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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30 22:22:15 作者: 半粒板
趙綏恍若未聞,直接繞過了他。
這行為讓凌風心中不滿,一下午無果的等候讓他心頭的怒火瞬間燃燒,未經趙琰允許,他就陰切切地說道:
「屬下斗膽,王爺這番未免也太過無禮了些,別說陛下如今位高於您,您要行禮之事,就這偌大的王府竟然連這低賤的小廝都做些欺君罔上之事,未免也太不把陛下放在眼裡了。」
趙琰見他言語不善,想要阻攔,可是這字裡行間卻實實在在有那麼回事,索性只是假意訓斥了些:
「凌風,不得無禮!皇叔只是有要事纏身,定然不是有意為之。」
趙綏也不生氣,只氣淡神閒地坐上了木椅,神色淡然:「皇侄如今做了皇上,連著身邊的奴才氣焰都漲了不少。」
說完,他狀似無意地掃了眼凌風,唇角勾起似有若無的笑意。
趙琰淡笑:「皇叔說笑了,這奴才氣焰再囂張也不過是個奴才,定然是不值當皇叔費心的。」
趙綏點了點頭,看了眼身邊的武進,聲音陰冷了些:「狗奴才,見著陛下為何不知行禮,就這樣讓陛下站著,可是要殺頭的。」
武進領了他的意思,自然知道怎麼做,只見他恭敬跪地:「請陛下降罪。」
這一連貫的動作,直接讓趙琰黑了臉,他勾了勾唇:「不必,武侍衛定然是無心之舉,起來吧。」
武進也不客氣:「謝陛下。」
趙琰看他起了身,轉而看向身旁的凌風:「狗奴才,還不快給王爺請罪,怕不是向天借了膽才敢對王爺這般無禮。」
凌風無奈,只能跪地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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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瀰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任誰都發現了,今日王府內從皇宮來的那位「貴人」並不是泰然而歸。
卻是沒人敢探究這其中的意味。
如今皇城裡新帝自然是已經根基穩固,又怎能容忍兵權在他人手中。
縱使這人是護他順利登基的人,卻也是不能讓這新帝放心的。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有大權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安然。
其他人都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趙琰又怎麼不懂。
可是今日索要兵權之事,卻未能有結果。
書房趙綏之舉,無疑是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連帶著凌風,兩人都是心中鬱鬱不平。
武進下跪,不過是為了告訴他。
奴才終究是奴才,見了主子定然是要行禮的。
而於他趙琰,趙綏終究是他的皇叔,他能推他上位,亦然可以拉他下來。
趙琰咬牙,寬袖裡的拳頭緊握,卻難以抒發。
凌風自知今日魯莽,請罪道:「屬下無能,還請陛下降罪。」
趙琰看了他一眼,語氣無常:「你可是無罪,如此一舉,但是讓朕看清了皇叔的心思。」
趙綏既不想交出兵權,卻又不戀這皇權之勢,又會有些什麼打算的。
「你明日去查查,今日皇叔出去都見了些什麼人。」
凌風被說的一頭霧水,卻不敢多問,只能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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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院,金碧輝煌。
濃密的夜色里都是明晃晃的燭光,延春宮內,梳洗好了的沈珠正閉眸側靠在一旁的軟榻上。
彩袖搖著手裡的扇子,笑著低聲細語:「娘娘這幾日的氣色是越發的好了。」
想著自家姑娘在沈府上時,雖然也是傾城之資,可是糙米硬飯和這宮內的錦衣玉食又是怎麼相提並論的呢。
這才不過半月,自家姑娘臉色真是越來越紅潤了。
沈珠聞言睜眼笑了笑:「死丫頭,就你嘴甜。」
嘴上這樣說著,她心裡自然也是覺得甜蜜的,沒想到她竟然會成為太子趙琰的心頭寵,還一躍成了這皇城的皇后。
想來她先前受的那些苦難,被沈瓷陷害險些丟了性命,在現在看來倒是也沒什麼了。
能得趙琰的真心相待,她也就知足了。
她軟聲笑問:「對了,陛下呢?今日可又是在御書房批閱奏章的。」
彩袖把今日打聽到的事兒匯報了一番:「奴婢今日聽殿前的李公公說,陛下在您這兒用了午膳便出了宮,聽聞是去靖南王府了。」
不過這其中的事兒她但是也沒敢細問了,畢竟皇宮之內,打探皇上的行蹤可是大忌。
沈珠不知朝堂之事,也無從探究,只接著問:「陛下如今還未回來嗎?」
彩袖:「是的,自打過了晚膳的時辰也未曾有人見過陛下。」
沈珠嘆了口氣:「那本宮便早些收拾了吧。」
她猜著趙琰也不會來了,心中未免有些失落。
她是信他的,趙琰自和她拜堂成親之日起,便許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即便是登基為帝,也是許諾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飲。
彩袖扶著她起身,外頭就響起了李公公尖細的聲音:「皇上駕到!」
沈珠瞬間重拾了笑意,下意識扶了扶鬢角之處,滿面春風地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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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雨方歇,趙琰滿腔的怒意才仿佛得到了疏解,健臂環過懷中的美人,聲音懶散。
「珠兒,可是弄疼你了?」
男人聲音低沉,讓沈珠瞬間軟了身子,她嬌羞回應:「陛下~」