公司的事情怎麼樣?問題解決了嗎?」齊可人低聲問。
「嗯。」郁崇像是還沒徹底緩過來,只懶洋洋地答應了一聲。
齊可人咬了咬嘴唇,諷刺道,「今天怎麼突然就不忙了?」
郁崇墊在他頸後的手指摩挲了下齊可人那脆弱的腺體,引得齊可人渾身瑟縮了一下。
郁崇無奈似的笑了笑,「你還不想休戰是嗎?可我剛才累壞了,」他轉身把齊可人摟進懷裡,低頭與他臉對臉,露出拿他沒轍的神情,「就算是可憐我,讓我歇口氣,好不好?」最後三個字出口時基本就是氣音,纏綿又悱惻。
齊可人愣了一下,他太久沒被丈夫這麼溫柔對待了,然後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下來,最後演變成出聲的抽泣,郁崇緊緊把他攬進自己懷裡,讓他的臉貼在自己的頸窩裡,一下下順著他腦後軟軟的髮絲。
齊可人一邊哭一邊揪著他敞著懷的襯衣,「你說話不算數,結婚時你說了要對我的。」
郁崇手指無意識地在他細嫩的後頸上摩挲,沉默地安撫他,直到齊可人哭到有些輕微抽搐時,才用嘴唇輕觸他頭頂的髮絲,跟他說,「對不起,是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齊可人還是在哭,像是要把最近所有的委屈全部傾倒出去一樣,他沒再訴苦也沒再抱怨,他的自尊只能容忍他做到這個地步,他緊緊抱著自己的丈夫,感受著熟悉的愈蒼木信息素味道,心裡默默告訴自己,「就這樣吧,過去的事就都過去,愛與不愛什麼的,沒有必要較真,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夫妻都是恩愛的,郁崇是這個世界上和他最親的人,以後的生活要和他一起好好過。
作者有話說:
就順其自然吧,這篇文有它自己的命運,我讓它順利面世走完這一遭,直到結局就算圓滿了。
第16章 柳果的婚禮
一周後,柳果和邱桁舉辦婚禮那天,天氣突然回暖,棉衣服穿不住了,人們紛紛換上了春秋的薄衫。
柳果信教,儀式就在教堂舉行。
教堂婚禮莊重肅穆,管風琴彈奏起來的聲音足以震撼觀禮人們的心靈。
齊可人坐在位置上看著身著禮服的柳果和邱桁交換戒指,在主的見證下宣誓結為夫妻,眼眶不由得泛酸,身邊郁崇注意到了,拍了拍他手背當做安慰。
柳果的父母和邱父坐在一起,欣慰地看著兩個孩子。
三個老人,兩個身體不好的,邱家家境也就小康水平,他們夫妻兩的負擔不可謂不重,以後是貧賤夫妻百事哀,還是互相扶持過好生活,現在都不好說。
齊可人嘗過了越級婚姻的苦澀滋味,倒是羨慕現在的柳果,起碼,他們夫妻在地位上是平等的。
早上咖啡喝得多了,齊可人心跳有點快,自從上次發情期後,他的身體狀況就出了點問題,不是大毛病,就是睡眠不好,心慌煩亂,每天都靠咖啡頂著。
教堂儀式辦完了,所有人移步到教堂旁邊一家飯店,雙方親友不多,一共擺了十桌。
柳果和邱桁換了中式紅色禮服敬酒,柳果的小圓臉喝得紅彤彤的,邱桁瘦巴巴骨節分明的手一直扶著他,後來柳果喝得實在太多,就由齊可人扶著去了後面休息室,邱桁一個人繼續敬酒。
齊可人側頭看了看郁崇,他沒像上班那么正式,身上穿著套休閒西裝,大衣搭在身後椅背上,一手支著下巴,靜靜看著台上幻燈片播放的新婚夫妻結婚照。
齊可人不知道此時他在想什麼,他只知道,郁崇和這裡格格不入,和這裡所有的人都格格不入,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是自己,他永遠都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當年,齊可人和郁崇的婚禮是在國外辦的,那是個著名海灘度假勝地,所有賓客的機票酒店都是郁家安排,當地機場的接機通道都被郁家派出來的車擠滿了,大街上到處都是婚禮的指示牌,賓客們在當地狂歡了三天三夜。齊可人則像個假人模特一樣,出現在所有必須在的地方,見了無數人,臉都笑僵了。
這個是重要生意夥伴要重視,那個是哪個部門領導得捧著,這個說話有什麼忌諱,那個聊天有什麼喜歡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