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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人盯著林府、莫府這兩輛車呢。

    一個不好，林府就得連累皇后娘娘的為民大事業。

    「那哀家也試試。」太后一開口，喜嬤嬤都有點想跪下了。

    「太后……」

    「就知道你個老骨頭騙我，說哀家年輕來著。」

    四十歲騎自行車那是相當正常的年紀，應有語示意玲答應：「那容臣妾帶帶母后。放心，喜嬤嬤，母后摔了有臣妾給她墊著。」

    「哀家看皇后果真是個好的。」

    這和諧的後宮氣氛持續到了，楚王對外宣稱自己閉關的決定。

    每年，楚王十三爺都會閉關，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今年為何特地說明？有心人略有察覺，但一直在等的那個人卻是直覺忽略了，第一想法就是「等到了，出發。」

    第二天，一封勤王令發布全國。

    內容辭藻華麗非常，冗長的篇幅，誇了宸王半天，末了不支持當今皇帝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縱容皇后牝雞司晨，一個是天災降臨流民失所。

    這天下百姓看不懂繁複的文字，聽得人家口述後便破口大罵。

    這如今造反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皇后就是掙錢分給百姓了，你們世家大族不肯了。流民？流民的衣裳和吃食還都是皇后的手藝來的，是皇帝的授意。

    天下的口水都吐到了韋氏的門前。

    但這也攔不住宸王在江南集結的水軍，他們一舉攻占了江南江都刺史府，拿下江南。

    韋氏在江南轄制的時候，宸王直達京都。先前他領的職便是兵部統領。

    這個是先帝曾有的考量，凌睿晟好武，讓他掌文，凌睿珏好文，讓他掌兵。怎麼說呢，先帝心思倒是挺別致的，理想也挺美好的。凌睿晟登基後，三年不改父志方為孝，宸王的兵部他沒有動。

    這個沒有動，怕等的便是這個機會。

    凌睿晟在京都自然是有禁軍保護，禁軍兵少但近，兵部兵多但分散京都。

    宸王先來京都便是想趁著楚王閉關集結兵部了。還真是等著楚王鞭長莫及的時候。

    皇帝自然是氣瘋了，就算內心期待加上小興奮，但面上該怎麼發怒，怎麼摔摺子，翻桌子，他都一一演示了一遍。

    回頭就操辦起了太后的生辰宴。太后生辰的日子好，正好是立冬進補的日子，於是諸位太妃們也紛紛進宮。

    這外面都要打起來了，宮裡這當口設的這隻怕是鴻門宴了，可誰敢不來呢？老實來了的都在眼皮底下，不怕日後算帳。要不說這想造反的缺心眼呢，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盡瞎折騰。

    宸王起勢，太后的心情自然不會好。和其他人的膽戰心驚不同，應有語，和皇帝一樣那是滿心期待。

    在越澤國熬了這麼大半年，說熬也不恰當，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就是皇后和皇叔談戀愛著實麻煩了些。終於到了要打臉的真正時刻。

    本來應有語想了十足十的花招，但卡在宸王這個不長眼的造反時刻，那些花招便都按下不發。

    這時韋貴妃的「肚子」和煙嬪真的肚子不過五、六個月大。韋貴妃暗罵江南的手腳太著急了，她這邊有些趕不及。但立冬時節，太后生辰宴，她是躲不過的。再不出來，誰都該說她這肚子是不是真的有貓膩，更惹眼。

    至於煙嬪倒真的在宮裡養起「病」來，她每天派人看著，倒也乖巧。

    韋貴妃想著，身體發福些會更像，是以這些日子放縱了吃，有時吃不下也繼續吃，奈何養蠱的身子是傷了氣血的，這要養胖還有些不容易。她吃得多，母蟲吃得也多，喝血也足，吸食她的精氣來更是兇狠。韋貴妃是真的沒有精神，胖也是虛胖了些。

    看著還是挺像那麼回事的。

    在立冬的菜色上，大補適宜，應有語除了招呼大家加點辣椒，其餘沒有多的花樣。她倒是想要陶瓷罐來悶肉，但越澤國的陶瓷製作居然不風行，都珍貴得很，不捨得拿來燉肉，帶頭節儉的皇后可不敢頂風作案。

    應有語吃著自己碗裡的羊肉，看著韋貴妃那邊的雞肉。

    韋貴妃既然來了，那當然是不敢吃不敢喝，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不動作就不動作。

    奈何這宴會上，太妃們、妃子們的眼神一個個都盯著她。

    萱太妃開口了：「怎麼，韋貴妃這一口都沒吃喝，是怕太后怪罪嗎？不會的，娘娘仁慈，再說文官彈劾的事情多了去，不到最後誰知道會怎樣呢？」韋氏造反，這根本就不管她如何的意思了，說怕怪罪也挺膈應人的。

    眾人看韋貴妃倒是個穩的，一沒替韋氏請罪，二沒替自己求情，這是仗著自己肚子裡有貨，可這鐵樹開了花，難道還真是個真貨？

    她還真沒怕怪罪，她恨不得韋氏被怪罪才是，這是擔心自己這個沒人知道的肚子。韋氏彈劾自己從一開始就不同意，他們當真是急了眼，這個時機能是個好的嗎？

    怕是各方勢力壓不住了才發動的，一群一丘之貉，怎麼可能成事？不知多少人等著看笑話。

    倒不如自己這個肚子來得穩妥，最多在過兩個月，她便能穩控後宮，屆時她哪裡不能成為韋氏的支撐，可惜他們利用她，同時防備著她。

    她只好借他們的造勢來遮掩自己的計劃，雙方這才達成了「協議」。他們還在等著自己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