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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穿越越澤國 （13）

    應妍兒見韋貴妃面色變幻，心知她內心已鬆動：「你到底是韋氏出身，若你肯借家裡的勢，又何至於此？」

    韋貴妃內心嗤笑，韋家行事便是如此，就連他們如今所謂看重的應妍兒，也不知道全部的真相便派出來當說客，恐怕韋家只告訴她是自己白眼狼一隻，踩著韋氏上了貴妃的位置，回頭就置韋氏於不顧：「韋氏的勢是我想借就能借的，姐姐勸妹妹一句，這韋氏也不是你想借就能借的。」

    「娘娘，對，我是姓應，所以韋氏用我明顯沒有用你來得順暢。」韋氏的風格應妍兒不會無所察覺，不過看誰狠得過誰了。

    「是了，你打著宸王妃應氏的旗號，乾的是儘是韋家人的事。賞荷宴上派去給戲子們遞話的人是你吧？你讓人看到紅帶子時才開的鑼，並主動暴露韋府的標誌，這樣才好推到了我的頭上吧？這就是妹妹和本宮合作的誠意？」韋貴妃這是質問了。

    應妍兒接著招：「娘娘，妹妹當時用的就是自己的人，可為何會讓人當成是韋家又認為後宮之中就是姐姐出手謀害的大皇子呢？就因為你姓韋呀，家僕出門還得帶標識，可姐姐這張臉，這個身份就是您的標識，韋家貴妃。」意思是，反正你做與不做，人家都會認為是你做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參與進來，為自己爭取個不被黑得太慘的機會。

    韋氏想潑髒水就潑髒水，豈能讓你置喙，韋貴妃漸漸平靜：「謀害大皇子，妹妹可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了。」

    「如果只是如此，妹妹又何必坐在這裡。貴妃娘娘應該看得出來，韋氏現今是想扶持我家王爺的吧？」

    這哪裡需要她看，是韋氏一族甩到了她臉上的：「如今本宮已經嫁給了皇帝，換成是你會支持造反，還是拒絕造反？」

    「貴妃娘娘，造反不造反的太難聽了。姐姐也看到如今皇后勢力正在強大，她討得了皇帝和母后的歡心，那接下去還能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嗎？娘娘是貴妃沒錯，可娘娘伺候皇上多年，連懷孕的跡象都沒有過。妹妹都替娘娘著急，想著換成是我，怕是夜夜都無法安眠。」應妍兒喝了口茶，繼續，「大皇子會落水的事情娘娘那天是提前知道的了吧？戲子們可是說了，交代的人不止一個。妹妹只派了一個去了一次，那另外的後面的人，除了娘娘，還能是誰？」

    韋貴妃低垂著眼帘，緩緩道：「你回去吧。本宮想好了，會給你傳信。」

    應妍兒露出微笑，看得韋貴妃心裡一陣噁心。

    「娘娘，娘娘……」高公公著急地直接摔著進來了。

    「毛毛躁躁，不像話，什麼事，快說。」韋貴妃不耐煩道。

    高公公也沒有爬起來：「皇后，皇后她摔了……」

    什麼？

    「死了嗎？」

    「死了嗎？」

    韋貴妃和應妍兒異口同聲又對看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尷尬。

    「沒，沒。」高公公聽了這話也是大喘著氣。

    「傷哪了？一件事講完，這麼大喘氣的幹什麼？」韋貴妃罵道。

    「聽說也就腳上破了點皮。」

    韋貴妃一巴掌差點沒上去，摔了破皮他趕著來報幹什麼。

    「娘娘，據說是皇后和男子私下騎馬摔的。皇上他看到了。」高公公總算匯報完了。

    韋貴妃和應妍兒神色皆是一喜。這皇后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一下得意忘形了，這得寵才不到一天吧，便和外男私相授受，這不是將她從皇后位置拉上下來的問題了，這是性命攸關，要抄家釘在恥辱柱上的。

    這可能嗎？她們都還沒出手，是誰幹了這麼件讓皇上碰巧看見的好事？

    說在宮裡碰巧的，除了頭上掉鳥屎這等天上比較不可控的事情，誰會相信皇帝那麼巧過去看見了。

    兩人一對眼，一個告辭，一個跟著出了宮門，都是去查看消息的。待快趕到玉簌間，遠遠瞧見一大堆人黑壓壓在宮外進不去。

    高公公上前查看回來報：「說是玉簌間封鎖，這會兒誰都進不去。皇上皇后在裡面。」沒有說外男，那八成也在裡面了。

    應妍兒在半路便被宸王接回去了。

    韋貴妃遠遠看了宸王一眼，都說七王爺溫潤賢德，面若桃花，待人尤其和順，對人就沒有不好的，也沒有和他不好的。這話說得。

    論語中的一段話可以解釋。子貢問曰：「鄉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鄉人皆惡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鄉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惡之。」

    和每個人都交好的人，到底是不會走心的。利益捆綁罷了，或者是一方的曲迎。這倒是像韋氏會選的人才。

    韋貴妃瞧著煙嬪第一個離開了玉簌間，她想了想，跟了上去。

    從煙嬪的隴梓閣出來，天色已晚，韋貴妃想了想還是讓高公公派人到宸王府傳話。

    她有決定了。在京都久了，太多人都忘了韋氏一族，不是只有京都這一脈，應妍兒八成也是忘了而自得的那位。可是她沒有忘。

    *

    應有語仔細回想自己落馬的那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